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帮他搓起了背。
哥儿仨洗的很开心,连闹带玩的,小屋都快被淹了。
就是临了出去时还是有点落寞,萧敬然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陈飞扬那翘挺的小屁股瞬间就被裤子包裹了起来,心里恨的是没着没落。
不过再是郁闷,有件重要的事他还是没忘了问。
趁陈飞扬先进了屋,萧敬然拽住了陈飞亮,就指着他脖子上的那条银链子问他,“这是哪来的?”
以前他没注意,小银链一直被陈飞亮被藏在衣服底下,今天一起洗澡才让他看见,不是之前陈飞扬给的那条,上面还缀着个小银牌,看着跟陈飞扬脖子上带着的那条小银链一模一样。
果然,陈飞亮摸着它给萧敬然显摆,“妈妈给的,我们都有,哥哥也有。”
萧敬然心里一紧,这才明白为什么陈飞扬每次出去开工的时候都会把那条项链摘下来、留在家里。
那恐怕是陈飞扬心灵深处唯一的寄托了吧。
然后之前他对陈飞扬都说了些什么?
萧敬然闭了闭眼睛,就觉得自己脑袋都疼。
好在陈飞扬似乎早就把那些事忘了。
萧敬然回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擦头发,看人进来了也没抬眼,还在为之前赤身相见感到难为情。
不过心里再难为情,面上也还是冷冷淡淡的,就连萧敬然无缘无故凑过来跟他跟前站了半天,也全当没看见。
萧敬然哪知道陈飞扬是怎么了,碍在心里有虚,更觉得自己现下被这样冷遇都是活该的。
萧敬然感觉自己快死了,“憋”死的。
日子转眼过了立秋,山里的夜晚很凉,可是再凉也压不下萧敬然身上的火,每天躺在陈飞扬那张床上就是小火苗呲呲的蹿,每个夜晚都要认真幻想几遍在这张床上把陈飞扬操到哭。
他是真想要陈飞扬。
这天太阳不大,有点阴。
萧敬然说想去山里逛逛,陈飞扬就领他去了。
前夜刚下了雨,山里雾气重,不过脚下的山路多半落了厚厚的松枝和青草,不泥泞,就是容易打滑。
两个人就互相拉着走,翻过一座小山,来到了一片还算平坦些的地方。
萧敬然把那把枪拿了出来,认认真真地递到陈飞扬手上,教他怎么用枪。
陈飞扬不明白,“教我用这个干吗?”
“万一有什么危险,你也可以防身。”
“能有什么危险,你不是会用吗?”
“可是你不会啊,我要是不在了呢?”
陈飞扬眼睛瞪溜圆,直把枪往萧敬然手上塞,“你干嘛不在,你在呢,我不学。”
萧敬然笑了一下,“我在、我在,我是说万一我当时不在怎么办,怕什么呢你。”
说着,又板着他的身体背对着自己。
“拿好,手要端平,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学电影里斜着开枪,瞄不准、还容易被弹壳蹦着……这样,对。”
萧敬然站在陈飞扬的身后,扶着他的胳膊摆姿势,第一次把着陈飞扬的手开了一枪,第二次让陈飞扬自己开了一枪。
刺耳的枪声在山间回荡。
陈飞扬心里五味陈杂,拿着枪对着天空来回比划一会儿,又将枪口对准了萧敬然。
“怕吗?”
嗓音清清冷冷的,陈飞扬半眯着眼睛,酷酷地望着他。
可是这样举着枪的陈飞扬却让萧敬然觉得特带劲,心里就跟让猫爪子挠着似得,又痒又疼。
“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到宁愿最后是死在你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