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我觉得~这是个误会……”公羊旭对着二明子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白驹帮着补充了一句:“我们老大结巴,你们要打就打,别那么多的废话,今儿过来就是来砸场子的,今晚打完,以后这家酒吧就是我们的。”
二明子对公羊旭是一丁点儿都没看上眼,果然像齐磊说的,这家伙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反倒是白驹,二明子上下扫了好几遍,啧啧感叹道:“美女,这个吃软饭的结巴有什么好?不如你跟我后边混,保准你要啥有啥。”
白驹抛了个媚眼过去,“行啊,我要啥,你给吧!”
“你说啥?”二明子没听懂。
白驹解释道:“嗯,我说的就是‘啥’。你不懂啊?听好了,这个‘啥’字分解开之后,就是一个人口中的舌头,也就是说,我要的是你的舌头。”
“嘿~!有意思,还是个文化人,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舌功了得啊?放心,一定让你欲罢不能,哈哈……”
听到二明子在调戏美女,几十号混混都跟着二明子狂笑起来。
就在二明子张嘴狂笑几声之后,突然间就变了脸,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二明子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因为他的嘴里有些疼,紧接着就不光是疼了,而是一大口一大口的血开始飙出。
白驹的速度太快,除了有一阵风经过,谁都没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二明子捂着嘴开始大口大口的呕血,身边的小弟才发现二明子的舌头已经不见了。
再看白驹依旧站在那里,二明子身边的小弟慌了,拿刀指着白驹问道:“你是人是鬼?”
白驹只是回应了一个微笑,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公羊旭也呆了,他离得最近,刚才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啊,那个家伙笑着笑着怎么就吐血了呢?
不仅是公羊旭,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除了阿妞和花织在瞅着白驹,虽然知道是她干的,但阿妞和花织也暗暗对白驹的手段感到惊恐,这个女人速度快到极致不说,动起手来竟然这么狠辣。
二明子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掉,慌慌张张的脱了t恤就往嘴里塞,如果不使劲把嘴里的血止住,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惊恐的看着白驹,她一定是魔鬼,说要自己的舌头,舌头立马就没了,难道她会妖术?
此时郑玉成才刚从酒吧里走出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二明子在使劲往嘴里塞白布。
当二明子见郑玉成从酒吧里出来,第一眼就认出了郑玉成的身份,指着郑玉成惊恐的喊道:“呜……呜呜……”可嘴里塞着t恤,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丢了舌头,他永远也说不了话了。
郑玉成在白驹身边问了句,白驹说道:“他认识你,不能让他说话,我割了他的舌头。”
郑玉成明白了,对着二明子笑了笑,“没想到吧?”
二明子的眼睛瞪得像个灯笼,只在一瞬间,他就想起来当初刀疤跟他说过的话:如果不想大家灰飞烟灭,就不要对宝爷有任何想法。
自从跟了高先生,二明子以为天底下就没有高先生办不成的事,为什么单单一个宝爷就让高先生如此忌讳?如今他知道了,但似乎已经晚了。
白驹看到二明子眼睛里的恐惧,嘴角一抿,就朝着身边侧了两步,把身子给让开了。
阿妞朝前一步站到了郑玉成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盯着二明子。
当阿妞出现在眼前,二明子开始觉得天旋地转,就算宝爷是魔鬼,就算得罪了宝爷,也许还能逃命,可得罪了这个女人,高先生一定不会让他活下去。
二明子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面无表情的阿妞盯着自己,就像是一个死神在盯着自己,因为高先生要想让谁死,还没有不死的。
二明子指着郑玉成和阿妞两个人,昏死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地上那一大滩血迹,还是因为他眼睛里的恐惧。
所有人都错愕了,二明子是被吓死的吗?
公羊旭带着满头大汗缓缓转过头来,他也弄不清楚二明子指的是郑玉成还是阿妞,再或者是白驹,不管是谁,作为距离最近的公羊旭都看出来了,二明子绝对是吓死过去的。
“怎么办?还打不打?”二明子带来的小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的明子哥都倒下了,这架还怎么打?即便他们知道几十个人战这一群娘们,还是很有把握的。
白驹又朝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公羊旭的身前,然后所有混混都退了几步,谁也不敢再张口说话,生怕自己的舌头又突然不见了。
“你们既然来了,这架就得打,是群殴还是单挑,出来个说话的。”
不出白驹所料,没人说话,也没有人想带头,混混里边没一个真想见血,无非是想仗着人多把场子找回来而已。
就在此时,那个倒霉催的齐磊捂着胳膊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朝着人群里挤着喊道:“明子哥呢?明子哥……”
当齐磊挤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二明子,他也呆了,这怎么回事?好像没听到什么动静,怎么没动手二明子先倒下了?
齐磊才刚想问怎么回事,就听白驹阴笑着道:“哟,正主这不是来了嘛?你调的人,你可得负责到底,说吧,今儿这架怎么打?”
齐磊指着地上的二明子问道:“明子哥怎么了?”
“你家明子哥是专业碰瓷的吧?我们谁也没动,他过来之后立马就咬舌自尽了,你们要是这么玩,就真没意思了。”
“咬舌自尽?碰瓷?”一大群混混盯着白驹,天底下真有这么看不开的老大吗?再说了就算是碰瓷,那也太巧了吧,这女人说要他的舌头,他就咬舌自尽了?
郑玉成看到齐磊就头疼,不耐烦的说道:“废话少说,齐磊,是单挑还是群挑,你给句话。”
齐磊看了眼身后几十号人,再想想自己金卡里的钱,喉咙里咕隆一声,转身问道:“兄弟们,谁愿意单挑的?三千块钱一场,不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