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酒疯
展良被掼在楼梯墙上的时候还很懵,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大少爷,他不过是出来倒杯水而已。
森雪之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脸侧,正满脸阴沉的地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展良的背撞的有点疼,他闷咳一声,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家里人都睡了,他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松开。”
森雪之却好像没听见,一个劲的盯着他看,因为离得近,展良觉得对方的呼吸都喷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好像闻到了酒味?
展良翕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终于确认这家伙的确是喝酒了,难不成是喝多了要耍酒疯吗?
他伸出手推了推对方,想把对方对开,但高他一个头的森雪之纹丝未动,只呼吸越来越重了,好像是只要奔跑发狂的斗牛。
“你要发酒疯也别找我,森雪之,给我松开,”展良皱眉说道。
说完他就使劲的挣扎起来,他可没空陪这个人在这干耗着,他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只穿了一件纯白的浴袍,抬手动作间,瘦弱的胳膊和肩膀都露了出来,白皙的手腕上一条红绳特别显眼。
他本就被热水蒸的些微泛红的脸颊和嘴唇因为使劲儿挣动变得更加的红润,衬得他白皙的小脸越发的美艳,而他还不自知。
森雪之松开他的衣领,一只手就钳制住了他推动的双手锁在头顶,展良气的只能喘着粗气瞪他,嫣红的唇瓣微微张着,隐隐可以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
森雪之的脑子里都是刚才和郝民他们去会所看到的画面,郝民是个gay,找了个小男生玩,今天估计也喝多了点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就亲了起来,这也没什么,但偏偏那个男生有几分展良的影子,这让他越看越看不顺眼,越看不顺眼却又移不开眼。
那男生被亲完后的嘴唇就像此刻展良的嘴唇一样红润还泛着水光,他一阵上涌的口干舌燥,眼中只剩下两片饱满诱人的红唇,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借着酒意微醺上头的劲儿就低头吻了上去。
四片唇瓣相贴的瞬间,两人都顿住了,耳边寂静的只剩下他们交错的呼吸声和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
展良被惊得睁大了眼睛,自己居然被森雪之亲了,太过震惊以至于他没有想到其他,没有生气,只疑惑他居然会亲自己?
他明明那么讨厌自己,不想看到自己,甚至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二人认识,为什么要亲自己。
贴合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是摩擦了下他的唇,又使劲的向下按了按,把粉嫩的唇瓣压瘪在放轻力度,体会到彼此嘴唇的柔软,简单又稍显纯情的亲法惊醒了展良的思维。
呼吸更重,酒气更浓,哦,是了,这家伙喝多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啊,所以这是在跟他玩什么酒后乱性的戏码吗?平时对他视而不见厌烦至极,喝多了居然也会随便亲的吗?
展良牟足了力气,一把推开了闭着眼睛正沉浸在亲吻的美好感觉里的森雪之,森雪之不防居然就被推开了,撞到了另一边的墙上,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展良。
展良擦了擦嘴吧,修长的手指在嘴唇上狠狠的抹过去,唇瓣被指尖碾压的歪了一瞬,唇肉嘟起显得越发的柔软好亲,看的森雪之眼神发暗,但他想再次上前的时候被展良一根手指点在了胸口止住了动作。
那根手指又细又白,指尖因为用力泛着粉红色,手腕上的红绳绑在腕间,显得肌肤雪白温润。
“你不是讨厌我吗?撒什么酒疯,赶紧回去冲凉水吧。”展良说完也没有再去喝水,直接回了房间,虽然背对着森雪之,但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牢牢的锁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将他盯个窟窿。
展良背脊挺直,淡定的回房关门,然后才整个人靠着门松懈下来,他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一只手捂着胸口,像是要把那颗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按住,咚咚咚的声音却依然在耳朵里回荡个不停,白皙的脸颊和耳根都染上了彩霞的颜色。
乱跳什么啊?那家伙不过是喝多了而已,又不是喜欢你,等明天他清醒了想起来亲了自己不知道要多后悔多恶心呢。
另一边的森雪之回房后洗了个澡,握着格外兴奋、肿胀硬挺的性器在浴室里自己撸动着,以往这时候他都胡思乱想,看过的片子或者电影里的亲密场景,但今天他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刚才的人。
展良漆黑的头发上有水珠滴落,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过凸起的锁骨溜进了衣领里,留下一道湿湿的痕迹,几缕不听话的湿发垂在额间遮挡住一点眉眼,给本就漂亮的人又增添了几分媚色,嗅闻他气息时秀气的鼻头轻微翕动,看着尤其的可爱,瞪着他的眼睛眼尾轻微上挑,看着又特别的勾人。
他一直都知道展良是好看的、是漂亮的,但今晚他似乎又看到了一些别的不一样的东西,勾的他心里痒痒的。
呼吸声渐渐粗重,手上也加了几分力度,快速的撸动几十下后,森雪之闷哼一声,喷射出了几股精液在浴室的墙砖上。
第二天,展良下楼看到森雪之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吃早餐,森雪之的妈妈秦美华看到展良下楼赶紧招呼道:“哎呦宝贝儿快来吃饭,今天有你喜欢的糯米烧卖,快来尝尝。”
展良走过来做到秦美华的旁边,也是森雪之的对面,他余光注意了一下森雪之,发现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和往常并无差别,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他原以为他会收获一个厌恶至极或者有点心虚的眼神。
不知道对方是断片了,还是不愿意多做牵扯。
他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他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彼此都能够当作没有发生过那是最好了。
和秦美华说说笑笑的边聊边吃,糯米烧卖加上肉末和玉米粒,皮薄陷大,展良吃的很开心。
“来宝贝儿,在喝一碗鸡汤,瞧你瘦的,一身也没有几两肉,听秦姨的。”秦美华端着一碗淡黄色的鸡汤在展良的面前,势必要让他喝下去。
展良虽然已经饱了但还是端起碗喝了汤,他看到森雪之已经吃完走去了门口,也赶紧站起身说:“好了秦姨,得走了。”他拿起刚才下楼后放在沙发上的书包往门口走。
秦美华也站起来送他们,“不急,时间来的及呢,慢点。”
“嗯,好,那我们走了。”
森雪之也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走了妈。”
他们俩这才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司机的车就停在门口,他们上了车并排坐在后座,展良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努力忽视旁边高大的人,不去想昨晚的那个亲吻。
离学校还有一条街距离的时候,司机停下了车,森雪之率先下车,展良刻意等了几分钟也下了车,此时只能看到前面人远远的背影。
他看了好几年这样的背影,走在前面的森雪之单肩背着书包,身高腿长步子也大,没一会儿就走进了学校看不见人了。
这也是森雪之要求的,他不希望学校里的人知道他们认识,更不希望有同学看到他们每天一起上学放学还住在一起。
司机开走了车,展良慢慢的走向学校,远远的听到有人喊他,“展良,等我一会儿。”听声音他就知道是谁,张世淮。
展良站在原地转头看向身后,张世淮紧着跑了几步追上他,搭了一下他的肩膀又放下了手臂,笑着说:“吃饭了吗?早上我妈给我带了三明治,你要没吃咱俩一起吃。”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两人慢慢走进了学校。
他们也算是有缘分,展良性子清冷又慢热,难得交下好朋友,张世淮从初中开始就和他一个班,现在高一了,他们还是在一个班,真是很难得,展良也很珍惜这份友情。
“昨天最后一道数学大题你答案多少?我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张世淮边说着边拿出了手机,调出里面他拍的那道题的图片给展良看。
展良低头看向张世淮手里的手机,两人离得很近,他的头几乎挨在了对方的肩上,他看题看的认真并没有注意到张世淮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他的脸上,眼神里似乎都带着痴迷。
展良的皮肤特别的白,也特别的细嫩,毕竟正是最青葱少年的时候,离得这样近,张世淮甚至可以看清展良脸颊上细细的绒毛,脸蛋瓷白水嫩,真的很想上手捏一下。
突然张世淮感觉到了一股充满了敌意的视线,他抬头看去,不远处站着几个男生,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正冷冷的看着他,像是要冲上来揍他一样。
“这道题啊,我和你算的答案的一样,但是算法,”展良后知后觉的也顺着张世淮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他以为早就应该进了高三班级的森雪之。
森雪之和他的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就扭头看向了别处,似乎根本不想看见他一样。
张世淮拉着他的胳膊问道:“是吗,那等会把你的作业给我看看。”
展良“嗯”了一声,和张世淮走回了高一年级的教室。
在学校就是这样,小学,初中,到现在他高一,森雪之高三,无论什么时候碰到,森雪之都不会理他,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一个,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
而森雪之则心情很不好,忍不住在心里想,展良真是不知检点,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妈?还和别人勾三搭四,看看那小子的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了,他还在那看手机,真是,迟钝的要死。
他刚才走进大门就碰到郝民他们,其中一个说要去买几瓶水,让他等一下,谁知道就让他看到展良和别的男生勾肩搭背的样子,他泄愤似的使劲儿甩了一下自己的书包。
郝民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你的小童养,”看到森雪之瞪过来的要杀人的眼神,他赶紧换了词,“说真的,展良旁边那小子好像对他图谋不轨啊,我都看到好多次了,天天腻在一起,不会是要翘你的墙角吧?”
“翘你墙角,少他妈胡说。”人也不等了,森雪之直接大步往教室走,郝民也跟在旁边一起。
“我巴不得有这么个漂亮的墙角呢,你有你还不喜欢,唉你要是真不喜欢你给我,”
话没说完就被森雪之踹了一脚,这一脚挺狠的,“闭嘴啊。”
郝民呵呵的笑了笑,“好好好,那就对人家好点啊,我就没见你对他笑过,你要是总这样人估计早晚跑了。”说完就跑。
“嘶,我操,我看你今天就是欠揍是不是?”森雪之果不其然气的追上去踹他。
高三放学要更晚一些,为了一起坐车回家,展良也报了晚班的自习课,这样就可以一起放学。
还是早上下车的地点,一起坐车回了家,展良发现森雪之的情绪好像更不好了,路灯晃过在他的脸上打出块块暗影,显得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而且一眼都没有看自己。
展良有时候真的也搞不懂这位大少爷的脾气,经常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而且还是自己惹到的,但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惹到他,他其实已经尽力远离他了。
可能就是如果一个人讨厌你,那么你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吧。
展良又往旁边挪了挪,尽力离对方远一点。
回到家,展良的心情就会很好,因为家里总是有个热情又喜爱他的秦姨。
秦姨保养的很好,四十多岁但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漂亮,人又特别的开朗,总是给展良一种温暖的感觉。
“哎呀,你看我们展良多懂事,为了等你这个臭小子还得在学校上自习,来,宝贝儿多吃点水果,这个橙子特别的甜,还能美容养颜呢,多吃这个我们小良就更白了,又白又嫩多水灵儿。”
秦姨越看展良越喜欢,这孩子长得白净又漂亮,成绩也好,性格也好,从不提什么要求,可以说是哪哪都好,她是真心的很喜欢这个孩子,秦姨伸手在展良的脸蛋上亲昵的捏了捏。
“我又没有让他等,他可以先走啊。”森雪之也吃了一瓣橙子,小声的嘟囔。
秦美华转头气的拍了一下森雪之的头,“嘿你这个,”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啧,妈你别碰我的头,”森雪之侧头躲开。
眼看一场常见的、母子亲密小型风波即将因他开始,展良赶紧咽下嘴里的橙子开口抢答,“秦姨,我其实也是想在学校多学一会儿,课堂的气氛好,还可以和同学一起讨论,时间刚好就顺便一起回来了。”
他刚才吞咽的急,嘴里的橙汁溢出一点把嘴唇都润的亮晶晶的,一张一合的看着特别的好看。
森雪之默默的收回视线,大口的吃了一块橙子,用力咬开,橙汁爆满口腔的瞬间,他在想,展良唇上的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甜甜的还软软的。
他不自觉的就又再次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吻,或者还不算是吻,只能说是两张嘴唇的碰触,却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强迫自己不许在想,他今天已经因为这个跑神被老师批评了,那种柔软的感觉一整天都没消停的在他的脑子里转。
秦姨看着他们都吃完水果,才笑呵呵的放他们回屋。
展良其实是羡慕的,羡慕森雪之和他妈妈之间的互动和吵闹,那是至亲才有的亲昵和放肆,是无论怎样都不会有隔阂的血缘亲情,虽然他和秦姨也很好,秦姨带他像是亲儿子一样,甚至比带亲儿子还要好,但他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但也许是因为森雪之长大了,他和秦姨也没有小时候那么亲密了,最多是拌拌嘴,不像小时候了。
展良记得,小时候森雪之和秦姨是很腻乎的,每天都热热闹闹的说笑,黏黏乎乎的妈长妈短,让那时候的他羡慕极了。
洗完澡,展良穿着浴袍趴在床上看书,他习惯洗完澡先不穿衣服,披个浴袍就好,觉得这样很舒服,没有束缚感,如果不是怕秦姨有时候会过来看看他,他连内裤也不想穿。
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敲门声,他以为是秦姨,因为这个家里只有秦姨会偶尔在晚上来督促他早点睡,让他别熬夜。
他起身走到门边笑着打开门,结果却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睡衣的森雪之。
他连笑容都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就看到森雪之在他开门的瞬间一个健步就窜了进来,紧接着转身把他按在门上,门“咚”的一声合上了。
“你干”展望话都没说完就封住了口,一个带着些微凉意的嘴唇准确无误的贴了上来。
他,他这是再次被森雪之强吻了?
森雪之是疯了吗?他到底想干嘛?
展良刚要用力推开就被对方一把握住双手举在头顶,他被摆成了和昨天一样的动作,但不同的是这个吻。
最开始唇瓣贴贴以后,展良很快就感觉到什么东西在他的嘴唇上试探性的舔了舔,湿湿的滑滑的,展良花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什么,那是森雪之的舌头。
舌尖的试探有一有二,把展良的嘴唇都舔了个遍还嫌不够,从小心翼翼的小蝌蚪化身为一条灵活的蛇尾,试图钻进展良的唇缝。
展良当然不愿意,他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对方武力镇压,高大的男生微微屈膝,大腿压着他的大腿,胸腹压着他的胸腹。
呼吸声逐渐粗重,舌尖也终于舔开了那瓣缝隙,牙关一开,森雪之的舌头立刻就探了进去,犹如鱼入大海一样在展良的嘴巴里放肆的游动舔弄起来,每一处地方都不肯放过。
尤其是展良的舌头,森雪之简直就是逼着对方的舌头和他的纠缠在一起,沾沾连连、勾勾缠缠,展良在这种深度亲吻中失去了力气,被亲的有些晕也软绵绵,只能靠着门板欲予欲求。
嘴唇被对方的嘴唇吸允,发出了令人脸红的“啧啧”声,他甚至还被咬了几下,舌尖也被吸到森雪之的口中,像是什么吃不够的美味一样不断地吸弄,偶尔一下力气大了,展良会被吸的舌尖疼,他无意识的哼出一两声,又会受到更多的欺负。
含允的力度时重时轻,舌尖在另一个人的嘴巴里害羞的躲藏,但很快就被那根霸道的舌尖勾住,再用牙齿轻咬,让他投降沉浮。
一种很美好的无法言说的感觉冲进两人的脑海里,展良用仅存的一点点理智控制自己不去回应。
寂静的夜晚,暖黄的房间,靠在门上亲的紧密不分的两个少年,还有稍显粗重的喘息和偶尔一声非常低微的呻吟。
被迫打开口腔的展良觉得嘴巴一圈都是湿哒哒的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展良觉得自己的嘴唇和舌头都麻了才被缓缓放开,但窒息感还在,他的头晕晕的,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身体一轻,他好像是被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然后灯光暗下去,关门声传来,“咚。”
展良就那么睡了过去,一是确实困了,晕乎乎的刚好睡,二是他不愿意面对,至少不想现在就面对。
而隔壁房间的浴室里,冷水哗啦啦的冲刷着,手腕上戴着和展良同款红绳的手臂正快速的律动,森雪之握着自己硬的发疼的性器对着墙壁喘息,想到那两瓣嘴唇粉嫩又柔软,嘴巴里的小舌头滑滑的,还有亲吻时那种快乐的感觉,一种酥麻从尾椎升起,带着他的欲望喷射而出。
第二天太阳就升起,日子照旧,沉睡的人们也醒来,有些事只能逃避一时。
展良照镜子洗漱发现自己的嘴唇比平时红很多,也微微的有些肿,他一边洗漱一边在心里骂森雪之,他神经病啊,白天还对自己冷眼相对,晚上就化身成大,色,狼,居然还特意跑过来强吻自己。
最可恨的是把自己的嘴唇搞成这样,又不是属狗的怎么那么喜欢你咬人呢?如果只是亲他的嘴唇也不至于会这样,他今天要怎么见人啊?
最终,展良走出房门的时候带了一个口罩,刚走下楼梯就看到了秦姨,秦姨看到他带着口罩就担心的问他怎么了,他低头假装咳嗽两声,说自己有点感冒,另外今早班级有事需要早点去,他这就走了。
“不吃饭了,那怎么行呢?”秦姨带着他走到客厅,展良抬头看到餐桌边坐着森雪之和森雪之的爸爸森国怀。
森家的公司全国也是排得上号的,所以森国怀平时特别忙,昨天半夜才出差回来。
展良余光都没有扫一眼森雪之,但还是能感觉到一道视线在打量他,似乎是在判断真假。
展良和森国怀礼貌的打招呼,“叔叔,您回来了。”
“嗯,刚才听你说感冒了,来多喝点汤出点汗才好得快。”森国怀从来都是有些严肃的样子,即使是再家里也不会变得温和。
长辈的好意不好在拒绝,他只好端起碗,从下巴上掀起口罩露出一点嘴巴,然后快速的喝完还稍微有点烫的汤,整理好口罩,展良低头又假意咳嗽了两声,放低声音说:“我学校有点事再不去就迟到了,我拿两个包子去学校吃吧。”
秦姨赶紧给他装了两个放进他的书包里,督促他慢点注意安全,还有要吃药,展良终于走出大门,要松口气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大门又一声响,他回头看,是森雪之。
森雪之几大步追上他,清了清嗓子说:“咳,我今天也有事要早去,司机马上到了,我妈让你和我一起走。”
等司机的空挡,气氛非常的尴尬,尽管以往他们也是不说话的,但不会不自在,而现在,在经过了那两次的亲密事情后,展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和森雪之相处了。
他有心想问,但又知道答案一定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是不知道对方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的就做了这样的事情,但一定不是因为喜欢。
可是不问,难道就这样过去了吗?还是顺其自然呢?
他用余光留意了一下森雪之,发现对方居然也再偷看自己。
两人的目光稍微一碰触,森雪之就开口了:“你,真的感冒了?还是。”他摸了摸鼻子没有再问下去,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展良的脸蛋嗖的一下就红了,好在有口罩遮挡,他淡定的回答:“你觉得呢?”
他这么问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看看对方会不会主动提起亲吻的事情,从而了解对方的态度。
森雪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高高大大的男孩这一刻显得有点局促又很要面子的想要镇定,“是,是因为,昨晚。”
展良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过森雪之这样的神态了,一直以来他在自己面前都是冷脸或者无视的时候居多,此刻的模样就显得很可爱,展良不自觉的就抿唇笑了一下。
虽然有口罩挡着,但眼睛弯弯的还是能够看出来,这让森雪之恼羞成怒了,他一下走近了展良,抬手就拉下了他的口罩。
他就是想要看看是不是昨晚自己太过火把展良咬坏了,他的嘴唇是不是破皮出血了,拉下口罩露出展良的整张脸,他看到那双唇瓣并没有坏,先是放了心,但紧接着就又有些想入非非。
本来粉色的嘴唇此刻像是涂了胭脂一样,呈现一种淡淡的粉红色,嘴唇比平时饱满很多,似乎是有点肿,但看着却更加的诱人,像是什么美味多汁的果子引人采摘,诱人品尝。
“滴,滴,”车喇叭的声音由远及近,司机的车到了,展良快速的拉起了口罩并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过近的距离,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上车。
那一眼似有羞恼又有嗔怪,微微上调的眼尾和小翅膀一样的睫毛好像都带着媚惑的意思,是因为展良长得太漂亮了吗?森雪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能够从那一眼中看出很多的不同味道。
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他在没有亲过展良之前从来就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过这些,但亲过以后似乎很多东西就都变了,他想忍也忍不住了。
每晚睡前如果不去亲一遍展良,他就睡不着觉,他也尝试着打游戏做运动然后入睡,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像烙饼一样怎么都睡不着,年轻的身体精力旺盛的可怕,思想稍微转到展良的脸上,他就硬的难受,最后他还是会无耻的走过去,连门也不敲了直接进去按着人就开始亲,亲够了就走。
不顾对方的反抗,不顾对方的意愿,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最起码应该先确定关系?但展良对自己一直都是淡淡的,如果他开口对方多半是会拒绝的吧,就像拒绝自己的吻一样,还不如先这样,最起码能够亲到。
但这天他碰了壁,展良的门推不开了,里面反锁了,被无声拒绝的森雪之咬了咬腮帮子,郁闷又有点生气,他下楼找到了房门的钥匙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等到半夜十二点,这个时间展良一定已经睡着了,他才小心的打开门悄悄的溜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但窗帘没有拉严实,月光从外面露进来,森雪之听到床上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他光着脚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借着那点月光看正无知无觉盖着被子睡得很香的人。
他的头发蓬松混乱的铺在枕头上,嘴巴闭着,被子盖在胸口,睡相非常的规矩,看着非常的乖。
森雪之知道这个人,他就是长得一副漂亮乖巧的样子,其实性格非常的倔强,有些事情要仔细观察才能看的出来。
森雪之看了几分钟,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了那只挺翘的小鼻子。
一阵窒息感让展良苏醒了过来,他难受的摇头,还迷糊着没有清醒就伸出手想要解决鼻子上的东西,但却掰不动那只手。
没办法他只好打开嘴巴呼吸,眼睛也慢慢睁开清醒了过来,但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他的嘴巴就被堵住,一个灵活的舌头伸了进来在他的口腔里一阵翻搅,嘴唇被用力的吸允住,泛起轻微的疼意。
他的鼻子终于被放开,人也彻底醒了过来,瞬间他就知道了压在他身上的人是谁了,可他明明锁了门,森雪之是怎么进来的?
睡的好好的却被人硬生生的憋醒、被强吻,展良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生气了,他奋力的挣扎,双手在森雪之的肩膀上推拒,但下一秒两只手的手腕就都被攥住压在头的两侧,让他挣动不开。
吻更加深重的压下来,嘴巴被迫张大,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洇湿了嘴角,嘴唇也被吸起来,被另一张嘴唇包裹住,像是要吃了他一样重重的吻他,牙齿甚至都咬上了他唇内的嫩肉,让他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一点哼声。
展良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被森雪之压在身下,手腕被攥住,就像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他被吻的呼吸不顺,只能尽力扬起脖子,让鼻子有点喘息的机会。
森雪之的吻太凶了,比之前的都要疯狂许多,活像是要把他的嘴巴和舌头都吞下肚,用力的吸允舔咬,一丝口水最终从展良的嘴角流下来。
“呜呜,放,该,”展良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费劲了力气才模糊的说出“放开”这两个字,身上的人也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他。
安静的房间一时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彼此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起伏的胸口碰在一起,在昏暗的房间里,只能看到彼此有些模糊的脸庞。
展良动了动手腕,示意森雪之放开自己,森雪之也很配合的放了手,并且从他的身上起来站到了床尾,在黑暗中,他隐晦的抻了抻裤子,不让裤子勒的他肿胀起来的大东西太难受了。
解放了双手,展良摸了摸发疼的手腕,看不清红没红,他擦了擦嘴巴,然后又顺手捋了一把额头的头发,这一阵堪称激烈的折腾让他有些出汗,平缓了呼吸后,他才看向森雪之。
黑暗中的男生站在他的床尾动也不动,一直看着他,呼吸声听的出来还没有缓过来。
“你到底想干嘛?”展良被弄醒还没有消气,这会儿手腕疼,嘴巴疼,舌头都麻麻的,身上也弄得有点汗湿,哪哪都不舒服,心里更是气,语气也就冷冰冰的透着寒气。
森雪之看他似乎是真生气了,倒是显出了一点心虚,毕竟刚才他确实是亲的太狠了点,自己都觉得下嘴重了。
但也是真的过瘾了,之前进不去门又等到十二点才进来的那种心痒难奈此刻都得到了充分的缓解,但展良的问题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想干嘛呢?自从那天酒后冲动以后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每天都想着展良,想亲他,想摸他,甚至梦里还有更多更过分的事。
他理亏,亲也亲了好几次了,却还没有给人家一个说法,倒是表现的像一个十足的渣男流氓。
他自己也想过他对展良的感情,又不能完全确定,再加上展良对他的态度一直也看不出什么,淡漠又疏离,所以他也就有点先亲了再说的意思。
但也不能说心里什么都不明白,至少有一点他懂,那就是他对展良应该喜欢的,只不过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的,又是怎么喜欢上的,难道是亲了以后才喜欢的?那这喜欢是不是也不纯粹啊,多少带着点其他的欲望,这让他怎么说呢?
更何况他以前一直对展良有些排斥,少年特有的那种口不对心、死鸭子嘴硬的中二毛病让他更加的说不出口,特别是在还不了解展良想法的时候。
展良看他不说话更生气了,对方的行为简直就像一个白嫖的嫖客,亲完就走,话都不用多说一句,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随便的人了。
此刻他也顾不上许多,气的把最近的郁闷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可以让你想干嘛就干嘛,还是你觉得我很随便,怎么做都不用顾忌?我在你眼里。”
“不是,我没有那么想,”森雪之连忙打断他解释,他自然没有把展良当成什么随便的人。
“我、我就是、就是、”他不想展良在那样想,这和随便什么的没关系,话都说到这里了,他索性也就一股脑的直接说了,“没觉得你随便,我就是忍不住想亲你。”
可能是因为不太好意思,所以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尤其是后面的三个字,说的轻轻的,但在这个寂静昏暗的房间里,展良依然听的很清楚,并且瞬间脸红了。
这个人真是,说的这么直白色情干什么?搞得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心里的气都被浇灭了一半,一种尴尬的情绪蔓延起来。
“那,那你为什么想亲我?”展良强装淡定的开口,反正黑暗中对方也看不见他红透的脸。
这就是森雪之纠结的地方啊,按理说他应该负责任的回答喜欢,但,他的喜欢到底是喜欢展良这个人还是掺杂着那种欲望的呢?
从来没有动过情的他不知道,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想要亲他呢?喜欢才会每天都想着他,包括那种欲望,也是源于喜欢而来。
森雪之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怎么回答展良,而他的沉默让展良渐渐的褪去了热度,他一下坐起身冷笑着说:“哼,觉得刺激吗?好玩吗?和女生亲够了所以想和男生试试了?因为我是你的“童养媳”,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
“不是,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一听到展良这样说,森雪之也有点火,感觉展良真是把他俩一起都贬低了,他转头看向展良,这才发现他俩离得很近,展良坐在床中间,他坐在床尾端,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展良的脸,和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
“我什么时候和女生亲了?你听谁瞎说了?”
展良没有听谁说,但最近学校里一直都再传森雪之的一个绯闻女友,全学校估计没人不知道,但他不想说,说了好像他很在意一样,虽然他的确很在意。
展良没说话,但整个人都有点气鼓鼓的,就像是受了气的小猫,瞪着眼睛看着他,森雪之觉得这会儿的展良无比的可爱,一直都冷冷淡淡的人今晚倒是被他逼得活泼了几分。
看着看着,森雪之还没有消停的欲望更加膨胀,他没忍住转身压倒展良再次亲了上去。
展良更气了,话都没说清楚又像个发情的禽兽一样亲过来,他气的张嘴咬了下去,口中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但可恶的森雪之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亲,甚至更加凶狠的亲。
两个人就像打架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子都被踹掉到地上,展良的睡衣更是从肩上滑落,露出了一边白皙的肩膀。
最终因为两岁的年龄差和身高体力等多方面的原因,展良还是被紧紧的压在了下面,口腔里的血腥气已经没有了,他也累的再也没有力气反抗,张着嘴巴任由森雪之随意的探索,只能努力的在唇舌的缝隙里喘息。
森雪之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舔了个遍,还尤不满足的往深处探区,舔到了他的软腭,让展良痒痒的麻麻的,浑身都泛着软,情不自禁的就哼出了声。
寂静的夜晚,那一声少年的呻吟透着隐晦的娇喘和淫靡之意,让二人都停住了动作,展良尴尬的脸色瞬间充血爆红,森雪之却埋在他的肩头闷闷的笑出声,笑得胸腔不停的震动。
笑声在耳边,有热气喷在侧颈的皮肤上,又痒又烫人,展良恼羞成怒的锤了锤他的肩头,“有完没完,滚开。”
森雪之见好就收,心里越发觉得喜欢的很,又对着展良的脸颊亲了两下,垂眼看到他露出的白皙肩头,再次低头亲了几下,在展良要发怒的时候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我也没有为所欲为呢。”
说着他用力的挺了挺胯,两人本来就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的动作让展良一下子就清楚的感觉到了那是什么东西,坚硬的顶了顶他的大腿内侧,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直到森雪之给他盖上被子离开,他才反应过来,大腿上的触感好像依然还在,似乎还残留着某种炙热的温度,让他总觉得被触碰过的那处很难受,脑子里乱乱的也不清醒,最后他抱着被子蜷起身体强迫自己睡觉,发红的脸颊和耳朵久久都没有褪去。
第二天两人都有些尴尬,彼此都假装淡然,但秦美华是什么人呀,一眼就看出了两个孩子的不对,但她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她是开心的,虽然这种改变还看不出太多,但一直以来她对展良都是有点愧疚的,也希望她的儿子和展良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美华说:“儿子,再有一周就到你的18岁生日了,成年礼想要什么?”
森国怀也点了点头,“嗯,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和你妈妈讲,马上就要成年了,也该懂事了,高考以后就来公司先实习一下吧。”
森雪之看展良低头啃排骨啃得很香,自己也夹了一块进碗里,对于以后要去公司的事情他早就清楚,也没有什么异议,“嗯,知道了,礼物随便吧,我也不缺什么。”
展良回房间的时候长了个心眼,他拿走了自己房间的钥匙,这样森雪之就算是翅膀就进不去他的房间。
果然,半夜的时候,他听到了敲门声,很小,他没有理会,安安心心的翻了个身睡觉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晚上都没有受到骚扰,只不过没有早上和森雪之一起上学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那种哀怨又郁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成年礼的生日会在一个高档酒店举行,他们俩都穿上了秦美华特意定制的西装,森雪之是黑色,展良是白色,一个身姿挺拔高大,帅气又迷人,一个清秀可人,像个小王子,漂亮至极,站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让大家眼前一亮,赏心悦目。
秦美华真是越看越觉得没人在比他们更般配了,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宴会上多是生意场上的伙伴,都携带着儿女前来,其中就包括森雪之的好朋友郝民几个和他的绯闻女友李彩。
这几个都是身世背景和森家差不多的,平时多玩在一起,对以后公司的发展有好吃。
其中,李家是和森家可以比肩的规模,森父和李父也都希望可以联姻,所以森国怀和李彩的父亲谈了几句就叫过了森雪之,让他带着李彩转一转。
李彩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精致的妆容和华美的长裙让这个少女犹如真正的公主,多少男生盯着她看呢,但她谁也没看,一心只想得到森雪之的惊艳眼神。
但森雪之的目光却更多的看向别处,李彩看过去,发现那边正是一身白色西装的少年,是展良。
她当然早就听说过森家的事情,也知道这个展良是谁,不过她并不在意,他们这种家庭怎么可能让森雪之真的和展良在一起,而且听说成年以后就不用再受约束了。
她拉了拉森雪之的胳膊,“雪之,恭喜你成年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专门在法国给你定制的,全世界都独此一份哦。”
森雪之低头看到一个精美的礼盒,也没有打开看看,就随口说了句谢,放进了衣服兜里,转头就看到郝民走去了展良身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离得很近,不知道说了什么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他知道郝民一直都对展良有点好感的,就是不知道展良有没有感觉,但他对着自己可是很久都不曾那样笑过了。
看着真是格外的碍眼,有心想过去看看的,偏偏这时候来了几个朋友祝贺他,他只能在聊天喝酒的空隙看一眼,看那两个人一直在一起,郁闷的多喝了好几杯。
晚宴结束的时候,森雪之已经喝的有点多了,脸红红的,森国怀和秦美华在送客,就叫展良照顾森雪之,先把他送回家。
其实森雪之喝的也没有那么醉,不至于需要人扶着,但展良过来的时候,他还是靠在了他的身上,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回家以后,展良扶着森雪之进了门。
“脱鞋,”展良以为森雪之醉的没意识了,一路上靠着他呼吸沉重,带着浓浓的酒气。
森雪之配合的脱了鞋子,被展良扶着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为数不多的、展良进到森雪之的房间。
但他也没有时间打量,他把森雪之放到床上躺着,看他穿着西装很不舒服,想着还是帮他脱了外套吧。
展良单膝跪在森雪之身侧,一只手拽着森雪之的衣襟往外脱,一只手想搂着他的脖子想要把他扶起来一点,但就这个时候,森雪之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个翻身把展良压在了身下。
展良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被森雪之喷出的酒气熏得要醉了,侧着头说:“起开,别一喝酒就发疯。”
森雪之喘着粗气没说话,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问他:“怎么没有我的生日礼物?”
虽然一直也都是没有的,但这次是十八岁的成人礼,也算是人生很重要的日子了,他还一直隐隐的期待着展良会送他什么呢,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
展良却因为他的话想到了很久以前,那年他10岁,是他到森家的第三年,第一年森雪之的生日已经过了,第二年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直到第三年,他才有机会提前准备,想着刚好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或者说是缓和一下森雪之单方面的排斥他的态度,他想好好送个生日礼物,也许他就不会讨厌他了,他们也可以成为朋友。
他身上的钱都是森家给的,他觉得用这个钱买的礼物多少有点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意思,所以他想自己做一个,一把刻刀和一根木材店要的桃木边角料,他又去网吧跟着视频学习了一下简单的雕刻知识,然后在历经一个多月的时间,手指受了好多次的划伤,才终于雕刻出了一只小猫,虽然不够精致,但胖嘟嘟的也很是可爱,砂纸打磨以后他跑去店里让人帮他打蜡,最后自己编了一根黑色的绳子吊起来,一个小猫挂件就完成了。
十岁的展良很开心,他听秦姨说过森雪之喜欢锚,所以觉得他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的,结果那天晚上,他把森雪之拦在走廊给他礼物的时候,12岁的森雪之皱着眉拿起来看了一眼,说:“哪买的地摊货,眼睛都不一样大,丑死了,”然后随意的丢回了展良的手里,回了房间。
展良心里真的委屈极了,眼泪差点忍不住掉下来,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哭。他真的很用心了,整整一个月的准备呢,手都流过好多次血了,结果却只得到一句嫌弃的话,从那以后他也在没有给他送过什么生日礼物,再也不会让他随便践踏自己的心意,或者说害怕在得到不好的回馈。
想到这件事,他的心里虽然不会再那样难过,但依然是个疙瘩,因此根本就不想搭理森雪之,“起开,一身的酒味。”
森雪之却非常执着,“礼物,我的生日礼物呢,为什么不送我礼物?”
展良被念叨的烦了,也推不开他,他最近好像一直都很被动,被动的被亲,被动的承受,现在又被动的被逼问,凭什么呢,他其实什么都做,也没错,其实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既然他主动提起,自己又为什么不可以说呢?
“没有礼物,我送了你也不会喜欢,你又什么都不缺。”
森雪之又凑近了一些,像是在嗅着展良脸颊和颈侧的味道,“你没送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
展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没送过。”
森雪之听到了,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来,他追问:“你什么时候送我礼物了,我怎么不知道?”
展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想着是不是可以为十岁的自己鸣不平了,“你十二岁的时候,我亲手做的一个的木雕挂坠。”
森雪之又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天他和朋友们吃完年饭还偷偷的喝了两罐啤酒,第一次喝酒被冲的有些头晕,本来他心情挺好的,但有两个不开眼的偏偏拿展良开玩笑,说什么“你的小媳妇呢,怎么不叫过来一起吃饭啊?”“你喝酒了,你的小童养媳不会生气吧?”等等,他那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这个说事,一听到什么“童养媳”“小媳妇”就十分的反感,心里的别扭和尴尬怎么都压不下去,因此回家后看到展良的时候就拿他撒了气,讽刺了那个礼物。
但第二天他醒来就有些后悔,他虽然反感,但也知道展良是无辜的,但他不好意思道歉什么的,毕竟那是他也还太小了,不懂得什么伤害,也不好意思去要回礼物。
所以他趁着展良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去他的房间拿走了那个礼物,现在就在他的柜子上面放着呢。
他那时以为他收了那个礼物就算对得起展良的心意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居然是展良亲手做的,那年他才十岁,做这个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怪不得那段时候总能看到他手上贴着创可贴,原来是为了这个,而他却说难看,是地摊货,森雪之此刻真想回去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对不起,对不起展良,我那天,那天被朋友气着了又第一次喝了酒,没有脑子了才会那样说的,”森雪之心里充满了愧疚感,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你补那时候的伤害,但他还是要道歉,虽然是迟来得道歉,但他也只能真诚的道歉。
听到“对不起”得这一刻,展良觉得心里的那个疙瘩好像稍微的小了一点,但伤害已经造成也不可能因为一句道歉就要消云散,但也不必要揪着不放,“都过去了,东西也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小猫小猫在我那,我一直好好收着呢。”
展良惊讶的问他:“怎么会在你那?”
怪不得后来他就找不到了,当然也没怎么用心找,毕竟看到那个礼物他就会想起森雪之嫌弃得眼神和那天得话,心里就像被刺了一样得难受,也不想在看到那个礼物了。
森雪之不太好意思的说:“因为,咳,我偷偷拿走的,”他看着展良的眼睛,发誓一般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真的,我会对你好的,原谅我好不好?”
他边说着边低头一下一下轻轻啄着展良的脸颊和耳朵,弄得展良痒痒的,赶紧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赶紧起开,一会儿你爸妈就回来了。”
“他们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他们有饭局,很晚才会回来的”,森雪之的声音有点低沉,刚刚成年的大男孩总给人一种火热的感觉,眼神都透着炙热的光芒,他说完就一直看着展良,似乎是在等着展良说些什么,或者同意什么,眼睛里都是专注和藏不住的欲望。
展良被他压着、看着,对方似乎是在用眼睛勾着他,漆黑的眼瞳里是自己影子,好像这个人只能看到自己,满眼满心都是自己一样,这是他这许多年里想都不敢想的,让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让他的灵魂都有些陷进去了。
气氛不知道怎么得,就变了味道,明明刚才还是伤感得,此刻却变成了暧昧。
两张唇一点点的靠近到一起,像是有某种磁力一样吸住了对方,贴住的瞬间展良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用力的吸住,被由轻到重的力度吸允着,对方带着酒味的气息传进来,只觉得自己也要醉了一般,两人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嘴唇辗转间,可以看到森雪之的舌尖探进展良的口中,不停的蠕动舔舐,两人的嘴唇都充血变红,唇瓣挤压在一起,舌尖互相纠缠,互相交换着气息和津液,亲吻的越来越投入也越来越深入。
这是展良第一次回吻森雪之,森雪之感觉到了也更加的兴奋,身体里隐隐的泛着一种冲动,想要占有更多。
他的双手顺着身下人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摸上了少年细细的柔韧的腰侧,触感滑腻温热,像是上好的瓷器,摸的他浑身血热,上了瘾般的停不下来,一双大手在腰上揉捏磋磨,时轻时重,大拇指摸过的每一处都能留下一点红痕。
展良被亲的晕晕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森雪之的脖子,露出的手腕上一条红绳若隐若现。
森雪之的手情不自禁的一路向上,终于摸上了少年的一对朱红小豆,少年的那里似乎比一般的男生还要小,森雪之捏在手里感觉还没有一颗小红豆大,但手感特别的好,软软的一小粒,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搓了搓,就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不自在的动了动,从唇缝里溢出很小的低吟。
他睁开眼睛看着展良,少年的脸蛋布满红晕,眼睛紧闭睫毛轻颤,被自己吻的有些喘不过气似的,呼吸急促又粗重,整个人都透着柔软可欺的样子,是一种又纯又欲的美,让他忍不住更加大力的揉搓他。
展良的上半身被摸了个遍,后背也没有被放过,没一寸皮肤都被充分的抚摸,摸的他浑身发软,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一种很奇怪的很舒服的感觉。
他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嘴巴终于被放开,但紧接着湿软的唇舌就沿着他的下巴亲到了脖子上,一下一下沉重炙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让他越发的沉醉在身体的感官上,颈侧的皮肤被吻得有些刺痛,吸允的力度很大也很快速,当展良觉得有点凉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衣服前襟扣子都被打开了,儿森雪之正盯着他的胸前看,那眼神直勾勾的好像能够喷射出火来。
展良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收拢衣服,手腕却又被抓住按在身侧,森雪之哑着声音说:“别动。”
森雪之抬起头和展良对视,“让我看看,你怎么这么白,这里都长得这么好看?”
他眼神下移,继续看展良白皙的身体,少年人的身体劲瘦又柔软,能够清晰的看到突起的一字锁骨,凹陷的两个小窝也很深,应该可以放点水,他舔了舔嘴唇。
胸前的两处红色被他刚才揉搓的红艳艳的,还挺立立的站着,一小圈浅粉色的乳晕特别的漂亮,白皮肤和红乳互相衬托,灯光下更加的美丽,像上好白瓷上开出两朵明艳的花骨朵。
展良被盯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眼睛也不敢看着对方,侧头恼羞成怒的说:“你,有完没完?我。”
话没说完,一侧的乳头就传来异样的触感,他惊愕的低头就看到森雪之埋头在他的胸前,柔软湿软的口腔包裹住了他的乳头,强烈的羞耻感让他不敢闭紧了眼睛,又痒又麻的感觉却非常强烈。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乳头是什么敏感点,现在被森雪之吸允在口中却犹如触电一般,每一下有力的吸允都让他四肢发软,控制不住的从鼻腔里发出轻哼呻吟。
舌头在他的小乳粒上碾压许久,左右开攻,偶尔牙齿也在上面咬一下,每次的啃咬都会让展良身体跟着颤抖一下,就连双腿都不自觉的扭动着,似是想要逃离又好像是动情。
小小的乳粒没什么抵抗力,和他的主人一样被折腾的通红,还微微的肿起,上面水光莹莹被滋润的像是就要开出小花,细看还比刚才大了一圈,犹如刚刚发育的少女一样。
一下没忍住咬的重了,展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嘴里“嘶”了一声,森雪之赶紧松口去看,只见红艳艳的乳粒上面留两个小小的咬痕,看着就像是被虐待了一般,他眼神又暗了几分,伸出舌头安抚似的舔了好一会,又转向了另一边。
阵阵快感从胸前传来,一只大手还在不停的抚摸他的腰身,展良觉得很舒服,他不知道被亲了多久,等森雪之放开他的乳头时,他觉得胸口凉凉的,还带着微微的刺痛,和他的嘴唇一样,他想可能时破皮了。
耳边传来森雪之低沉的声音,“帮我。”
展良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什么意思,他的一只手就被带着往下,伸进了对方的裤子这里,按在了某处火热坚硬的地方。
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又被死死的按住,森雪之趴在他的耳边呼吸的越来越重,嘴唇和舌头又不停的开始攻击他的耳朵,小声的说着:“很难受,帮我弄一次,就当是我的生日礼物。”
展良的耳朵也非常敏感,被这样亲着非常的麻痒,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的手紧紧的帖在那处,握也不是,拿也拿不出来,最后森雪之实在忍不住了,抓着他的手握紧了自己的性器开始撸动。
展良握住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好粗,他差点都无法合握,也好长,比他的要大一些,此时硬邦邦的像个铁棒子,还带着火热的温度。
他被动的被森雪之带动着,火热的大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而他的手则紧紧的握着粗热的性器,重复的做出规律的动作,上上下下来回不停的撸动,感受着它上面凹凸不平的青筋凸起,感受它硕大的龟头菱角。
耳边是森雪之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手上的速度突然加快,展良隐约感觉对方可能是要到了,手中的性器也又粗大了几分。
突然展良的嘴巴被恶狠狠的吻住,握着他手的大手力度越来越大,几乎把他都捏疼了,律动的幅度大到引起了床铺的轻微晃动,终于森雪之浑身紧绷,一股热流喷了出来,流到了展良的肚子上,剩下的几股淌到了他们俩的手上和裤子上。
森雪之趴在展良的身上舒服的休息了会儿,展良也趁机拿出了自己的手,他看了看手上乳白色的液体,一股脑的都蹭到了始作俑者的衣服上。
森雪之只是闷头笑了笑,任由展良的孩子气,他看着展良不知是羞红还是热红的小脸,用力的亲了一口,手突然向下探去。
展良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了马上就要摸到他下身的手,“干嘛你?”
森雪之看他这么紧张,问他:“你难道还没有弄过?发育这么慢的吗?小孩儿。”
展良羞愤的瞪了一眼他,小声回答:“当然有过。”
“那你不想吗?让我摸摸硬没硬?”他故意贴着展良的耳朵,口中的热气吹进敏感的耳眼儿里,手也稍微使劲儿要去摸。
展良侧头一边躲开烫人的唇,一边更加用力的按住他的手,“不要,你完事了赶紧起开,我现在不想。”
森雪之不再逗他,亲了下他红头的耳垂,起身去了洗手间。
展良也赶紧起来,不顾自己身下支起的帐篷,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起床,展良刚洗漱完就听到了敲门声,他开门一看居然是森雪之,这家伙真是头一次早上来他的房间,展良惊讶了一瞬后问他:“有事?”
对方把他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不出声,然后突然手扶着门框往前走了一步压低了身子迅速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起身笑着说了句:“早安,还没有硬过的小孩。”
展良震惊了,等他反应过来这家伙早就下楼吃饭去了,真是够混蛋的。
等他收拾好下楼,森家一家三口已经坐在了餐桌上,秦美华招呼他过来坐好吃饭,笑着给他盛乐一碗汤,展良刻意忽视森雪之看他的玩味的眼神,乖乖的坐好吃饭。
森国怀看了看他的儿子,忽然开口,“雪之已经过了十八岁,当年那人说只要过了十八岁就没问题了,这件事找个时间处理一下吧。”
展良拿着勺子喝汤的手一顿,他就只知道这件事会在森雪之生日后被提出来,但没想到会如此的快。
森雪之也收起了笑容放下了筷子,秦美华看了看两个孩子,打了个圆场,“雪之马上就要高考了,哪有那个时间啊,考完试以后再说吧。”
情感刚刚升温的两个人再次沉寂了下去,上学的路上,两人坐在车上都没有说话,展良不知道森雪之在想什么,他自己却想到了很多。
那年他才八岁,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记得他家里的条件很不好,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而他则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因为他的身体不太好,总生病需要花钱打针吃药,父母总是说他是一个拖油瓶。
有一天,一个美丽的女人找到了家里,仔细的看了看他后就和他的父母进屋谈了许久,出来的时候,他就被告知要去大城市读书了,他虽然年纪小,但他很爱看书懂得也多,他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可能是被卖掉了,但他也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心里很难受很难受,最后看了看父母和家里,就头也不回的和美丽女人走了。
车里很舒服很宽敞,他从来没有坐过小汽车,但他也没有到处看,只低着头不说话,美丽的女人说自己叫秦美华,她的一个儿子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希望展良可以帮她救救那个小男孩,展良不知道该怎么救,但他看着女人发红的双眼和祈求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那女人就抱着他哭了起来,还说“谢谢、对不起,”等等。
到了医院,他看到了那个小哥哥,他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管子,看起来很不舒服,一直闭着眼睛睡着,有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他就是一喜,还说什么“就是他,就是他了。”
就这样,展良和森雪之被拴上了同一根红线系在腕间,还喝了同一碗水,他是喝的,森雪之则是被勺子强行喂进去的,然后拿中年男人又做了很多的动作说着听不懂的话,做了一场法事,小小的展良记不清了,总之他觉得神秘又混乱,有些头晕目眩的,就听到最后那男人说成了,今晚过去就没事了,一直到十八岁,十八岁以后就没事了,到时候可以解除关系。
后来他才知道,他成了冲喜的童养媳,秦美华对他说把他当作儿子看,也确实对他特别的好,他享受了他本不会拥有的富足的生活,秦美华也几乎让他体会到了母爱的感觉,所以就把什么童养媳放在了一边,他那时候还小,其实也不是很懂,日子就这么过着,虽然那个小哥哥没多久就对开始讨厌他,但他依然觉得挺好的。
到了如今,森雪之已经成年了,不在需要他了,所以,他们的关系就要结束了吗?
突然展良的手被握住,他看向森雪之,对方问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
“那,你怎么想的,我们的关系,你。”
展良低头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心里其实有些难过,他还能怎么想呢,怎么想的又重要吗?决定权从来就不在他的手上啊,就算没有森爸爸的压力,他也是先喜欢先动心的那一个,是把决定权双手奉上的那一个。
“我尊重你的决定。”
高考在即,就这两周,森雪之安分了许多,也没有再每天夜晚闯进来,反而是在早上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偷个香,亲亲展良的脸蛋或者嘴角,上学的路上坐在车里也总是牵着他的手揉捏把玩,有一天中午居然还去找他单独坐在食堂吃了个午饭,以往都是各自自己吃的,展良有些惊讶,森雪之笑着说他就要毕业了还没有和他一起在学校吃过饭呢,心里有点小遗憾就过来找他了。
展良明显的感觉到心里有一种特别的喜悦再滋生再蔓延,这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他真的很开心。
森雪之,是真的有些喜欢他了吗?
高考的几天,家里气氛一片和谐,并没有普通家庭的紧张,因为无论成绩如何都不会影响森雪之的未来,当然如果可以拿个好成绩那再好不过。
考完试的当晚,森雪之就像闭关很久终于完成修炼的快要憋坏了的人,闯进了展良的房间,一把托抱起展良按在床上就是一顿揉搓。
他在展良的脸上亲了个遍又撬开他的嘴巴,舌头探进他的嘴里一番搅动,两条舌头勾缠在一起,嘴唇紧紧的贴合,唇齿间透出晶亮的水光,发出淫靡吸允的声响。
展良被他亲的来不及思考,就感觉一双大手伸进自己的睡衣,在自己的腰上揉捏着,那双手的温度比自己的要高很多,又热又大,一把就可以握住侧腰,拇指的力道很足,摸在身上有点疼的同时居然奇异的感觉很舒服。
展良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放,只会抓着对方的衣摆承受着他的侵袭。
双手摸过了肋骨,摸上了小小的双乳,少年的双乳平坦可爱,乳晕和乳尖软软的被捏在指间磋磨,一种电流般的快感渐渐的越来越清晰,随着双手不断的玩弄,胸乳的快感逐攀升,逼得少年发出了低低的闷哼。
嘴唇被放开,吻向了脖颈,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红痕,又酥又痒,展良闭着眼睛微启红唇,感受着来自森雪之给予的亲昵。
衣服被掀开,一侧乳头突然被舔了一下,展良身体一颤,羞怯怯的推拒了下森雪之的肩膀,“别。”
森雪之没管也没应,低头继续舔弄,把小小的乳头舔的都是口水,像是雨打的红果,湿润又诱人,他张嘴一口含住了用力的吸允起来,把整个乳晕都吸了起来,像是活生生的要吃下肚一样凶狠的吸允,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乳尖被火热的口腔包裹,被大力的吸允,刺痛和快感同时升起,刺激的少年不断的发出哼声。
空气似乎都变热了,淫靡的声音持续响起,展良的两侧乳头都被吸允的又红又肿,直挺挺的翘立着,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蕊,红艳艳的矗立在雪白的皮肤上,引得森雪之移不开眼就,看着看着就又亲了上去。
“嗯,疼要破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玩弄的过头了,两处乳头一碰就泛起刺痛,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痒意。
森雪之边吸边说:“我轻点。”
但展良一点也没感觉到他轻了,还是那么使劲儿的吸,吸的他浑身都酸软无力,又痛又麻,同时他感觉到有很硬的东西正在摩擦着他的大腿内侧。
同是男生,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被它顶着蹭着的腿根不可控制的泛起异样的感觉,让展良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年轻人火热的性器硬的就像铁杵,顶的展良的皮肉都有些疼,然而森雪之却越来越变本加厉,蹭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也逐渐加快,展良觉得那一处腿根的嫩肉好像都要破皮了,被摩擦的火热又难受,森雪之终于停下了动作。
“帮我,”森雪之低哑的说完就拉着展良的手强行塞进自己的内裤里,并用性器去摩擦展良的手心,还发出很难奈的闷哼声。
展良经不住他这样,终于还是握住了那根粗大的东西,缓缓的一上一下的动作起来。
“好舒服,你的手好软,嗯哼,”森雪之一边继续吃着展良的乳头一边开口,说完又继续吸那已经红的不行的乳尖。
不知到过了多久,展良的手已经酸的没力气了,才终于感觉到森雪之呼吸粗重、开始不停的顶跨,这是要射的前奏,展良感觉更加用力的握紧同时加快的速度,性器变得更加的粗也更加的硬挺,龟头膨胀充血,突然一股乳白的精液射了出来,射了很远,接着又喷了几股才终于射完,展良慢慢的动作延长森雪之的快感,森雪之则趴在他的身上急促的喘息。
森雪之伸手按住了展良还在动作的手,展良知道终于可以停止了,他拿出自己的手在森雪之的手上蹭干净也摊着休息。
然而还没休息几分钟,森雪之的手就突然隔着裤子握住了展良的性器,“我帮你,不许拒绝。”
展良弓着腰想要躲开,又被森雪之压制住,手直接伸进了他的内裤里握住了他硬挺的性器开始撸动。
展良一下就卸了力气,只有喘息的份,少年第一次感受到被其他人碰触性器,所带来的刺激和快感让他无力反抗,更何况这个人是森雪之。
森雪之看他老实了反而慢下了动作,起身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退到膝盖处,展良毫无防备就赤裸了下身,红着脸侧头埋进枕头缝里,只留下羞红的耳朵和侧颜。
森雪之轻笑一声,凑过去亲了下展良的耳朵然后才直起身看向了他的下身,那根被他握着的性器粉粉嫩嫩的非常干净,龟头不太大半隐藏在包皮里,顶端还冒出了透明的腺液。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正常,居然觉得一个男生的性器非常的可爱,他甚至想亲上一口,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感觉。
他用大拇指擦过马眼上的液体,那液体粘稠拉丝,在他手指擦过马眼的瞬间手中的性器抖了抖。
森雪之起了玩弄的心思,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粉红的龟头左右揉搓,在龟头的菱角处不断的摩擦,那最敏感的地方被他捏在指间,时重时轻的摆弄了一会,马眼里就冒出了更多的水,少年的双腿也不时的并拢一下,好像极为难耐,压抑的喘息从枕头下传出,让森雪之更加的兴奋。
他把腺液当作润滑涂满整个龟头,让本就柔软滑嫩的地方摸起来更加的滑溜溜,森雪之用手指在敏感的龟头上摸来摸去、揉来揉去,玩够了又由慢到快的用力撸动,展良被刺激的小肚子都在颤抖,呼吸越来越粗重,没一会儿就羞耻的喷出了精液,喘息和呻吟他自己听着都脸红。
森雪之拿湿毛巾给用被子捂着脸的少年擦干净身体,又给自己随意的擦了几下,看着害羞到不想见人的展良,也没有太过分,只隔着被子说“早点休息”就出了门,给展良自己缓冲的时间。
结果,他一出门,就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他的父亲。
会议室内,森国怀父子隔着一张桌子坐着,经年的上位者闭口不言也隐隐散发着一种压迫感。
还是森雪之先开了口,“爸,找我什么事?”
森国怀喝了口茶,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很轻的“砰”声,“觉得自己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反正没考砸。”
“那明天就去道观把你和展良的事解决了吧。”
话题转的真快,森雪之差点直接点头说是了,他看向他的父亲,“我觉得可以不用解决,就这样挺好的。”
森国怀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说:“但爸爸觉得还是解开的好,毕竟你们两个都是男的,当年为了救你的命迫不得已让你们绑在一起,但眼下你已经没事了,解开了对你和展良都只会更好,毕竟你和展良以后都需要有自己的家庭,过正常的生活。”
森雪之知道,他爸就是不想他和展良真的在一起,他听他妈说过,森国怀当年就不同意,要不是他就要死了实在没招了他爸根本不会同意这样做,虽然这么多年他爸对展良也很好,但大多是出于救命之恩和展良确实是个好孩子不会让人讨厌,绝不是像他妈秦美华那样真的希望他们在一起。
以前他爸怎么想他也无所谓,但眼下他却想要和展良在一起,不想被分开,一想到要去解开他和展良的关系他的心里泛起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我们也可以一起组成一个家庭,就像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吗?”森雪之反驳道。
森国怀慢条斯理的又喝了一口茶,“是吗?你想和他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顿了顿,继续问道:“可据我所知,这么多年你对他的态度都很不友好。”
“”这的确是事实,他一时无法辩驳,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以后想对展良好啊,“那是以前,我以后不会在那样。”
“为什么?”
虽然要在父亲面前表白另一个男生感觉有些别扭,但森雪之知道他必须说出来,“因为现在,我喜欢他。”
他的父亲却笑了,“喜欢,是哪种喜欢呢?我查看过咱们家的走廊监控。”森国怀说的很慢,像是故意在观察森雪之的反应,果然,森雪之听完脸上就烧了起来,抿着嘴唇低头看地上。
他又继续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管,我只问你,你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还是掺杂了其他的东西?”
他,他的喜欢的确是从那天的强吻开始的,他的喜欢到底纯不纯粹他一直也没有完全搞懂,所以才一直不敢和展良确定的说喜欢。
森国怀知道自己说对了,看着他儿子低头不语的样子,他最后又加了一根稻草:“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展良在一起,对他公平吗?对得起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