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升起一个主意。我睁开眼睛不再逃避压在身上的男人。“要不要吻我?”我看着他低声道。
他明显一愣,想了半秒钟后缓缓向我凑近,就在他的脸降到一定的程度时,我使尽全身力量用脑门撞击他的鼻子。
血像龙头一样喷到我的脸上,他本能地闭上双眼,用手去抚摸。趁他分神,我用力挣脱右腿,然后膝盖一抬,不偏不正踢倒他的要害。
这下他被疼痛完全控制,我连滚带爬逃离他的掌控。
一跳出草丛,头里那个声音又再响起:你做到了!做到了!
我突然止住脚步。
哪里是什么内心的声音,路灯下站着熟悉的身影。
宇翔怜惜地看着我,语气非常非常温和的说:“过来吧。”
60、b59解脱...
我冲向他,有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其实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一切又仿佛不再重要,他没遗弃我,他就在我眼前,紧紧搂着我。
脸上的血迹弄脏了他的衣服,过了不知多久,我小声说:“脏了,对不起,但这不是我的血。”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他松开我,眼神充满赞赏。
“宇翔,我好害怕。”
“没事了,再也不会有事,只要有一次不屈服,以后你永远都不会屈服,会先想办法抵抗。”
我还是无法控制颤抖的身体,语无伦次道:“我跟弗朗西斯…我没有跟他做…你相信我......”
他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像是在说不要紧,他都知道了。
“你不讨厌我吗?……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想见我……”
“一开始看到那样的场面我是很生气,大脑一片空白,可只要静下来想一想就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就那样走开,我向你发誓以后一定不会了,能原谅我吗?”
得到谅解,我突然一松弛,开始啜泣。泪腺制造不出多余的泪水,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
我们都没再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已再无解释的必要。
他的怀抱似最温暖,坚固的避风港,我因肾上腺素冲击退下,突然感到非常疲惫。
“想睡就睡一会儿吧。”他把我抱到公园的长凳上。
“宇翔.....”
“我在这里,别怕,安心休息一下。”
我枕着他的腿,就真这样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在最后一瞬间,耳边仿佛听到一个声音说:“她几乎折断我的鼻子。”
宇翔不温不火答:“给你,然后不要再让我们见到你。”
结果,我自作主张跟弗朗西斯的交易不单令我们无家可归,更劳民伤财失去一大部分衣物。八千欧元是一分也没拿到。
还好我们剩下的钱有一小部分在我口袋,大多数在宇翔的背囊,不致于身无分文,落魄街头。
但那晚我们还是在公园做了名副其实的街头露宿者。
第二天一早,宇翔带我去他工作的地方。他面带愧疚地解释道:“对不起,不想让你担心才没告诉你是什么样的工作。我不是酒保,只是在外面的推销,晚上打烊后帮他们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