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十几个参加这次派对的富人吓得瑟瑟发抖,但也只能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人,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冲动了。
虽然这人刚才骂的那些话,也是他们想说的,但还是有些欠缺考虑。
杨慧玲是什么人?心如蛇蝎,嚣张跋扈,狠辣至极,张狂到了什么程度?
有一次,在步行街,她看到一个年轻男的穿紧身裤,就立刻让侍卫把这人的腿当场给砍了!
还有一次,她看见有个奶油小生,脸上扑了点粉底,让她觉得男人化妆是一件特别恶心的事,竟然命人当场用刀在那奶油小生的而脸上划了上百刀!
这些都算是轻的,如果碰上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眼神不对劲,就能当场要了别人的命。
如果她真正发怒,那连着家人都得遭殃,整个安北市的人,提起杨慧玲这个名字,无不心惊胆战。
眼前这人嘴里虽然舒坦了,但他却忘了,他可是还有家人啊。
“你是说我的家人吗?”
却没想到,这人突然哈哈大笑道,“那你可就要失望了,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如果你要是能帮我找到我家人的话,我还得谢谢你了,哈哈哈,小表子,别他妈废话了,动手吧,爷爷我今天真渴着呢,正好用你这小表子的酒漱漱口!”
“给我灌!”杨慧玲怒不可遏,气得两个眼睛都似要喷出火焰来。
那两名保镖撬开那人的嘴,找了个漏洞塞进去,然后就开始把一瓶又一瓶的红酒往里边灌。
那人嘴被堵住,漏斗之间插进喉咙,说不出话,发不出声,但他那瞪大的眼珠子和表情,可以猜出他又多痛苦。
五十瓶红酒灌下去,那人腹大如斗,却是早已没有气儿了。
“把这只狗的尸体,现在立刻送到那姓陈的家里去,飞鸿集团,以后正式在安北出名,那姓陈的全家,全部打断手脚扔街上要饭!”
杨慧玲把怒火迁怒到那飞鸿集团董事长身上。
“是!”一名侍卫应了一声,就立刻去执行杨慧玲的命令。
飞鸿集团是安北市的老牌公司,绝对是商业巨头之一,可这样的存在,在杨慧玲眼里,也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而已。
毕竟,她的背后是修武家族杨家,她的亲生父亲,是杨家的家主。
本来修武家族按理说是不应该干预世俗界的,可杨慧玲是个废物,生下来就没有先天气感。
按理说在修武家族,这样的后辈子弟,哪怕是家主的后代,也会遭到嫌弃和鄙夷,地位也会非常低。
但偏偏那杨家家主是个宠女狂魔,一大把年纪才有了这么个女儿,疼爱的比掌上明珠还掌上明珠。
没有气感,无法在修武界立足,杨家家主就让她去世俗圈子里过人上人的生活,随便她怎么胡闹,不管捅出多大的篓子,杨家家主也会悉数帮她解决。
而且在安北市,就算杨慧玲搅翻了天,谁又敢动她半根毫毛?
“杨小姐。”
这个时候,旁边一名平日里跟陈董事长关系比较好的富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弓着身子小心翼翼道,“刚才那人辱骂杨小姐,死有余辜,但陈董事长一直重情重义,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
而且陈董事长跟我是哥们儿,杨小姐您看这事儿是不是可以处罚得轻一点,今天是您组织聚会的日子,可别让这事儿破坏了这次聚会的气氛…….”
“呸!”
却没想到,这人话还没说完,杨慧玲突然一口唾沫吐在那人脸上,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求情来了?你要替那姓陈的求情也可以,但是你和你的全家,得顶替他被打断手脚扔去街上要饭,你愿意吗?”
“杨小姐恕罪,是我多嘴!”
那人吓得连忙啪啪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整个身体筛糠一般颤抖起来,好在杨慧玲没有继续计较,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整个聚会,所有人都时时刻刻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各种夸赞和奉承杨慧玲,而且态度必须非常真诚,要是稍微有些不对劲,杨慧玲就会认为看不起她,后果可想而知。
杨慧玲在享受着百般追捧的同时,也在大肆嘲讽这些富人,“我说你这些年搞地产,也好歹是个身价几十个亿的富豪吧,可是我听人说,你经常晚上一个人去吃路边摊?
看来你真的是个贱骨头,不管赚多少钱,都改变不了你穷酸低贱的骨头,路边摊那种东西你都吃的下去?真是贱到家了!”
被骂的那人腆着脸笑得特别灿烂,丝毫不敢辩驳半句。
他是白手起家,从穷日子一步步熬到今天的,每天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从来没有一天是在晚上十点之前下过班的,忙到没时间吃饭。
所以下夜班之后,他会经常去路边摊对付几口,这是创业者的常态,可是他却不敢在杨慧玲面前多说一个字。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多钟,杨慧玲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上她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离开。
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帕萨特突然闪着大灯从后边冲了上来,从劳斯莱斯旁边呼啸而过。
“谁这么大胆子,敢超我的车,给我追!”
杨慧玲大怒,在安北市,就没有人不认识她车的,更没有人敢超她的车,这种行为对她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