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今生再也不会对任何女人动情,娶她不过是顺着娘的心意行事,可谁教她一身的秘密这般引人入胜,让他探着探着,便不知不觉上了心,以往视而不见的她,已经悄悄抓住了他的目光。
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牢牢地记上了心,既然对她动了心,他便不容许任何人再欺凌她。
“你为什么会知道?”
他的话让她愕然地惊呼出声,江远仙的事也就罢了,怎么连沉家母女的事他也知晓。
“天底下本就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搁在她身上的手又收紧了些,他语带骄傲的说道。
这话并非豪语,而是事实,只要他想,他就会知道。
可真正令她感到困惑的是,知道就罢了,为何他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与她,继续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不好吗?
春花繁盛,鸟语花香。
“少奶奶,这是老夫人特地让我送来的东阿阿胶炖燕窝,这滋味可好的呢!”
陈妈是多年来服侍炎老夫人的老仆人,这日亲自为她送来燕窝,还不忘将老夫人的心意说了一回。
解慕真知道老夫人疼她,只不过无论对老夫人或炎妙槐来说,她在炎家只怕还是个外人吧!
懒洋洋的抬眼眺向那碗珍贵的燕窝,心中的滋味倒是让她五味杂陈,可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帮我谢过老夫人。”她淡淡的说道。
以她的聪慧,不会不知道这不过是老夫人给警告,让她不要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作怪。
就是因为老夫人的紧迫盯人,让她想要觑个空溜去飘香楼都没有办法。
云敛裳的办事能力她一向信得过,可那日远仙哥哥的伤看起不轻,加上她虽身处红尘之地,却极度厌恶男人,只怕少不了要给江远仙吃些苦头,所以她一直想找机会去瞧瞧他。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贝起了一抹浅笑,其实她让云敛裳照顾江远仙,倒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这两个人都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希望或许他俩能够好事成双,也可以让她心中对江远仙的愧意别那么深。
“少夫人,快把这燕窝吃了吧!”银月见陈妈送来的的确是好东西,连忙催促道。
“嗯。”她轻应了声,踅回桌子前,漫不经心地将阿胶送入口中,心里还盘算着等会见该怎么想个法子溜出去。
“你倒好命,在这里享受起燕窝来了。”
突然间,炎妙槐沉稳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她连忙回过头,便见他正咧着一抹大大的笑容,站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
现下不过午时三刻,他不应该还在各个商行之间巡视吗?炎家的商行近几年来开得是一间比一间还快,举凡药材、茗茶、醇酒,甚至是布料,他都多有涉猎。
所以他每日花在处理商行事务的时间总是不少,以往三天两头见不着人是常事,可如今倒是两、三个时辰便会从她的身旁冒了出来。
“知道你急着想出门,所以特地回来领你出去。”炎妙极那张总是瞧不出心绪的脸,此刻正漾着朗朗的笑容。
解慕真难掩诧异“你知道我想出去?”
“当然!”锐眸斜瞪,一副她是在说废话的模样。
然后他率性地端起桌上还剩下大半碗的燕窝,仰头一饮而尽。
见状,她的脸倏地飘来一片红云,那可是她吃过的东西,他怎么能就这么强盗的就将它给灌进嘴里了。
“你”话都还来不及说,他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你想要去飘香楼吧!”
这两日,他已经大概弄清了她与江远仙之间的关系,不但如此,他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大秘密。
想到那个秘密,他那双锐眼忍不住在她的脸上来回打量着。
他真不敢相信,原来家里就藏着一个宝,可他却驽钝得完全没有察觉。
怪只怪自己以往连一分心思都没有放在她身上,所以他从来都不晓得,原来她有那么大的能耐。
自以为是的他还一直以为她不过就是个平凡的姑娘,只不过刚好跟着缪成载进了府中,硬生生的把这个奇才给陈在了家中。
果真是既蠢又笨啊!
“因为知道我想出门,所以你特地回来领我出去吗?”
早知道,她就不用想破脑袋盘算着该怎么溜出门去。
“不然呢?”
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忍不住怀疑起他在她心中只怕评价低得很,否则怎会他人都已经站在这儿了,她却依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要回去和王老爷谈谈今年的春丝了。”
“去去去!”
见他作势要走,她哪里还敢犹豫,不但送声说去,一双柔荑还主动地撞上了他的手。
这可是她头一回主动亲近,他自然喜上了眉梢,可他不想让她挽着,他的手蓦地一落,跟着便牵起了她的手,十指交扣。
望着两人紧握的双手,解慕真雪白的颊畔又不自禁地抹上了一层胭脂也无法比拟的嫣红。
“走吧!”
解慕真走在他的身后,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接着一步。
其实他们之间也未必真的没有可能吧?
#x5c3d#x7ba1极力压制,可那一丝丝的奢想竟这么莽不及防地冒了出来。
难不成她与他之间,直应了梁姬那时的说法,她对他依旧有情?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