('镊子夹着棉球在给纪宴卿左腿消毒。
宽阔的一道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事说来吧,纪宴卿最悲催。
订婚是假订婚,现在受伤却是真受伤。
徐寂躲在门外看的真切,直到祁溪羽经纪人的出现打断了他仅有的一点点念想。
经纪人误把他也当成是私生粉驱赶,一边推搡,一边大声呵斥着赶他离开。
徐寂本想道歉,奈何经历过早晨这种破事经纪人也神经紧绷,压根儿不听他解释。
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
纪宴卿和祁溪羽也被走廊的声音惊动。
徐寂心里害怕,越是想脚底抹油开溜,腿脚就越不听使唤。
经纪人用力在他肩膀推了一下,徐寂没站稳,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开门跌的摔倒在地。
要是被纪宴卿看到脸就惨了。
他顾不得疼痛,狼狈地逃跑。
纪宴卿没看清,但望着窗外那道匆匆逃走的背影,好熟悉。
总觉得在哪见过。
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可能脑子真的有问题,坏掉了……
祁溪羽经纪人此时敲门走了进来,十分笃定刚才撵走的就是祁溪羽私生粉。
毕竟这种病态般存在的粉丝经常可以遇到,而且不在少数。
有时祁溪羽还会因为他们而误机。
这事祁溪羽的团队并没有往深了追究,但纪宴卿却觉得那人熟悉。
仿佛来医院也只是为了悄悄看他。
这么揣摩可能是有些自作多情,他有疑惑,但也没说。
从医院跑出来的徐寂躲在车里,他握方向盘的手微微的抖。
车里和外面温度不差,徐寂轻轻点了支烟,吸一口气。
他别扭的很。
自己也想不通来的目地究竟是为了什么。
每当试图忘记纪宴卿的时候,总能有心酸和难过找上门。
想忘的忘不掉,不想的却忘的一干二净。
徐寂不禁感叹,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一点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