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璃,你……”他强忍着情绪上的簸动,走到我身边。
“没听你的劝告,吃亏了。”我傻笑。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不起。”
“怎么回事?刘宅的人说你被茜茜刺伤。”
“嗯。追根究底还是被某人连累。”
“谁?”
“你……”
“什么意思?”他的脸一沉。
“你在大学期间是否来过西雅图大学交换?”
“不是交换,但的确在大四那年来参加过一个为期一周的讲座。”
“你在学生餐厅帮一个女生付账……”
“我不记得了。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孩是茜茜。”
宇翔脸色骤变,“她知道我们在一起所以刺伤你?”
“……可以这么说。”
“我的天,”他搂住我,“我完全不记得她……”
“她要还你钱,你说不用了。她问跟你一起来参加讲座的朋友怎样能找到你,你朋友笑著说,宇翔的叔叔是刘恨陵,他应该不缺这五六块钱。所以,她后来在刘宅做佣人,也不是偶然。”
“太可怕了。”
“宇翔……我们分手吧。”
我语气之平静,连自己都惊讶。
拥抱着我的温暖臂弯缓缓地松了开来,他用极其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璃璃,这是什么玩笑吗……”
“宇翔,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他英俊的面孔因慢慢开始消化这个信息而变得扭曲。
“……不,这不公平,你怎能把茜茜的行为归罪于我,这不能让我信服,如果今日听不到合理的理由,我不会走。”
他的样子像方寸大乱的孩子,我心里的痛远远超过伤口的抽痛,但接下来的话还是必须得说。
“宇翔,你知道当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无言。
我看着窗户说:“脑海里浮现出过去一年多的种种……是芝加哥,是纽约,是伦敦,剑桥,与巴黎……在芝加哥看歌舞剧时,我曾想,啊,台上那些女演员漂亮得不像真人,她们在聚光灯下是如此地耀眼。在纽约华尔街我看到衣着时尚的事业女强人,我曾想,啊,她们无比英姿焕发,丝毫不亚于男人。在剑桥大学报名时我曾想,啊,看那些在康河上划着船轻笑的女学生,她们从哪里来,带着什么样的理想,对未来又有何等期待?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上我曾想,啊,同样是孤女的可可香奈儿在毫无家庭背景的情况下,建立了称霸世界的时装品牌香奈儿。这些想法虽然在当时只是一闪而过,但现在我真正明白……”
“宇翔,我想说的是……因为你,我大开眼界,不再是那个与世隔绝躲在地下室数墙上坑洞的女孩。可是,那些为追随梦想而发热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