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疙瘩,可皇储乃是大事。你都二十五岁了,还没有皇子,这像什么话?”
“母后,这些年过去了,您又何必执着于此呢?朕虽还没有皇储,但藩王里多的是朕的子侄,将来,朕若真的无子,便过继一个过来吧。”
王政君一听,简直是要气得七窍生烟,皇帝后宫妃嫔无数,却没有子嗣,这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不说,别人的孩子怎能与自己亲生的相同?以后登基势必会远离自己培养的亲族,另生异心。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想气死哀家吗?哀家想要的自己的亲孙子,不是别的什么子侄!”
刘骜无奈叹气道,“唉。总之都是咱们皇室刘家的子孙,朕福薄,生下来的两个孩子都夭亡了,是上天不佑,朕也无可奈何。”
王政君顺了气,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眼前越发沉稳霸气的帝王,不再是以前对自己听之任之,什么都要自己拿主意的儿子了。
她轻声劝道,“你还年轻,肯定会有机会才得子嗣的。这种话以后不能再说。哀家知道你喜爱班恬,哀家心里也喜欢,只是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当务之急,还是多去别的妃嫔那里,早日生下皇子,不然哀家将来到了地底下,也无法向先帝,向太庙里的列祖列宗交代。”
刘骜张了张口,反驳的话又咽了下去,最后只道了声,“儿子知道了。”
王政君正欲再说什么,刘骜没精打采道,“前朝还有事要忙,朕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母后。”
“嗯,”王政君见好就收,缓和脸色道,“去忙着你的吧。”
看着刘骜高大英气的背影远去,王政君又是止不住的叹气,香莲步上前来,为王政君换上热茶,轻声宽慰道,“太后,你就别操心了,陛下还年轻,将来一定会诞下许多皇子皇孙,绕您膝下的。说起来先帝当时也是二十三岁时才纳您为妃,有了当今陛下呢。”
王政君嗤笑一声,“你倒是记得清楚,哀家虽然只有骜儿一个孩子,不也平平安安的抚养长大了吗?如今是怎么回事?皇子公主接连夭折,让哀家心里怎么放心的下?”
“许是没到时候,奴婢看班婕妤善良可人,恭敬有礼,这样好的人老天爷定会怜悯,赐予一个皇子给她的。”
“这都三年了,班婕妤还是没有什么消息。骜儿以前宠爱皇后,皇后的肚子也争气,只是如今皇上心里有疙瘩,别说去椒房殿了,看见皇后都绕着走,生怕看到她就想到那两个孩子。”
“皇后娘娘当真是命苦,只这都是命里的劫,人无法与天争啊。”
王政君又是深叹口气,“你说的没错,这子嗣啊,都是老天爷赐的,争也争不得,以前哀家不爱信那些鬼神之说,如今日日烧香礼拜,求神告佛,只盼能给皇帝添一个皇子。”
想必是王政君的诚心打动了上天,在一个月后,彼时她正在佛堂整理一尊送子观音,香莲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喜得脸上能笑出朵花来。
上气不接下气道,“恭喜太后!班婕妤有喜了!”
王政君先是一怔,最后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有喜了?”
“这还有假?婕妤那边太医诊了消息,第一个便差人来通知太后您,让您高兴呢!”
王政君大喜过望,连连告佛,“佛祖保佑啊,不枉哀家这些年四处上香祈祷。班恬这些年终于是有了好消息,果然没令哀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