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爱,大概是因为……不算是太强,一般?没有太大威胁,并且爱莉丝假装npc,池也假扮“女生”来着?所以说当时去救时雨,就没出现什么被发现的问题了。
至于当初玄霜是怎么能溜出来找双墨,那还是很好解释的,因没什么人在意他,实力又太弱,小小一只地溜出去还是很轻易的。
毕竟,虽然不是全部人都有出色的感知力的,但难免怕被发现,会有人来找麻烦嘛,所以,大部分人在去不属于自己阵营的地方时,会选择隐去气息。
风芷静就没那么快走了,她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和其他云界同伴一起,再收集更多情报。
提及情报,风芷静说起了一件事。
之前她被那张神秘字条约去个偏僻所在——就是菲雨遭遇火灾的那一次——她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前来,疑惑之余,就在附近四处走走看看,无意间发现了一处杂草掩映的破旧建筑。
特地隐藏在荒郊野外的建筑……凭着直觉,风芷静就隐隐感到,恐怕这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小心的一步步朝那边走近,同时也时刻留心脚底,避免无意中踩到枯枝碎石,弄出响动。
透过灰蒙蒙的窗户,风芷静隐约分辨出这里似乎是一间实验室,一排排玩家仰躺在靠椅上,生死不明,一个头发蓬乱的老者正在里面忙忙碌碌。如果她推断无误的话,那应该就是据说早已归降日界的邪恶科学家,“疯鬼”克莱西了。
克莱西的实验正做到兴头上,埋首于桌前的瓶瓶罐罐中,似乎一时半会都不会离开,风芷静却没有太多时间等下去了。
她不相信写字条的人会仅仅将她引来这里,却什么都不做。眼前的平静假象透着诡异,她决定要先回去看看。
回去之后,就得知了菲雨住所被人放火一事,好在有惊无险。风芷静暂时还没打算把实验室的秘密告诉她们,毕竟自己目前也所知有限,她想另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好生前去打探一次。
若是现在说了,菲雨多半也会提出一起去,但她是不愿拉上她们同担风险的,还是等自己调查清楚再说吧。
昨天和慕容晴蓝逛街,她就是准备要去的,但又碰上盛则其找她说送礼物的事。她担心就算让他等自己回来再说,他也不会听,万一非要跟着自己去,反而会更麻烦。所以她先回屋里等他,想尽快先解决这事,谁知自己又遭到了莫名的袭击,身受重伤,险些死去。
今天一整个上午,慕永夜都在照顾自己。后来到了中午,他有任务就先出去了,风芷静觉得自己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是该去办正事了。于是在他走后,她也迅速下床,悄悄溜了出去。
克莱西还在实验室里,不过今天风芷静很有耐心,她特地挑了饭店过来,邪恶科学家也不能不吃饭吧?
谁知道克莱西吃饭的时间还真就不同常人,风芷静在外面足足等了几个时辰,才等到他慢悠悠的从实验室里出来,估计这回是真要去吃饭了。
幸运的是,他只是随手关上了门,却并没上锁,或许是自认为实验室的位置够偏僻,没什么人会特地找过来。要是每次都得上锁开锁,还挺麻烦的。
他的松懈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连风芷静自己,要不是刚好被那张神秘字条引到附近,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找到这边来。
趁着克莱西离开,风芷静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又迅速将门掩上。
映入她眼中的一切,令她大吃一惊!
到处都是破碎的**,那些倚在躺椅上的人,有很多都已经看不出人类的外形了,或是【网页版此处省略45字,请自行想象】,整间实验室,完全就是一副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风芷静第一反应就是忍不住的想吐,想要立刻逃离,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崩溃,溜进来的机会或许仅此一次,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关键资料!
她努力不去看那些辗转**的实验品,转身走到实验桌前,翻找实验报告。她知道科学家一般都有随手记录数据的习惯,只有从报告中,才能确认这里究竟在做什么实验,又有哪些人不幸的成为了实验品。他们云界失踪的那些同伴,是否也都在其中?
但,尽管她一再让自己镇定,那些被z磨多日的实验品,一见有外人前来,却都将她看成了唯一的希望。他们极力在躺椅上扭动着身子,嗓音嘶哑得如同被劲风扯碎的枯叶,那样的绝望而空洞,犹如来自地底的哀嚎。
最外侧的一名实验品,似乎刚刚被zs哑药不久,药效还没有完全扩散。此时从他的喉咙中,还能勉强发出几个破裂的音节,风芷静忍不住转过头,结合他的口型,她能分辨出他一再重复的是:
“杀……了……我……”
在这无望的炼狱里煎熬了太久,已经不再等待救援,仅仅是渴望一个解脱了么?
亲眼看到他们的惨状,就连向来冷静的风芷静,这时也不禁心中发堵。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能结束他们的痛苦。但在踏进这里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些人所受到的c残,已经足够他们死上好几次,但现在他们却仍是艰难的喘着一口气,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就表明,克莱西早已给他们zs了什么特殊药物,让他们即使受到再重的伤害,也绝不会s去。
在这里,连s亡都成了奢求。
如果无法破解这种药物,自己也同样无法ss他们,仅仅是增加他们的痛苦而已。想到这一节,她还是决定不做无谓的尝试,继续转身翻找资料。
只有把更多的情报传出去,让同伴们早日攻陷日界,才能真正的拯救他们!
后方不断传来阵阵惨呼声干扰,这对她的心理承受力,无疑也是个巨大的考验。
如今,她近乎麻木的翻动着那厚厚一叠实验报告,麻木的记忆着那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名。因为她知道,此时的愤怒或怜悯都不能改变什么。她不可以感情用事,必须尽快做完自己该做的事!
忽然,一个令她大吃一惊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