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正准备再作解释,王豪东却一把接过了钱,嘴里骂了一句“贪官”然后一仰脖子竟自干了。
我也不再理会那个阿姨,直接拿起柜台上的电话便欲拨给田小龙,想叫他召集兄弟们出来。但王豪东却一把按住了我的手道:“有了这瓶好酒相助,现在我一个人挑他们都没问题了”
看着他渐渐变红的双眼,我心中热血一荡,豪气顿生,抬起酒瓶也是连续“咕咚”
王豪东一把抢了过去,把我的半瓶酒给一并干了,把那一百块钱扔还给我,看都没再看阿姨一眼,径直出了小卖部的门,一边走一边说道:“喝多少酒就打多少架,你可别跟我抢伙食,那些人中你只要给我挡一个意思意思就ok了。”
我估计那阿姨也不会再要我们的钱了,于是也干脆不管不顾地跟着王豪东走出,不紧不慢地就向校门口那边走去。
沧小六他们没人看向我这边,只在那一个劲地向我们学校的校门里张望。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距离校门越来越近左右距离。王豪东低声对我说道:“二哥,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了,我建议别跟他们废话,差不多时直接冲上去开干”
我表示赞同,那样攻他们个措手不及的话,我们的胜算也就大得一些。王豪东虽然是个猛人,此刻又有酒助兴,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跟我年纪相像的青年,面对那些体校的专业生不可能以一敌十。
就在要准备启动冲刺模式的时候,我却站在原地愣住了,胸口如被一块大石给重重一击,刚才喝下去的半瓶烈酒差点就当场涌了出来,心里的血明明烧得厉害,脚步却像被钉子钉住一样抬不起来
王豪东也站住了,斜眼看着并排的我表现那样,他也不意外,因为他也看见了看见了那个让我表现如此失常的身影
那个身影是悠悠,一身米色风衣、一条粉色围脖、一双棕色长筒鞋,远远看去都是如此俊俏。可是这个在我长大后第一次触碰我**、也是我最在乎的女生之一,此刻竟又出现在我的情敌身边,我如果表现还能正常的话才是笑话
悠悠显然也没看到我俩,也许在她的眼中此刻除了沧小六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吧因为她正在将手里的一条白色毛线围脖,亲手给围在沧小六的脖子上。
那条围脖我不陌生,那是好几个星期前悠悠就开始亲手织的,当时见她来我们寝室玩耍时也在织个不停,舍友们私下都纷纷笑我好福气,竟能享受到那大小姐的手工织物。
谁曾想,原来她这不是给我织的,而是给那个她信誓旦旦不再有任何来往、从来也没有找到过感觉的沧小六织的。我甚至感觉,她说爱我也是像那条围脖一样,把我当成了某个人的影子而已,最终的爱情她会亲手交给一个男人,但不会是我
“是你看走了眼,还是我看错了眼”王豪东看着我幽幽地叹问。
我强自忍着心口那一团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后才回道:“我们都错了”
“爱过没有”从我认识他以来,王豪东第一次说出那么柔情的问话。
见我不答,他自己回答道:“应该是爱过吧,否则咋会变成只木头鸡了”
我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真的控制不住,我怕自己一停下就会倒地死去。天下仍在飘飘洒洒的雪花,此刻在我眼中已不再那白、不再那么纯
“我上去打狗给你出出气,你相信我”王豪东安慰我了一句,便抬腿欲走。
我一把将他拉住,轻轻地劝道:“这狗你还是别打了吧”
王豪东笑了一笑回道:“也是,看开了就好,再说不就个二嫂嘛,多的是,不少她一个,对不”
我也轻轻地一笑:“你误会了,二嫂多一个少一个不重要但我让你别打这些狗,是叫你别跟我抢的意思。”说完后,我先把甩棍收了起来,再掏出匕首拿在手里,大步便迎了上去。我已经改变主意,今天我不打狗,我要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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