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还未周转,在听到身前的那一声时抬眸看到了青年停下身影微侧过来的眸。
学!拜伦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跟上。斯蒂文收回视线沿着小路走向了下方的空地。
拜伦小跑了几步跟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教我?
最近身上闲的长草。斯蒂文轻敲着剑柄回答道。
布兰德不知道在忙什么,来往的信函和汇报事情的人比在庄园里要多上很多,虽然对方并不禁止他知道一些事,但事事都去刨根问底不仅他会累死,对方也会累,到了他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而除了每天教一会儿还处于群魔乱舞状态的小豆丁们,剩下的时间也就是去农场附近的林子里瞧瞧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毕竟田地里的芽并不会因为他一天去看三次就长的快一些。
那布兰德先生不管你吗?拜伦看着他闲适的身影问道。
他为什么要管斯蒂文脚步轻顿,耳尖轻动了一下,轻敲着剑柄的手握住了那处,回眸看向身后的少年笑道,在你达成目标之前,最好不要乱打听,不然我随时可能改变主意。
拜伦想说这是出尔反尔,但他总觉得这个人好像不会将这种事太放在心上:知道了。
斯蒂文轻扬了一下唇继续前行。
拜伦跟在他的身后,却觉得刚才的其实不太像威胁,倒像是被他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
斯蒂文神色淡定,握着剑柄的手却微微收紧了些。
布兰德是不怎么管他,但在他猎熊回归的早晨之前,他并不知道那种不管还附带了前提。
那就是没有危险的情况下。
虽然他觉得猎一头熊并没有什么危险,但一夜未归的结果,就是那家伙将他连着毯子一起捆住放在床上,让他反思自己的过错。
那并不是可恶的地方,毕竟他算是有错在先,可恶的是那家伙吊着他,让他来了感觉看得见却吃不着。
虽然他刚开始没觉得自己有错不服软在先,但都是布兰德的错。
斯蒂文在心里将那个人捏圆捏扁揉搓成一团,在到达目的地时拔出剑看向了身后的少年,在看到对方下意识连退几步握住腰间的剑柄时轻笑了一声道:反应还可以,不过太慢了,拔剑,我看看你的水平。
拜伦略沉下气息,从腰间拔出木剑刺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的攻速极快,可每每刺去,都被对方手中的剑轻而易举的挡住不住,对方手中的剑甚至险些划过他的手指,逼得他不得不弃掉了自己的剑迅速后退,却已经被冰冷的剑锋架上了脖颈,而那样速度快到他几乎来不及反应。
他极力抑制住了呼吸,喉结轻动着,却只敢略微垂眸看一眼,并不敢移动颈侧分毫,因为这样的距离,对方只用抬手,他就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