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你说,我已经查出来,当时那个小厮进府是别人介绍给管家,管家因为怕有问题所以并没有给那人签卖身契,你这张不过是你想要欲盖弥彰,根本不算证据。”林傅成将大夫人和管家告诉他的都说了一遍。
本以为会打得林若茵措手不及,没想到她却一点都不在意,随即说道:“祖奶奶,父亲,如果若茵想要模仿一张卖身契蒙混过关的话,为何不索性模仿的真一点?这张卖身契有三个疑点。”
“第一,卖身进大学士府的小厮都是要写明家庭地址的,除非是孤儿,但是死去的小厮明显不是;第二,每个卖身来的小厮只要会写字都是签字,不会写字的就是画押,这个是画押的,而且我调查过,他的确不识字,但是那天我问小厮的时候,他回答却十分有条理,一点都不像一个没读过书的人。”
林若茵连续说了两点,林傅成却是不屑的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只能证明这张卖身契有问题,他说的话是有人教,但是不能摆脱你的嫌疑。”
“是,不能。因为有可能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林若茵已经一改刚才的柔弱,对林傅成说道。
林傅成微微一怔,又马上反应过来,“既然你都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要承认什么。父亲,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三点,才是最重要的。”林若茵说完将卖身契掠过林傅成的鼻尖,带起了一阵风。
“父亲,可有闻到什么味道?”林若茵微笑问道,除了眼里依旧闪烁的泪水,完全没有刚刚哭得稀里哗啦的痕迹。
林傅成微微皱眉,斟酌着说道:“好像,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林若茵轻轻一笑,“父亲说对了,就是药的味道,而且这宣纸也是上等的,可是据我所知,像写卖身契这种的,都是下等宣纸。”
“你想说什么?你还想冤枉你嫡母吗?林若茵,你别欺人太甚,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又怎么样?你用的也是上等宣纸,就不能是你沾了药味?”林傅成一心觉得是林若茵的错,是她想要栽赃陷害,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这人真是林若茵被他气的简直没话可说,这样一个蠢脑袋,这般不明是非,到底是如何做上大学士的?
然而气归气,林若茵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她的一番说辞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林傅成全部破坏。
她该怎么办?还有什么是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可是如果没有新的证据,那她似乎已经是走到尽头了
“若茵,你还有什么新的证据吗?”太夫人担心的看着她,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已经穷途末路了。
林傅成见她不说话了,心中得意。他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大夫人的话,如此决绝的否定了林若茵的一切。只是,从她得到了林家的管家权之后,林傅成就隐隐地觉得,这个女儿并非自己所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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