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我这网店的体量不够你们家大品牌看的。
放心,两边我都只是提议,公司不是我的一言堂,要等市场推广部门来做模型预测。不过,开拓代销渠道本来就是冲着多元化、多平台的方向发展,你只要把自己想成大江大河里的一条小分支就好了,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听着何逸宁在那儿侃侃而谈,欧阳喻不由联想到那个让她收心,在她背后的小女人。
她们和何逸宁的小娇妻见面不多,只知道对方是小学教师,用阿何的话来说,就是怕她们这帮子猛虎野猴的,吓到她家温婉小白兔。
自从跳上婚姻的温床,何逸宁成熟许多,很少再同她们出去瞎混了,不仅愿意接手公司,而且跟着自家老妈学生意经学得有模有样。
妥妥一出浪子回头记,欧阳喻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曾经的曾经,她才是她们四人之中最早弃恶从善的那一个。
谁让她刚上大一就交往了一个大医生,还是未满三十就坐上副主任位置的特别积极进取、仁心仁术的那种。
为了挖掘共同语言,彼时的欧阳喻没少发奋图强啃医学教材。
虽然啃了个前学后忘,顾头不顾尾,远远超纲了她的知识水平,但那也是她人生中最上进最高光的时刻。
当然,随着她和窦乾分开,那些知识也就全还给前女友了。
做头发的时间有限,不够几只老麻雀叽叽喳喳,她们再一商定,决议约一顿晚饭续摊。
路上,蒋思捷跟欧阳喻、小豆芽一辆车。
欧阳喻发现这位司机着实不专心,老从后视镜里盯着她猛瞧,瞧得人心里发毛。
你干嘛呢,还有六秒就跳绿灯了。
知道啦知道啦,谁叫我看到新大陆了呢。
你看到王大陆了也不能拿我们孤儿寡母的性命开玩笑。
噗孤儿寡母?所以你刚才说要当时髦辣妈是说认真的啊,你这角色扮演怎么这么入戏呐!鲜诸服
蒋思捷之所以频频回首看她,却原来这是欧阳喻第一次体验烫头发,还烫了个时尚慵懒大波浪。她陪蒋大小姐的次数不少,但今天是第一次亲自上阵。
随手拨弄了两下染成棕茶色的发梢,欧阳喻扭头问小豆芽:我这样很奇怪吗?
不会啊,小豆芽不假思索地回答,洋芋妈妈怎么样都好看。
是标准答案,也是叫人窝心的答案,欧阳喻听得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