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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熬水刑许姓含垢忍辱赖旧账王姎翻脸无情(h)(1 / 1)

定王出手的速度快,凡与许家私下有联系的,并未留下一个活口,今上在宫中闻听消息,非常满意,密诏定王三日后按时离京,对奉国将军案进行彻查,车骑将军随行。王府内院人人自危,缩在各自小院里不敢出来。姬日妍在府内遛达了一圈,又回了正房,许含玉已重新梳洗了,处理过伤口,抹了些香膏,跪在屋内侯她。

虽晓得王姎心底里并不拿男子当回事,可他到底也做过正房,还助王姎产诞两名世女,一朝落魄,竟被王府典军看去了身子。许含玉慌张掩饰,却听姬日妍道“不愿吊,就闷吧。绑上。”

“不…不、不不…王姎,王姎饶命…”他吓得花容失色,架不住典军并着另一名府兵将他拖到大座上,捆住了手脚,又用绳子吊着他的头发拴在椅子腿上。一沓子宣纸搁在桌上,府兵从院里接了水,端到一旁,随即二人转身出去,守在门外。姬日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抬手摸摸他脸。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道“好玉儿,你不知道你母家倒台,本王有多安心。早先一直想动手,担心你母家狗急跳墙,随意攀咬,故而一直忍耐。”

“玉儿不知道王姎说什么,玉儿真心不知。”许含玉忙不迭摇头,他太了解定王的脾性了,王姎的喜怒哀乐一层迭着一层,不晓得哪层是真,哪层是假,但能让她过不安稳的事情却只有一件。方才对他又打又骂皆是试探,许含玉盯着姬日妍,圆睁双眼,对当年事闭口不谈,只一口咬死道“仆不推什么姊姊妹妹的,仆配过来,就是王姎的人。王姎并不管教,只因仆犯了一回事,便要将仆杀了,仆不能甘心。”

他真心觉得好死不如赖活,姬日妍有些可怜他,到底也是多年妇夫,他要是肯吊死,比什么都体面。“好吧。”但仍然,姬日妍很尊重他的选择,道“本王管教玉儿,玉儿自己争点气。”

揉成一团的细布塞进嘴里,将他舌根抵死,姬日妍从头上解下纶巾,绑住了他的嘴。透薄的宣纸盖在脸上,姬日妍摁着他,用手舀了些水,往他的口鼻上滴。“你若不死,本王念着旧日恩情,不再起心思杀你。你若死了,正好也让本王安心,这是你为人大房最后能为家主做的一点事。”

水珠呛进口鼻,暖阁内的白纱在模糊的日影里被风吹得鼓起又落下。许含玉双手死死扣住大椅扶手,喘气有些艰难,头颈被迫向后拗动,白皙的脖颈筋节浮动,抖个不停。王姎在他的耳边说话,吻了一下他的耳珠。许含玉几乎能想象到王姎此刻的情态,她那双野心沉浮的眼。许含玉并不敢提起当年的事,如果他将这层窗户纸捅破,那么他就必死无疑了。可另一方面他真的很想为自己辩解,他是真心爱慕着王姎的。成王败寇,他绝无一丝一毫的怨怼,哪怕是死,他也绝不会背叛家主。

第二张纸盖上来的同时,王姎含住了他的喉结。许含玉猛喘了一口气,浑身就是一抖,不及一半便猝然顿住,胸膛起伏得厉害,吸入肺叶的空气少得可怜。“悠着点。”姬日妍嘴上提醒,却巴不得他死得更快,两指夹着他的乳粒肆意拉扯,另一手撸动他半硬的性器。许含玉受不了这种刺激,不停摇头,大椅被他挣扎的动作带得前后摇晃,吱呀作响,却仍然摆脱不了定王的手。

许含玉原本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只要能把定王伺候好,此事便可以揭过去,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最希望他母家落难的人,也没有想到多年妇夫情分,王姎连他都不能放心,时时犹豫是否要灭他的口。定王将他松开时,许含玉在心里喘了一口气,尚不等呼吸完全平复,下身就又落回她掌心里。

姬日妍在掌心里摸了些润滑的脂膏,涂遍茎身,拿起桌上一枚红玛瑙悬玉环,从他龟头推下去,一直勒到根部。粗壮的肉红色阴茎被箍得发紫,青筋暴凸,颇为狰狞,许含玉的胸腹剧烈起伏着,川字形的沟壑愈发明显。他太看轻自己了,姬日妍盯着他颈子上的血管,他起码能再迭两张纸。

其实姬日妍很喜欢许含玉,他既好看又懂事,一向很放得开,能伺候得她舒服,畜物也大,还能招女儿。说要杀了他,干脆利落的不算,杀了便杀了,稍一耽搁,就不忍心起来。养了这么多年,小动物都有感情了,何况是个人。姬日妍跨坐在他身上,龟头撑开湿润的穴口,缓缓顶进去,她颇感慰藉,出了一口长气,起伏腰身操弄起来。许含玉崩溃挣扎,哀吟短促,颈间的软骨随之浮动。他将扶手攥得更紧了,身体因为过度紧绷而痉挛个不停。美人受刑总是香艳的场面,哀感顽艳,由不得旁人不为之动容。姬日妍又在他脸上盖了一张纸,摁住他的脸,俯身亲吻他的眉眼,随后浇下一瓢冰凉的井水。

快感如潮,窒息和恐惧将一切都放大,许含玉几乎在被她吞绞进去的那一瞬间就要射了,但仍盼望她回心转意,遂咬牙忍着。他的心里有太多不甘和怨恨,有几个瞬间,他真的希望看见定王落魄,看见她生不如死,逢人辄有求。可是感觉到她湿热的唇舌时,许含玉忽而就接受了这一切。他蓦然变得驯顺,如果注定要死,不如死在她身下算了。性器得不到释放,疼痛与舒爽一样汹涌,许含玉索性哭起来,反正死了就解脱了,他并没有什么怕的。定王的手掌撑在他肩头,动作愈发快了,他似乎听见王姎满足的喘息声,像是从很深的湖面上传来的。她的花穴收缩得厉害,层迭的软肉挤压着茎身,灼热的情液从两人结合处淌出来,下身一片泥泞。许含玉感到眩晕,双眼发黑,浑身紧绷得没有一处能动。

粗糙的麻绳将手脚都勒出血痕,他浑身透着几乎病态的薄粉,是人之将死,脏腑深处的浓红泛了上来。最多五秒,他真的要咽气了。姬日妍泄过身,双臂架在他肩上喘了两口热气,拢一把沉甸甸的髻发,站起身来,绕到许含玉背后去,揭开他脸上的宣纸,抽了他一个嘴巴。

许含玉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空气涌入鼻腔,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因为嘴被堵着而倍感憋闷,眉目如同两眼泉,潮红的脸上不知是井水还是泪水。姬日妍大发慈悲地摘去悬玉环,许含玉自己并没有射精的感觉,也不觉得畅快,浊白的精液从翕动的铃口中淌出来,顺着茎身流到阴囊上。待他感到紧绷的下腹逐渐松懈时就已经晚了,他短暂地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能力,就这么一丝不挂、双腿大敞着在王姎眼底失禁。许含玉痛苦地闭上眼,极不甘心地摇着头,并不愿意接受这一切。还不如死。他在心里想着,还不如死。

到底也留些体面,姬日妍侧着脸,并不想看。直到耳畔终于清静了,她才开口,道“晓得你爱得是权财,从此都住了。即日起洗心改正,本王但凡不在府中,早关了门户,两名世女也绝不容你再见。”

两位世女是许含玉的心肝,日后想翻身少不得靠女儿,王姎怎能如此绝情,一句话就断了他的念想?他呜咽不止,又挣起来,泪水将睫毛凝成簇,鼻尖了胭脂一片。“好吧,好吧。”姬日妍解开他嘴上的束缚,将湿淋淋一团细布扯出来扔在地上,又解开捆束他发髻的绳子,贴心地托着许含玉的颈子让他抬起头来,转身在水盆里涮了涮手,道“说吧。”

“王姎…”许含玉眼泪汪汪地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姬日妍应一声,自己在暖阁的衣橱里翻找衣服,她颇有情致,不嫌麻烦,可往日被人伺候惯了,哪晓得许含玉是怎么归置东西的?翻箱倒柜半天都没找到自己平时穿的鹤氅,站在原地扶着脖颈思忖。

“只要有王姎一句话,仆往后怎么都甘心。王姎只说,这么多年,是不是早已厌弃了仆?仆的母家走上如此绝路,也全因王姎刻意纵着,是也不是?”许含玉两眼垂泪,他已是春凳折了靠背,再没得倚,只求王姎一句实话,他好死心。二十多将将过半的年纪,哭得桃腮粉脸,瞑目颤声,两道细细春山颦蹙,唇珠也湿漉漉的。

说到底是个漂亮的,他哥哥死了以后,姬日妍把他扶正,最疼的就是他。耐不住他们兄弟都不聪明,做个漂亮的小傻子才有的活,他哥哥临死前找他过去说的那番话将他一辈子都葬送了。姬日妍并不答,许含玉仍不甘心地问“难道就连哥哥也…”

“你哥哥是头前儿自己吊死的,本王被革了职,他为着这点小事,一时想不开,就投了缳。”姬日妍虽没找到鹤氅,却找到一件琵琶袖宽袍。她慢慢悠悠套上,转身望着许含玉,“你母家是人心不足,自取灭亡。也不知道和本王有什么干系,玉儿偏生要往本王的身上赖,这是怎说的?”

“王姎…”许含玉又滚下两颗金豆子,将两眼一闭,道“玉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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