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走,就站在书房外,不肯挪步。
赵传过来劝他,“老先生现在还在气头上,您先去休息吧,等老先生气顺了些,我再和您说。”
陈再固执摇头,“赵爷爷,您不用管我,是我惹爷爷生气,是我活该,您去忙吧。”
赵传叹了口气,摇头走开。
陈再很清楚自己为什么非得站在这,一直以来,林老先生对他如何,谁都看得见,他怎么能成为一个白眼狼?可是他只想告诉林老先生,如果他和顾挚在一起,他相信,会很幸福的。
但对于顾挚,也许是因为两分的感激三分的感动,还有五分难悄悄萌芽的难以抑制的感情,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真正喜欢一个人。
两年前他见到林文宣,以为那就是喜欢,但两年后遇到了顾挚,再回头看曾经的自己,才后知后觉,两年前所谓的喜欢,不过只是依赖与好感而已,哪里算的上什么喜欢?
日头从头上划过,从早到晚,渐渐到了日暮,昏黄的颜色洒在书房的雕花轩窗上,窗台下的一抹剪影,透着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沧桑。
陈再仍然是站在这一动不动,挺直的站在那。
赵传从书房内走进,走到他面前再次劝道:“一天没吃饭了,您先去吃口饭吧。”
“我想见爷爷。”
“但老先生现在不想见您。”
陈再觉得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稍稍挪动了些,垂眉,“那您先去休息吧,什么时候爷爷想见我了,我再走。”
赵传叹了口气,“林家的人,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固执。”
固执吗?
陈再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从小到大就固执,脾气犟得一头牛都拉不回来。
眼看暮色霭霭,林老先生还是没有出来见他的迹象,咬牙狠心,屈膝跪在了原地。
赵传一见他这样,眉心紧皱,又进了书房,月明星稀,露色渐浓,林老先生这才出来,看着陈再,痛心疾首,“天下的路千千万万条,你为什么非得走最艰难的一条?”
陈再有些晃,极力稳了稳身形,“爷爷,我不是想走最艰难的一条,我只是想走我认为是对的那条,您说过,会尊重我所有的选择,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想您尊重我。”
“爷爷尊重你,其他人会尊重你吗?再儿,听爷爷一句劝,这个社会,远比你想象的要苛刻得多,有很多观念,是他们无法包容的,爷爷不想你以后活的那么辛苦!”
“但是,爷爷,以后活的辛苦,也总比活不下去的要好。”
“你这是铁了心了?”
陈再咬牙,“我是真心的,他也是真心的,我已经长大了,有了承担的能力,有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决定,做完决定后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可以一力承当。”
“人言可畏,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不怕?”
陈再摇头,仰头坚定道:“从前我被人黑的时候,一样被人骂,爷爷,我不怕,而且这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光明正大,我不在乎也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我只在乎爷爷您的想法,在乎您能不能成全我。”
“陈再!”
“爷爷,如果您觉得我这个孙子给您丢脸了,我可以……”
“胡说什么!”林老先生一声怒斥,上前几步一拐杖敲在他手臂上,“口无遮拦,再敢说这话,爷爷就打断你的腿!”
陈再抚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