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这件事,就擅自将容先生置于危险之中。我本以为石原莞尔最恨的人应该是我,他的第一刺杀目标应该是我。但想不到他还是首先选择了容先生。还好容先生没什么事,万一容先生有什闪失,我恐怕……我真的……”
容嫣只觉得心颤抖了一下:“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停了停,朝香宫静静的说:“我只是想替你做我能做到的任何事。包括复仇。”
容嫣闭了闭眼睛。
“傻瓜,”他轻声说:“我说过……我说过我是不会感激你的,你还记得吗?”
朝香宫微仰起脸,看着他:“我知道。”
容嫣觉得自己象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疼痛象利刃穿胸而过。
就象钉上标本的蝴蝶,除了放弃挣扎,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朝香宫那清瘦的面颊上,顺着他的眉,他的脸,他的唇线轻轻抚过。窗外的三分月色,照亮了他眼底的一点水光。
然后他俯下身,将唇温柔覆盖在他的嘴唇上。
初初接触的感觉太美好,两人都有一种微麻的触觉。
嘴唇厮磨着嘴唇,气息交缠着气息,那片刻的温柔让人不知身在何处,忘记今夕何夕。
然后他张开嘴,用舌头去撩起另一种更狂热的激情。
朝香宫张开双臂,将容嫣完完全全的拥进怀中。
在梦想中拥抱过无数次,以致在此进竟然有点担心这只不过是另一个梦境。但当容嫣的双臂也紧紧的回拥着自己,在容嫣的唇齿间透出轻轻的呻吟,他身体的重量真真切切的牵痛尚未愈合的伤口,一阵铺天盖地的幸福的洪流淹没了他。是的,他在这里,在他的怀里,而且,和他一样的热切颤栗。
他们发了狂一样接吻,在接吻中笨拙的脱着衣服,他们从彼此的口中呼吸空气,好象一停下就会饥渴而死。当他赤裸的胸膛贴上他微凉的皮肤,就象有一道电流疾速通过,他打了个寒战,而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当容嫣的手指握住真彦的身体,那一刻他简直无法呼吸。他觉得自己就快涨爆,压抑了多少年的激情,此时全在容嫣的手中,只要容嫣一个轻微的动作,足以致命。他的身体坚硬得发痛,急切得发烫,可找不到宣泄。容嫣引导着他,让他压在自己上面,高高的抬起两条腿,夹住他光溜溜的背脊。
真彦觉得自己真是笨蛋,他有些懊恼,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狂喜。他迟疑着,涨红了脸,声音沙哑的问:“真的可以吗?”
容嫣微抬起头,眯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嗯。”
就是这一眼。在这张被情欲染得晕红的脸上,这星眸流转的随意一瞥,在真彦身上象轰地点着了个炸药库。真彦血脉贲张,挺身而入。他仰头呻吟了一声,排山倒海的情欲一波接一波,惊涛骇浪席卷而起。
容嫣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象这样大声的呻吟,他的双手紧挽住真彦的手臂,在他的身体底下扭动,磨擦自己的身体。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都消失干净,只剩下欲望,最原始最单纯的欲望象火一样将他们完全笼罩,燃烧殆尽。
容嫣的手穿过真彦的黑发,抚过他额角的汗水。有点凉津津的,有爱欲后的气息。
真彦的手臂将爱人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不断的用唇轻触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
“真彦,”容嫣靠在他的胸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正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青函。”
“青函。”真彦试着说。
“嗯。”
得到了回应。
“青函,青函,青函……”他不停的叫他的名字,翻身拥抱着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
他喜欢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他也喜欢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他的微笑,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有重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