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一直呆在‘海螺’的梦里。已经过去了九百多年,你怎么知道大审判长还活着?”
因为昨晚和林提起过“那条龙的使徒”,而林没有反问过那条龙的使徒是谁。
但摩西可不会将他的推测证据说出来,只神秘微笑着。
“这九百多年里,”灰翠道,“你有离开过‘海螺’的梦。”
“或许?”两次来到现实,全不受自身控制的摩西继续神秘微笑。
“你昨晚也离开过?”灰翠问。
“昨晚怎么了吗?”摩西反问。
灰翠观察他,知道这方面他不可能用语言撬开对方的嘴了,干脆询问起另一个方面的疑惑。
“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与梦境有关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可以猜到,那荡妇动手就是很快,毕竟祂是如此急不可耐,欲求不满,”摩西轻笑道,“但你竟然选择问我?我以为矛盾双生的使徒看到邪神使徒,只有做杀死这个选择。”
“敌人之间也有轻重快慢的区别,”灰翠冷冷回道,“你觉得你的威胁能比得上银月少女?”
“好,这句话总算像矛盾双生的人了,我们就是敌人没错。”摩西的笑容扩大,心道真该让某个种子过来听听。
那年轻的,稚嫩的,尚未发芽的幼神啊,祂以为祂和审判庭之间有缓冲的余地呢。
“我是绝不会和审判庭的人合作的,”摩西宣布道,“但要搞的是那荡妇的话,倒是可以提示你一下。”
思考了一下,他开始说明:“虽然在这里看不到全貌……你要先理解一件事,那就是,每个生命的梦都不是独立的,贝壳在珊瑚间连成一片,海水冲刷这一个也冲刷那一个,而我主的梦境,我主的梦境并不是例外,也只是其中之一。”
摩西指向封印室中央,凝固在琥珀中又缠绕胶带的“海螺”。
“银月少女,祂要的并不是这个破东西,祂要的是我主死前留下的那个梦,梦境的权柄在那个梦中,这个破东西只是最方便进入梦的渠道罢了。
“但也不是没有别的渠道进入梦,就像祂一直都能用碎片将自己投影进梦中,只是投影进的力量太少,影响不大,也难以篡夺梦的权柄。祂现在知道‘海螺’在这里,我主死前留下的梦,于物质界的坐标就在这里,那他只要让周围很多人陷入受祂影响,也受我主力量影响的梦境,通过相连的梦境,祂一定能找到我主的梦。”
受银月少女影响,也受梦神力量影响……
灰翠立刻想到一个人,念出他的名字:“梳叶·阿扎瑞。”
“嗯?”摩西之前没有获得过这方面的信息,“你说谁?”
“请帮我看一下‘海螺’。”灰翠道。
“啊?我凭什么帮——”
摩西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雪发的多弗尔鸟人从背后数十把枪械中,拿起一把狰狞粗大的狙击枪,转身,端好,魔力凝聚的子弹压入枪膛。
灰翠看向五区,他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抵着狙击枪的瞄准镜。
粉红的眼眸,一瞬间变暗了一些。
“砰!”
火光乍现!灰翠直接在室内开枪。
以这把狙击枪的口径来说,封印室的墙应该会被轰出一个大洞,但这面枪口对准的墙毫发无损,从狙击枪里射出的子弹,仿佛直接消失了。
然而摩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嘴角抽搐。
“真是战争疯子,”他低声咒骂,“使徒和神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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