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哦,那就不告白。”
她的语气闷闷不乐,逗笑了弗妮卡,“别伤心了,小可爱。不过,别把小说里的内容当成经验啊。”
塞隆懵懂地抬起头。
弗妮卡耸耸肩,“教育委员会认为孩子无从分辨小说内容的真假,所以把我的书店封了,我不能卖小说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她忽然想起露娜对她说的有关师生恋的事情,当日她们未完的讨论也一下跳入她的脑海里,她冲口而出,问:“为什么师生恋不道德?”
弗妮卡看着她,叹了口气,说:“喜欢不是一种可以培养的感情,它是在吸引中加强的。一个人被吸引的原因有很多,但大体只有两种,内在的,外在的,换句话说,肉体的,精神的。学生能被老师的学识和气质吸引,但你认为一个才上了几年学的学生能用什么内在气质吸引别人呢?”
塞隆隐隐有一种被戳心的感觉,这答案似乎恰好回答了希珀有没有可能喜欢她的问题:显而易见,她无法吸引大法师,那个孜孜不倦地学习了三十多年的女人。
“嗯哼,那么还有肉体了。不问其它,单单贪图别人的肉体,听起来就挺不道德的。”弗妮卡嘲讽地摊开双手。
“可……在你笔下,卢索诺就对玛丽安怀有一种好感,我认为它比肉体的吸引力要丰富得多。”
弗妮卡点点头,望着她,认真地说:“是这样,卢索诺更多的是被玛丽安开朗的天性所吸引。但我必须要跟你说明白的是,故事具有戏剧性,故事之所以具有戏剧性,就是因为它和无聊的‘大量事件’有很大的区别。换句话说,这样的吸引是很少的,大多数的大多数师生恋,不过就是老男人贪恋年轻人的肉体罢了,不要把故事当真。”
弗妮卡对待她最热衷的题材有一种意外的冷酷,这让塞隆很难受,她想坚信自己是不同的,但从小所受的训练又强迫她找到支持自己看法的理由。
结果显而易见,她找不到。
天渐渐黑了,她离开了书店回了学校,不过很意外,露娜也回来了。幸好希珀没有送她来,不然说不定就会撞上露娜。
“你怎么早回来了?”
“我回来好几天了!我和我爸吵架了,所以提前离家出走,你怎么样?去哪里玩了吗?”
塞隆摇摇头,没说话,趴在了床上。
露娜很贼地凑过来,问:“怎么了?你也吵架了?”
塞隆又摇头。
露娜不死心,问:“小仙女,你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每天都闷闷不乐?”
“我没有每天都闷闷不乐。”
“别否认了,非常明显,你简直闷得要长出蘑菇了,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才会开心的,我可以做你的树洞,怎么样?”
“树洞?是什么意思?”
“啊--你这个人!乌有国的国王长着一双驴耳朵,这件事只有理发师知道,国王警告理发师不许说出去,否则就杀掉他。理发师又怕但又好想说,所以每天都对着一个树洞喊‘国王有个驴耳朵’。明白了?”
“哦……嗯……”
“所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塞隆仍然抿着嘴巴,表情有点忧伤,看得露娜心都要化了。可塞隆还是摇头。
“别骗我了!开学的时候你就趴在床上哭,上学期不管干什么都郁郁寡欢,你这样是会憋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