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受不了了,回头指着他们就骂了出来,“你们他妈的给我滚!!!”
“谁让你们跟着我的?!我他妈是欠你们钱了还是操你们妈了?!你们是要给我往死里整啊?!你们到底他妈的想干什么?!”
后来乔三儿闻讯赶来,下车一看陈飞扬灰头土脸地蹲路边哭呢,上去就给了那几个小弟一人一大嘴巴,然后过来就想给陈飞扬拽起来。
可是陈飞扬只几近崩溃地拽住了乔三儿,“爷,我他妈叫您爷了,你放过我吧行不行?你们放过我吧行不行?!”
乔三儿为难地看着他,没说话。
“我求求你们了,你跟然哥说,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我都错了,我把钱还给他行不行,房子也还给他,我什么都不要,你让他放过我行不行?”
陈飞扬眼睛都红了,乔三儿赶紧跟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你误会然哥了,他只是让我们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们照顾,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你要我说多少遍我和他没关系了你才信?”
“可是然哥之前就是这么跟我交代过。”
“可是后来我们也已经拉倒了啊!”陈飞扬抹了把眼睛,“要不你把电话给我、你让我跟他通话!我要跟他通话!我让他现在告诉你行不行?”
乔三儿更为难了,可是有些事又绝对不能说,就只能闭着眼睛编瞎话,“……然哥最近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在家可能不方便吧……”乔三儿舔舔嘴唇,“而且事儿还多、事儿多,他现在事儿可多了,太忙……”
陈飞扬怔怔地看了会儿乔三儿,颓败地坐到了地上。
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刮得人皮肤生疼。
乔三儿呆了一会儿,蹲到陈飞扬面前跟他商量,“你还是来我那儿吧,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干。”
陈飞扬摇摇头,“我就是不想再跟你们有任何关系。”
“……那也行,只要你别再当公关,我保证没人打扰你,”乔三儿望了望远处的人,“至于他们,过阵子我看着没事了,就会给撤了。”
陈飞扬死心地瞧着地面,他真的不明白,他已经跟那个人没关系了,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信呢。
陈飞扬就这么待业在家了,整天心如死灰,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没的做。
乔三说话算话,没过多久就真的把人都撤了,陈飞扬偶尔出去见见光,也再不会看到不三不四的人跟着他。
只是他在圈里的名声算是彻底烂了,偶尔去常去的夜场散散心,过去的熟人看见他无一不是远远地躲开。
曾经那个漂亮帅气的小凯子不行了,不但一点精气神没有,整个人都快瘦脱了相,加上如今他既没有金主、也不再是金碧辉煌那个高级公关,之前听说被道上的人缠过、被什么老板玩过、还得过病,像他这现在种人设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招惹。
也有那种当初惦记过他的有钱人,瞧见他时不屑的瞥一眼,回头跟身边的马子凯子们啐他,“当初难追着呢,那叫一会摆谱,还他妈什么大学生,我呸~现在老套了吧?哈哈……”
还有那种不怕死的看他落魄了以为好下手,人流涌动之间一把把他拖进卫生间的隔间里,动手动脚就要脱他裤子。
“以前不知道,原来你跟男的也行啊?听说你现在给钱就行?让哥哥上一次,哥给你钱。”
陈飞扬被压在门上,也不急着挣脱,“你不知道我有病吗?”
“看你这样也不像有病的呀?”
陈飞扬乐了,“呵,那你就来吧……不过我得的是艾滋……”
手忙脚乱的男人愣住了,慌忙推开两步咒骂一声,“操!”,临走时还照他肚子上踹了一脚泄愤。
冬夜漫漫,冷风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