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而是——咱们璇璇太漂亮,才会招人嫉妒。”他的唇角牵起弧度,寻常冷厉锋锐的目光在此时异常柔和,像是这两天的暖阳,温柔的将谢璇包裹。
韩采衣、唐灵钧兄妹和谢澹都未料韩玠会这般说话,各自目瞪口呆。
谢璇一怔之后,脸蛋渐渐开始发热。
就连唐夫人都有点吃惊,将韩玠看了两眼,才低头抿唇强忍笑意。
谢澹的茶还未咽下,在想要笑出来的时候被呛得咳嗽起来,谢璇的脸愈发红了。
一日欢宴,离开西平伯府的时候已经是后晌了。
谢璇因为韩玠最后的语出惊人,羞恼转而化为薄怒,便不大想理会韩玠,便时刻跟韩采衣、唐婉容黏在一处。韩采衣也觉得自家哥哥是个招事情的主儿,进给谢璇惹麻烦,护着谢璇不肯给韩玠独处的机会,一整天下来,韩玠连谢璇的头发丝都没碰着一根。
这会儿出了府门,韩采衣向左,韩玠同谢璇姐弟往又而行。
没了方才韩采衣防他如防火的架势,韩玠总算能驱马近前,问谢璇,“正好顺路,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跟澹儿回去就好。”谢璇原本是掀起侧帘看路边星星点点的绿意,见到韩玠的胸膛时立马放下帘子。
韩玠便又转向谢澹,“灵钧带了两把楚地古剑回来,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就在我的兵器房里放着,你还没瞧过吧?”
他如今对谢澹格外关照,除了常去国子监里检查功课顺便给撑腰之外,还借身份之便给谢澹搜罗种种有趣的古书玩物,带他见识从前未经历过的许多事情,贿赂笼络了这么久,早已将谢澹收得服服帖帖。
谢澹立时就明白了韩玠的意思,意有所动,只是略微不放心。
韩玠便道:“你只管去,我送你姐姐回去,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让掉。回头你若喜欢,转增一把给你。”
谢澹内心稍稍挣扎,瞧见韩玠那威逼利诱的架势,到底是屈服于淫威,“那我现在过去瞧瞧。田大人在王府吧?”
“在,去吧。”
待得谢澹纵马离开,就只剩下车内的谢璇和驭马的车夫了。
早晨谢璇去谢澹那里的时候并没带芳洲,姐弟俩兴冲冲的跟着唐灵钧出门时,除了靠得住的车夫之外,也未带旁的随从,这倒是便利了韩玠。他再往前赶了两步,侧头看向车夫。
那车夫一脸茫然,只是恭敬问候:“信王殿下。”
“我有话同她说。”
“殿下请。”车夫毕竟畏惧他的皇家威仪,下意识的回答。
韩玠也不客气,将手中缰绳往车夫那里一丢,翻身进了车厢。
车厢里的谢璇正暗暗恼恨谢澹的见利忘义,一抬眼见韩玠居然钻了进来,立时往后缩了缩,抱住了软枕,“你进来做什么。”
“昨儿没歇好,在马车上缓缓。”
这种鬼话谢璇会信了才怪,只轻轻哼了一声,又要闭目养神。对面韩玠徐徐开口,“胡云修的事情,我也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