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温。
柳仪温浑身一僵,瞪大了双眼,像是不可置信一般,转过头看向那个侍卫打扮的男人,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眼圈瞬间一红,颤抖着手指去摸他的脸,殿殿下
宋琲连忙去擦柳仪温的眼泪,心疼坏了,轻声哄着,不哭不哭,你真是疯了,居然独身一人跑到宫里来!语气既是责备又是疼惜。
这只小兔子真的越来越大胆了,虎狼窝也敢直挺挺地闯进来。
柳仪温紧紧攥着宋琲的手,一刻都不放开,生怕一松手,人就从指缝中溜走一般,我听到你坠海了,下落不明,我在月城得不到你们的消息,我写给你给哥哥的信,没一封回应,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他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根本控制不住。
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有这些天担心受怕的委屈,有太多太多的情绪了,在这一刻终究是忍不住了。
宋琲抱着柳仪温坐下,透过这张平平无奇的脸皮看向真正的他,又亲又吻的,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都没事。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他脸上还贴着大叔特制的人皮面具呢。
你来乾清宫的第一天,你说过,一个人的容貌再如何变化,行为举止气息是不可能会变的。宋琲目光柔和,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接近你,今天晚上我发现你在鬼鬼祟祟的,怕你有危险就拽住了你,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找安妃娘娘,你出了意外,什么消息都没有,我很担心,我看见宫里找大夫,我就来了,我我在宫里举目无亲,谁都不相信,能找的就只有安妃娘娘了。柳仪温攥着宋琲的衣襟,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还是有些不安,时不时地往门外瞟去。
宋琲看出了他的想法,宽慰道: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我没事,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柳仪温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泪水。
宋琲抹掉了柳仪温最后一滴泪珠,嗯,只是为了让皇后他们放松警惕。
那我哥哥呢?
许怀清只是被贬黜,性命无虞,正与我们里应外合着。
柳仪温愣怔了一下,眼睛瞪得滚圆,染上了怒气,他在月城担惊受怕,竟然都是假的,他狠狠地锤了宋琲一拳,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饶是宋琲也不由得心口一痛,但他不在乎也没有躲开,而是握住了柳仪温的手,嬉笑着,再打也别用自己的手,打痛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