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慢,塞隆洗过澡之后在楼道里闲逛,提乌斯跟在她身后。
她们两个今天的运动量都不够,因为没有人想下楼。平常都是希珀带着她从顶楼走到底,然后走回最上层。
但今天希珀不在,塞隆心中的罪恶感催促着她完成今天的运动量,她就只好用这样的方法替代了:从自己的房间门口走
到希珀的房间门口,然后再走回来,这样大概是整个法师塔高度的四分之一,所以她需要来回四次。
为了照顾提乌斯,她走得不算快,可希珀的房间有莫大的吸引力,她每次走到这里都不想离开。
希珀还要五天才回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她发现自己不知道,希珀没有详细解释她的行踪,但一定在一个离自己非
常远的地方。
塞隆的手慢慢地搭在了希珀房间门口的把手上。
把手是纯银制的,因为海克特拉精心的养护,所以仍然呈现一种崭新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呈现出银制器皿
常有的发黑现象。
金属把手凉凉的,她握紧把手,轻轻拧了一下。
门居然开了。
她本来以为希珀会锁门的,结果并没有,房间里有一种特别的气息,不同于图书馆里老旧的羊皮纸味,但仍然非常好闻
。
塞隆一开始觉得陌生,然而熟悉的回忆一下子涌入了记忆里。
她曾在这里睡过两个晚上的,刚来艾梅科特斯的时候,她还不是希珀的学徒,只是作为一只被她买来的魔兽,在大吵大
闹之后昏倒了。
她记得非常清楚的是——在她几乎一片混沌黑暗的童年记忆里——她还没睁眼,就闻到了这样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
她在希珀怀中醒来,希珀那像中音提琴一样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问:“你醒了?”
一片黑暗里,风暴照亮了这个屋子,闪电持续了很久,大规模的雷暴从这边到那边也花了一段时间。
她在几乎稳定持续的雷暴亮光里走到了希珀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蓬松的被子带着那股让人安心的气息,像是让气息有了实质,她被包裹在其中,莫名其妙地觉得快乐,她闭着眼睛打了
两个滚,希珀的气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