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唐堂带人进门来把我们围住,那边阿武也重新嚣张了起来,大叫了一声:“张世明,今天就是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可惜只叫得一声,身子便往地上缩了下去,惊得他身边的同伴连声呼唤。
唐堂闻声后咕哝了一句:“废物”然后安排身边的小弟:“把这些不成器的家伙先送去医院”
我有些后悔,后悔刚才没有乘胜追击把阿武他们一行再收拾惨一点他们虽然都受了伤,但有半数以上的人还能自行走出去,只有那么六七个人是由唐堂带来的人给扶着或抬着出门的,要是刚才我们把那些人全部打翻的话,此时唐堂这伙人至少得分出三分之一还多来救他们,那样的话我们是有反击余地的。
只可惜现在懊恼也没用了,唐堂的人纵然有几个搀扶着阿武他们出去了,剩下的人也比我们多出一半,我没有勇气用兄弟们的安危与他们拼命
“小艾,你可做好见证了,我们这是在保卫金水世界,这些歹徒拒不投降,如果死了伤了什么的,我们可是不负任何法律责任的。”
唐堂没有废话,先回头对艾所长打了个哈哈,随即便大声叫道:“兄弟们,我们正宗湘帮那些地盘得而复失,这几个月来还被夫子给撵得鸡飞狗跳,说起来都是拜眼前这张世明所赐,其他人要是识相也就算了,不识相的一起给我废了”
我没有应话,直接抬起甩棍和匕首向唐堂冲去同时大声叫道:“豪东木代,保护嘉嘉和小六他们回学校”
这时候废话是没有用的,唐堂带进来这些人不一样,一进门就等不及要扑上来的样子,我想要逃是没门的了,又怕兄弟们跟着上前受罪,只得以保护鹿嘉嘉的借口让他们先撤,反正事已至此,要死死我一个就好。
还没冲到唐堂身边,早已有两个男人先一步迎了上来,他们的右手都伸在运动外衣里面。我顾不得他们是不是也会掏出阿武他们先前用的电击器,照着其中一人的脸便是一甩棍挥出。
那人侧身让过,但紧接着却大叫了一声后身子跟着倒飞了出去。我也不及细看发生了什么,左手挥着匕首对身子另外一侧的男人挥出。
这边的对手让得也快,后退中躲过我的匕首后掏出了一根短棍来,不过他正欲重新扑上的时候,我身畔一个人影却从面前窜上,双拳一前一后打在他拿棍的右手和左边太阳穴
那对手哼都没哼一声便重重倒地。我也算看得清楚了,帮我出手的人是小向兄弟,这家伙在和我们一起训练的时候孙天就说过,他的拳力超乎常人太多,而且爆发力也很惊人,所以一出手便特别震撼。刚才让开我甩棍的那人,想必也是被他的铁拳给打退的。
唐堂的手下疯狂扑上,但奇怪的是却并非只是扑朝我和小向,我微一回头后才发现,不但兄弟们一个也没退走,连鹿嘉嘉和花姐都已经跟在我身后冲上前了。
我没有余暇来感动这些人的情深义重,只继续朝唐堂冲去,就算兄弟们都和我一起拼命,但我知道仍旧胜算不大,唯一的希望就是我经常用的那一招先把带头的擒到手再说。
唐堂虽然近在眼前,但要冲到他身前却谈何容易我脚步才动,前方已是三根短棍从头上盖了过来。
小向又窜回到我的身边,他这下是在躲避两根同样上前打向他的棍子同时,顺便过来替我接过了身前的一棍。
我的身子向右斜窜,让开了中间那一棍后,左肩却被右边的一棍打了个正着。来不及感觉那道钻心的疼痛,我左手用力将匕首向那人的小腹刺出。
我左手都还没收回来,后背上好像又挨了一棍,但我不及回头,踉跄中又把甩棍砸在了前方拦路的一个男人大腿上。
那一分钟是我大脑有史以来最空白的一分钟从小到大,我打过的架不在少数,尤其是来到职校后,以命相搏的架我也打过不下十场,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说得具体点,以前打架我好歹是存有那么一丝理智的,就算被打昏打吐血,都还保留着最后的那点底线,但现在没有了,我眼里这些说起来并没有血海深仇的人,此时在我眼里却变得比当年进村的鬼子更可恶,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斩于刀下
也许正是我这种玩命的状态,让自己在挨了近十棍后,还是顺利地冲到了唐堂跟前,这其中对手应该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我记得自己匕首刺进别人的**就有至少四刀,甩棍更是有六七次都结实地打在对手的身上或是脸上。
唐堂的眼光应该就没离开过我,反正我奔上前的时候,他是直视着我的,在我甩棍刚抬起来的时候,他手里的短棍忽然照着我的脑门上就是一下。
唐堂站着没动,也没有打我第二棍,但我却支持不住了,那一记闷棍让我的大脑“嗡”地就是一声,神志随即便有些恍惚,有点像曾经喝得烂醉的那种感觉,连身体也站立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