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族是整个华夏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现存人口的数量连一万都不到,主要聚居在贡山西部的独龙江峡谷两岸。
这个民族相信万物有灵,崇尚自然物,对大自然充满了敬畏。
他们与世无争,心地善良,果敢正直,把诚信和道义等品格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
宁肯饿死,也绝对偷窃,不抢夺,更不会欺诈。
路上阿敢在前边开着车,杨辰和阿奴坐在后排,车程比较远,要开接近七个小时。
好在沿途风景不错,阿敢也很健谈,杨辰倒也没显得多无聊。
“对了,你父亲是怎么招上蛊毒的?我记得你们独龙族那片儿并没有蛊术啊。”
杨辰突然问了一句,他有些想不明白,独龙族本就神秘封闭,很少和外界接触,况且阿奴的父亲还是独龙族族长,怎么会招惹上蛊毒?
独龙族信仰巫术,并不会炼蛊,所以这很不合理。
“不知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
提起自己的父亲,阿奴面色闪过一抹无奈和苦楚,轻轻叹息一口,道:“我父亲已经几十年没离开过独龙寨了,几乎和外界没有什么接触,所以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外界倒是也会有一些其他民族的部族首领会过来拜访我父亲,不过我父亲和他们的交情一向很好,彼此间也没利益关系,他们没理由向我父亲下蛊,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中蛊。”
杨辰皱眉沉吟一阵,又问,“听你说,你父亲是三年前中的蛊,三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
阿奴肯定道:“我记得很清楚,三年前没外人拜访,我父亲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莫名其妙就中蛊了。”
杨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事儿挺蹊跷的。
下蛊的动机和条件都不具备,那阿奴的父亲是怎么中蛊的?
况且还是那红虫蛊。
红虫蛊可比金丝蛊麻烦多了,算是金丝蛊的升级版,能掌握这种蛊术的蛊师必定非同小可。
而且下红虫蛊的人,自身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只是养出红虫蛊的蛊种,就要耗费大量时间,大量金钱,和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
下一次红虫蛊代价会非常巨大,如果不是切肤之恨,没有谁会舍得轻易把红虫蛊下出去。
但阿奴的父亲与世无争,和谁都无冤无仇的,会有谁会莫名其妙对付他?
独龙族聚集地地处偏僻,越靠近,路就越难走,到了一处山脚,还需下车步行,走大概两个小时的山路。
行至山门的时候,看见旁边摆着一条长桌,上边放着瓜果酒坛等东西。
“阿奴公主!”
两名脸上纹着面的青壮年匆匆朝这边跑了过来。
“寨子里来了外人吗?”阿奴看着那条长桌上的瓜果问了一句。
“回阿奴公主的话,今天来了几个外族人,都是三爷从外边请回来的神医。”一人恭敬道。
阿奴皱了皱眉,“神医?”
那人点头道,“前些天,族长的蛊毒突然爆发,而且非常严重,三爷就连忙亲自下山,请来了好几个神医,现在都在族长家里,准备对族长进行治疗。”
说完之后,警惕的看了旁边的杨辰一眼,“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也是过来帮我父亲治病的。”
阿奴回了一句,那两人连忙匆匆回过身,倒了一碗酒恭敬的递到杨辰面前,“尊贵的客人,请用酒。”
杨辰楞了楞,旁边的阿敢解释道,“这是我们独龙族的规矩,有外人进来,都需要在山门口喝下一碗酒表示尊敬,要是不能喝酒的,喝水也行,意思意思一下就行。”
杨辰这才结果晚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酒液入喉的一瞬,杨辰眼眸突然微微一凝,继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阿奴作为独龙族公主,一路上都有人跟她恭敬的打招呼,但却没见着有人给阿敢行礼。
“你俩都是族长的孩子,为什么他们都不给阿敢行礼?”杨辰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让他自己说吧!”阿奴突然瞪了阿敢一眼。
阿敢嘿嘿一笑,挠头道:“五年前我闯了点小祸,父亲剥夺了我五年的少子称号作为惩戒,所以五年期满之前,我的身份就是普通族人,他们不用向我行礼。”
独龙族一向很注重尊卑和身份,哪怕阿敢是族长的亲儿子,但在被剥夺少子称号期间,他们也只会把阿敢当成普通族人,所以阿敢享受不到少子应有的尊重和地位。
在独龙族中,族长的女儿称为公主,儿子称为少子。
存在并不大,全都是木质结构,样式古朴,这里的人沿袭着较原始的生活,所有人都穿着古老的少数民族服装。
他们也很少离开这里,大部分人从出生到死也都在寨子里。
行走在这里,倒是有几分穿越到古代的感觉。
“你们独龙族不简单啊。”
路上杨辰一直在四处观察,总算是明白了这样一支人数稀少的民族,为什么会在几千年历史长河中屹立不倒了。
“怎么了?”阿敢问。
杨辰道:“你们的族人,至少有一大半都是修武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