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裂隙里揪出来。
“您太粗鲁了,哎呀呀我的陛下,您难道对我的小主人这种不体面的行为视而不见吗?”
希珀微笑着说:“我一直把它看作你们之间亲密的打闹。”
海克特拉也附和说:“是的,小鬼之间的打闹。”
伦宁缩成一团,在头顶弄出了一个喷泉。
“好了,”年轻的元素使者像个指挥家一样挥挥手,所有的窗帘都自发地关上了,大角鹿站起身,贴在墙面上的树林沙沙作响。
比晚上还要黑,图书馆里不开照明一片漆黑。
“伦宁,我要一束光,和一个彩虹。”
“遵命,遵命。”水领主自暴自弃地把窗帘弄出一条缝,一束刺眼的阳光透进来,穿过了它头顶的棱镜,在附近的写字台上形成一道彩虹。
塞隆比照着彩虹的宽度,借着七彩的辉光在白纸上划下九条横杠,接着又在全黑的地方随便画了一朵花。
“开始了!伦宁,坚持住,不要乱动。”
然后她听到细小的出气声,应该是希珀在笑。
她扭过头,在黑暗中捕捉着希珀的眼睛,但它好像哪儿也不在。塞隆四处张望,忽然有人握住了她的肩膀。她回头,看见了找了许久的眼睛。
暖灰色下溢出彩色,极其温柔地垂眸看着她。
也许在看她,也许没有看。
一片黑暗里只有一束光,而她们都在黑暗中,暗中却有一团火在她胸口跳动。唯一的一束光照亮了希珀的脸,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凑过去扑火。
黑暗本身就似乎能吸走所有的声音,让人的动作变得大胆起来,呜呜的风声永恒地吹着,吹得大角鹿的森林沙沙作响。希珀的眼睛离得极近,她着迷地去捕捉它,甚至已经闻到她迷恋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三万存稿没剩多少了……
第189章
她又一次突破了羊皮纸的味道,闻到了让她又暖又安心的气味。
异暗中说不清能看到什么,她或许根本看不清希珀的脸,然而看不清也许是因为……她们,离得太近了,她只盯着希珀的嘴唇。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楚嘴唇的形状,只想去尝尝它是不是像许多禁忌的故事里描绘得那么柔软和甜美。
心口陡然间升起一股羞涩,她竟然在这种时候忽然肖想起她的老师,在她们的试验里,而她……她真的想亲下去。
那两片诱人的嘴唇忽然动了动,肩膀也被人用力握住。她的心跳如擂鼓一样咚咚响个不停,期待着希珀会拉住她朝她怀里靠去。
“塞隆。”
塞隆陡然从梦幻中惊醒,糟了,她该不会是察觉了什么吧!
“老师、老师……”
“不如我们来猜猜是哪边先显色吧?”
塞隆松了口气,心不在焉地说:“我猜七条光都会有效果,因为七种颜色混起来是黑色嘛。”
希珀抿嘴笑了笑,“但七种光混起来是白色的,我猜是紫色外面的‘看不见的光’。”
塞隆看起来有点后悔。希珀的手抬起来,似乎要去刮她的鼻子,然而最后并没有,只是轻声说:“专心点。”
塞隆害怕地扭过头,直直盯着桌上的光带。
“那边,那边是不是有点……黑了?”她指着紫色的那端,“您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