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温点了点头。
程书礼想了想,不禁道:可是仪温,如果有一日,你真的有了这样的能力未必还能实现心愿,就像柳院首一样,穷其一生困在宫中,一个你,一个院首,力量微弱,不足以解天下万民之祸。
柳仪温一愣,一阵默然。
凭他一人如何走得高,走得远呢
柳仪温忽然郁闷起来,饮下了一杯酒,擦了擦唇边的酒液,喃喃着,就算微不足道也要试试啊
什么?程书礼感觉自己喝的酒有点多,竟然没有听清。
喝酒。柳仪温与程书礼碰了碰酒杯。
两人说说聊聊间,一壶酒就下了肚。
林之盛一路赶来了柳府,由于经常来这里请人,外头的小厮也没有拦着,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柳仪温的房前,柳太医,柳太医!殿下有些身子不适,还请柳太医过去瞧瞧啊。
呃程书礼还没有怎么醉,看着旁边已经趴下的柳仪温,尴尬得挠了挠脸颊,可现在柳太医怕是不太方便。
话音刚落,柳仪温猛地抬头,迷迷糊糊地盯着来人,可连人都看不清,嗯?怎么了?
林之盛盯着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柳仪温,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硬着头皮把来意说了一遍。
啊?醉酒的柳仪温有些迟钝,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大着舌头道:那那走吧。
柳仪温得靠着别人的搀扶才能站起来,刚到门口就扶着树吐了个酣畅淋漓,回来时打了一个踉跄,还好程书礼扶了一把,不然就要栽倒柳府门口的路牙子上了。
程书礼给他擦了擦嘴巴,又急又气,可林之盛就在旁边,他也不能说出楚王的不是来,只能担忧地问着,仪温,你还好吗?公公,你看仪温这样也不能诊脉啊。
林之盛看着柳仪温这软若无骨的模样,也是无可奈何,自家主子非点名让柳太医来,扛也得扛回去,能怎么办呢。
顶着凛冽的寒风,林之盛的汗珠都要冒出来了,外头就有马车,到时候喂些解酒药就是了,耽误不了什么。
程书礼都要把后槽牙咬碎了,在林之盛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合力把柳仪温送上了马车,柳仪温直接趴着睡着了。
刚刚吐了一些,又睡了一觉,柳仪温是清醒了不少,下车的时候都没让林之盛扶着,不过还是走得东倒西歪,差点儿被地上的杂草绊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