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惊惧之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捏着一根银针,狠狠地扎进了宋珩的麻筋,宋珩立刻感觉到如过电一般的疼痛,手一软,刀退了几分,柳仪温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朝着诺诺跑去。
千钧一发之际,宋琲迅速反应过来,飞出一记飞刀直接插.进了宋珩的胸膛,当场毙命。
宋琲朝着柳仪温而去,看了看他脖子上的伤口,再转向诺诺。
诺诺扑进了柳仪温的怀抱,不断抽噎着,爹爹,爹爹,呜呜呜呜诺诺疼
柳仪温紧紧地抱着诺诺,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去摸诺诺的脉象,没事了没事了,诺诺乖,爹爹在呢。
废太子死亡,恭顺亲王被关,陆氏倒台,这场闹剧彻底结束,皇帝也未再提指婚的事情。
诺诺被踹出去的时候正好有个垫子垫了一下,没有摔伤,但被一个成亲人实打实地踹了一脚也是伤到了肺腑,需要好好养着。
柳仪温日日守在诺诺的床前,又是号脉又是熬药,衣不解带的照顾,人瘦了一圈,眼睛通红,眼下都是乌青。
宋琲进来的时候,柳仪温正趴在床边打瞌睡,紧紧握着诺诺的小手,拿了一条薄毯盖在了他身上。
此时诺诺也醒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这几天的汤药喝下去,她已经不怎么疼了,挣扎着要起身,手一动,柳仪温就醒了。
怎么了诺诺?哪里不舒服?柳仪温连忙问道。
诺诺摇了摇头,没有,诺诺想喝水。
宋琲按住了柳仪温,转身去倒水,诺诺似乎是渴极了,两三口就喝掉了温水,然后看着柳仪温,视线落在他缠着白布的脖子上,伸出手小手摸了摸,爹爹疼吗?
爹爹不疼,诺诺疼吗?
诺诺咧嘴一笑,诺诺也不疼。她是真的不怎么疼了,一开始是很疼很疼的,可是躺了几日她又觉得自己生龙活虎的了,诺诺应该向叔公多学学武艺,这样就没人敢欺负爹爹了。
柳仪温抱住了诺诺,愧疚道:没人欺负爹爹的,爹爹没有保护好你。
宋琲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才让阿温与诺诺承受了这么多。
柳仪温给诺诺清洗身体,喂她吃饭,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享受过这样的亲子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