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没有问题。”
“还有,我认为我们都需要对腰背的肌肉进行强化。我研究过了那几本书,摘录了一些做法,我都写在附录里了。”
希珀赶紧翻了翻手上的几页纸,图文并茂,看得出她的小学徒画得很仔细。希珀抬起头,问:“首先我是一个法师,而且从小就是个法师,并不是半路出家的,这些动作我完全无法想象,你呢?你能保证自己的理解是对的吗?”
塞隆噎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我想我……大概能?”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应该更有自信更有底气一些,至少希珀拆穿她会多费一些时间,而不是这样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
希珀轻轻地笑了两声,“我还听说错误的运动姿势会使练习者受伤?我对使用身体这件事情还是持保守态度的。”
塞隆鼓起了小脸,“您是不是打从心眼里不想做任何锻炼?”
“噢,也不全是。但我同时希望你不要用这种方法转移话题。你不能确认它有效,那我就拒绝练习。”
希珀的目光戏谑,轻易地探查到了她的破绽,塞隆垂头丧气地站着,她知道这她没法证明,就算是拿到战士公会找人盖章签字,希珀也有办法诡辩说“他们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可行”。
“怎么了?这就认输了?”
塞隆气鼓鼓地说:“我无法量化这个数据,您肯定不会认账的。”
“哦,我的小野兽,那当然。”
看着她淡定的样子,塞隆心里有点难受,她献宝一样的东西,希珀看来并不喜欢,她也没法说动希珀,因为她只要一击就能把自己打败。
“哦……”她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气势,像个刚被淋过水的幼犬,耷拉着还没有长得竖起来的耳朵,连清亮的眼中都失去了灵动的神色,慢慢地收起了黑板和讲义。
“塞隆。”希珀叫住了她。
“老师……”
“坐过来。”
塞隆恹恹地走过去,在希珀旁边坐下。
“我想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在某种被人压制的场合下。”
“……是什么?”
“我对你提出质疑,我应该?”
塞隆翠绿色的眼中忽然恢复了神采,“应该……证明我是错的?而不是我证明自己是对的?”
“看来你还没忘么?”大法师半眯着眼睛,摊开双手。
塞隆想笑来着,可惜眼泪忽然掉了出来,大法师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她擦掉。这手帕她几乎都没有自己在用,给塞隆擦眼泪反倒变成了它最频繁的用途之一。
“我……我总是忘记这么基础的东西……”而且总是这么弱小。
“现在记住了吗?”
“记住……记住了……可是……”是您让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