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你,是为了让你们做最尊贵、最高尚的思维活动,而不是研究一些边角皮毛的东西。对不对?”
这番大道理当然没有问题了,差不多就是书上第一章的内容,前排寥寥几个没睡着的人迫于他眼神的压力稀稀拉拉地回答“是”,但这似乎并不影响索绪兰调动大家情绪的热情。
“是的,是的,自古以来,理论研究都是学术界的主流,顺着这个主流的就会成为伟大的法师,而沉迷奇技淫巧的人最终会一事无成。诸如……”
他随便举了几个伟大的理论家的例子,但说了两三个就说不下去了,有学生在下面提名,索绪兰就跟着重复一个名字。塞隆觉得以著述数量来说,希珀的老师艾默生一定算一个的,但前排有人提名艾默生的时候,索绪兰家的叔叔刻意地忽略过去了。
这个细小的违和感让塞隆感觉略略有些奇怪。
“没有人因为研究边角皮毛的东西名垂青史……”
前面有人说:“尚皮翁·星尘!”
这是一位塞悌时期的工匠,他第一个发现了依凭现象——也就是可以通过施法媒介而借用别系基本元素的现象。
“噢,亲爱的,上课的时候应该安静,发言之前应当先举手,‘鸦雀无声’!”
但那位同学依旧继续说:“可是施法媒介并不是理论性的东西呀!”
索绪兰皱着眉头斥责他:“你怎么回事?警告你一次你还不停下,是真的要我对你施展沉默术吗?”
斯维斯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觉得他刚才施法失败了。”
塞隆打了他一下,两个人在卡罗琳背后交流,“别这样,你没证据这么说他。”
斯维斯说:“噢!你要为不相干的人辩护吗?”
塞隆摇了摇头,“不,当然不,你没有证据,但我有啊。”很明显地,在这位元素使者眼中,风元素不怎么听索绪兰老师的话。和希珀还有维吉尔告诉她的一样,大家的法术都有失败概率,而且好像还不小,但问别人这个事情似乎挺冒犯的,她就更不懂了。
斯维斯快乐地笑起来,脸埋在两个手肘之间不停抖动。塞隆打了个呵欠,无聊地对露娜说:“你为什么天天看世界史,世界史有那么好看吗?”
她探了个头过去,没想到露娜很快把书合上了,“你要是喜欢,就看你自己的去。”
塞隆撇了撇嘴,“小气。”
露娜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回来,“除非你告诉我你每天在跟谁写信。”
两人谈判破裂,各自把头扭开,看自己的书。
“是的,没错,永远记得,理论第一,技术第二。”
“老师,有什么反例吗?”麦德配合地问。
卡罗琳往下看了一眼,嗤之以鼻,“要说谁会在索绪兰的课堂上发言,那就只有索绪兰了。”接她的话茬的是麦德,索绪兰老师的侄子,好显得索绪兰的课堂上不是那么的死气沉沉,可他自己刚刚还睡觉呢。
“当然,当然。希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