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九这么一解释,刀疤瞬间觉得脊背一凉,这就意味着怎么都要和宝爷开战,不死不朽了。
“九爷,全凭你吩咐,接下来该怎么布置?”
唐九拿起一个薄瓷杯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突然把被子狠狠朝地上一砸,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精光。
“竹田会社还不够,就算把这两年的钱都砸进去,也必须把宝爷除掉,生死就在一念之间,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那胡斌那边?”
“哼~!一不做二不休。”唐九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昔日的怯懦,被千锤百炼过的心脏,跳动得空前的有力。
孤狼只听到了摔茶杯的声音,后面什么死了亡了的,没有听得太过清楚,不过这信息已经足够了,不管刺杀鬼刀是不是唐九的意思,只要他这边有一丝动静,就足够了。
郑玉成也是这么个意思,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搜集足够的证据,既然人家都杀到家里来了,不管这一次是不是唐九的意思,都得把他给拖进这烂泥潭里。
大虎安排的人手倒是没起到多大作用,因为唐九根本没打算用自己人,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越是到了拼命的时候,越不能露相。
想杀人的人从来都不会大吼大叫着说我要杀了你。
只有那些内心充满恐惧的家伙,才会像杀猪一般嘶吼,生怕全世界的人都听不到他有多么的不怕死,只是无论怎么叫喊都舍不得把手里的刀子捅出去。
深夜时分,阿妞从客厅蹑手蹑脚的朝郑玉成屋子里走去,却突然一发子弹从她身边扫过,阿妞一侧身躲进了死角,在看到墙上那个弹孔之后,又恨恨的站了出来,死死盯住了远处大厦的顶端。
大个子除了守夜,另一个目的就是要看紧疯子和鬼刀,现在是非常时期,花织不会再和他们俩住在一起,所以两个年轻人之间万一发生点什么,大个子的心都会碎掉的。
阿妞站在阳台不是为了鄙视大个子,而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来证明,那颗子弹不是杀手的,这就足够了。
“既然你大个子敢冲老娘开枪,那老娘就做给你看”,阿妞心里如此想着,一脚就踹开了郑玉成的房门。
其实正因为花织不在,白依依又消失了两年多,所以阿妞早就下定了决心,按照燕子的说法,要想走进男人的心,就得先让男人穿过你的身体,因为他们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
随着时间之轮的转动,阿妞越发觉得自己委屈,从雪原之后相见开始,就是一直她在主动,死转宝一直在逃避。
当初有白依依也就算了,现在他明明需要有个女人躺在怀里给他疗伤,为什么还是在刻意逃避?今晚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阿妞就打算霸王硬上弓了。
“草~!玩真的?”大个子气得一拳砸在水泥板上,真想端起狙击步枪对着鬼刀的房间开上几枪。
他知道阿妞一旦认准了的事,死都要去干,在大个子眼中,阿妞不是疯子,她比谁都有脑子,所以她才总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倒了一百八十个醋缸,大个子最终还是选择把眼睛放在瞄准镜上,每数一秒钟,心中就痛一下,每数一分钟,心脏就疼一分钟……
阿妞进入房间的时候,郑玉成已经醒了,因为他的床位不在瞄准范围内,再说了什么样的杀手会把子弹打到客厅里去?
“阿妞姐……别这样。”郑玉成一把攥住阿妞的手,制止了她脱衣服的动作。
阿妞一把甩掉两只大手,直言道:“白依依消失已经两年多了,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好,我不作践自己,你只要答应我,让我做你的女人。”
“阿妞姐,你再给我点时间,不是你不够好,是我走不出来,因为我和你太亲太亲了,总是把你当亲姐看。再说了,依依只是下落不明,又不是死掉了,这样对她也不公平。”
“不公平?对你呢?对你公不公平?她一拍屁股走人了,你看你这两年过得,还有人样子吗?就算她回来,我也一刀抹了她的脖子。”阿妞撅着嘴,委屈的眼泪顺着鼻沟流进了嘴里。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生她的气,但依依她也有苦衷,当年盗门到底是怎么被灭门的谁也不知道,但不用想也能猜到,一定是非常的惨烈,说不定依依就亲眼目睹了那一切。”
“那她总该给你来个电话,只要她说等,我陪她等”,阿妞哭着一拳砸在了郑玉成的胸口上,“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我答应和她一起做你的女人,都这样还不够吗?”
阿妞褪了一半的睡衣被重新披上,郑玉成搂着她一直抱着,始终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死转宝,你个没良心的,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景蝶的好,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太爱太爱你了,你个傻帽,为什么要拿我当亲人,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