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帝王怔然,目呲欲裂,却无法说出心中所想的话。
他莫非要成为亡国之君吗?
那史书之上该如何记录他?到了地下,岂非要被祖宗迎头唾骂。
江山百年,断送在他的手上,万古的名声皆失。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帝王跌坐在了椅子上有些想不通,他分明兢兢业业,拨银放粮,可灾年之景始终未平,朝堂之上始终斗争不断,是天不平,非人不平。
北境不可去,南境不可逃,他还能去哪儿?
与那许御天还有和谈的可能性吗?帝王怔然许久,招了大臣前来问询,许他官位田地,封异姓王,可还行?
陛下,此子狼子野心,若是大臣迟疑道,若是最初如此,他可能能够接受,如今恐怕难以满足他的胃口。
那怎么办?!帝王深吸一口气问道,他甚至想到了禅位,只要能够保住命。
陛下不如东行,那处有海,北境之人虎视眈眈,若是与许御天的南境之兵碰上,两厢消磨,或许有一线生机。大臣思索着说道。
确实,若是鹬蚌相争,倒不是不可行。帝王喃喃道。
可那小儿聪明的很,他会中计吗?又一大臣小心说道。
室内静默,数年之战,那还未弱冠之子步步扩大,稳扎稳打,老谋深算的让无数将领折戟,旁人正面对敌,他却极擅长借力打力,兵法策略亦是不输。
能出奇兵,也极度谨慎,百姓称道,却又心狠手辣,想让他上钩极是不易。
若是惹恼了他一大臣迟疑道。
其他臣子皆是蹙眉,从前他们自然不惧,可如今不能不惧。
先派人上去说服,若他能够助朕驱逐北境之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属于他的。帝王已知形势比人强,但天下所得,向来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次的清君侧。
只要能够缓和下来,就能够周旋。
是。大臣们纷纷行礼,再次商议和谈之人。
许诺百金,终于有人颤颤巍巍的出发,被士兵捕获,见到了那主帐之中被将领簇拥为首之人。
一身盔甲,年轻到了极致,却又令人会下意识忽略掉他的年龄,那双被称之为不祥的金眸微垂,就令人好似连周围可以呼吸的气息都被抽空了一样,比之帝王更有
皇帝有什么话让你传给我?他的话语并无威逼之意,清淡却足以震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