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二十天,学校下达了解封通知。谢渐知透过窗户看到一辆辆公交车往思习开去,为里面的学生感到开心和兴奋。
二十天里,文立正几乎天天打电话给他发疯。
“小贱贱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居然还布置作业和早晚读!每天必须六点起床,有病吧!那饭菜也难吃得死,早上只有包子馒头,中午清一色的蒜苔白菜,我要吐了!我感觉我瘦了10斤!!!”
“好了好了,等彻底解封后,我请你吃大餐。”
“尊嘟假嘟?”
“……”
“尊嘟。”
“小、贱、贱、你、是、我、的、神!!!”
和文立正聊完天,谢渐知又会和许流沉进行每天的视频通话,为了监督对方在家里有没有认真学习。
谢渐知明显感到,自新的学期以来,许流沉的整个身心都放到学习上,开始主动问他问题了,谢渐知也乐此不疲。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把电话挂了,谢渐知突然觉得哪里古怪,他打开手机一看,下午四点五十二,文立正说他上车了要给谢渐知打电话,可早上就应该出发的车,到现在好像都没看到。
谢渐知有些慌乱,别是出了什么事。他走到阳台,向学校门口望去。恰好,车开动了。
?现在才出发,会不会太晚了?
谢渐知有些疑惑,但还是期待地朝车里望。
无人。
空车。
谢渐知眉头一跳,手机适时地响起,谢渐知低头一看,果然是文立正的电话。
“喂,怎么了?你们车上咋没人呢?”
“呜呜呜啊小贱贱,呜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谢渐知第一次看见文立正这个大猛男哭,连忙安慰道,“你哭什么啊,怎么了?”
“小贱贱……”文立正在电话那头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教育局不批准我们解封,车又开回去了呜呜呜,我亲眼看它来了又走的!我恨教育局!!!我们行李都收拾好了!”
“哈?!”谢渐知奇道,“这和教育局有关系吗?政府不是同意了吗?”
“他们说国家上面也不批准……”文立正委屈道,“我真的呆不下去了!这里好无聊,我还不能睡懒觉,老师还布置了作业,每天都来查!”
谢渐知是打心底里同情这些寄宿生,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用自己的话,翻来覆去地安慰文立正。
到了饭点,文立正依依不舍地和谢渐知道别,谢渐知挂断后,肚子也叫了,他盯着冰箱里的速冻饺子发愁。
许流沉待在家感到十分压抑,每天听着新闻里的播报,他有时也会萌生一种,为什么还没到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