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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咲没有受很重的伤,他被佟佳妮的人带走之后,莫洵很快就派人过去控制住了。
第二天莫洵便顶着脸上的巴掌印亲自去提人。
佟佳妮看着莫洵,虽然心底发怵,可是不想丢了面子,于是开口讽刺:“莫洵,我看你是封总的人给你点脸,你别不要。”
莫洵没看他,只是盯着昨天佟佳妮带着的那个几个保镖确认了一下:“昨天对元小姐动手的,是你们两个吧?”
保镖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佟佳妮,视线又回到莫洵脸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着。”莫洵对带来的人开口。
他没有多话,拎起一边的高尔夫球杆,不等众人反应就将其中一个人的右手砸断。
“莫洵!”佟佳妮吓得脸色都白了,语气颤抖。“你他妈疯了?为了个女的,跑到我这里来打我的人?!我倒要看看封疆能袒护你……”
“佟小姐。”莫洵冷声打断,又是一个挥杆,将那人的左手也砸断了,惨叫声响彻别墅。“如果不是因为元小姐在医院需要人陪,今天过来的就是我们老板,而不是我了。”
佟佳妮愣了一下,须臾间另一个保镖的两只手也被砸断。莫洵丢开高尔夫球杆,在哀嚎声里开口道:“今天只是个警告,你应该庆幸元小姐没出事,不然就不只是断手这么简单了。那天包厢的监控我们老板已经过目,您还是做好准备解释一下那天的所言所行吧。”
说完,莫洵连眼神都没有留给她,就转身走出了别墅。
车内。
莫洵揉着手腕,刚刚用力过猛导致手腕有些发酸,他看着坐在一旁的萧咲,冷笑了一声:“你这次是真的命大啊,万幸元小姐没出事。要不是我赶得及时,你就得跟那几个人一起去死了。”
萧咲沉默了一会,开口问:“她怎么样?”
莫洵发出一声轻笑:“你是真喜欢元小姐啊?”
见他不回答,只是看着窗外,莫洵长长地舒了一口:“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离她远点。你的存在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烦恼和伤害。”
萧咲紧咬牙关,面部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颤抖。
莫洵瞥了他一眼,直言道:“你可是害得她差点被强奸,你知道吗?”
话音落下,萧咲一个回身,拳头就往莫洵脸上砸去,莫洵眼疾手快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毕竟是练家子,他力气要比萧咲大得多,一个反手就控制住了萧咲将其按在玻璃上。
“我说的有错吗?”莫洵在他脸上拍了拍,轻蔑的眼神像是一根根针扎向他。“老板因为这件事都快气疯了,你要是再敢纠缠元小姐,估计下次断手的,就是你了。”
看他喘着粗气,眼眶泛红,被扭着手腕依旧咬着牙齿不肯求饶,莫洵也难免有些动容,叹了口气:“萧咲,其实这么久我也能看出来,你心里是有元小姐的,可是人贵在自知,你自问给她的未来会比老板给的更好吗?”
感觉到他情绪慢慢平静,莫洵的声音也轻起来:“你现在钱有了,自由也有了,爱去哪……就去吧,别犯傻了。”
萧咲的额头抵在玻璃上,一点点滑下去,眼泪就这样滴了下来。
“她不好……”
“她不开心……”
十一小长假,元满在医院住了一天。
一出院封疆就将她接去了自己的住处,国庆期间,城西政府项目那边来了好几批视察的领导,他陪着应酬,一连几天都很晚才回家。
每次到家,元满都已经睡着了。
今晚他推了饭局,从公司直接回家。刚走入玄关,阿姨就走过来放好拖鞋:“先生今日回来的真早,吃了晚饭没?”
“没吃,满满呢?”封疆穿过客厅,往餐厅走去。“满满在吃饭吗?”
餐桌旁不见人影,封疆疑惑地回头去看跟上来的阿姨。
“元小姐不喜欢在长桌上吃饭,所以每次都端着碗去西边茶室的落地窗那儿吃。”阿姨解释完,问道。“先生在餐厅吃吗?”
封疆扶着椅子朝茶室的隔断望去:“她总一个人去那吃饭吗?”
“前两天没有,五点半点开饭,元小姐总是会坐在餐厅看书,等到七点左右,您没回来她才动筷子。后面大概是知道您工作忙,就没等了,夹了菜端着碗去茶室吃了。”
阿姨说完,封疆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等我吃饭?怎么没跟我说。”
“这个……是元小姐让我不要说,怕打扰您工作。而且后面就没等了,我就没告诉您。”阿姨赶紧解释。
封疆穿过茶室的隔断,下沉式的茶室铺着实木的地板,他隔着马醉竹的枝叶望去,元满坐在落地窗边的羊毛地毯上,实木的小矮桌上放着一只装汤的大碗,她身边有一本打开的书。
而她正抬起脑袋望向窗外的落日,金光从赤云的间隙中泄出,洒在她的脸上,这让封疆不免想起了那天。
湖边别墅,她坐在廊下,随着风铃的声音仰头,感受着余晖和晚风,如同一只聆听落日的小鹿。
可那只小鹿不知道,身后藏匿已久的猎人此刻已经快要按耐不住。
封疆走上前俯身蹲下,拿起了那本翻开的书,元满才缓缓转过了头,大约是盯着落日看久了,眼睛的光敏度还没有恢复,她揉了揉眼睛好一会才看清楚封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