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捏紧。“不,我不希望您有意外。”
希珀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拍了拍塞隆紧握的手,谁知道她放开塞隆之后,她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抓住了自己。
“塞隆……”她不知道怎么劝解塞隆,她说的只是事实罢了,既然是事实,就应该去接受。
塞隆看起来心事重重,两只手都无意识地抓着她肩膀上的衣服,她有一只手空着不知道放哪,只好也放在塞隆的腰间。
如果是在敞亮的地方,大法师一定能发现她们现在的姿势并不是那么的堂堂正正,但这里一切都那么昏暗,周围所有人都几乎和她们两个的姿势一样--靠得很近,甚至拥抱在一起,只是随着舒缓的节奏晃来晃去。
“我只是客观地描述了这种可能性,并不代表一定会发生,好吗?别担心这些小概率事件了,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学校生活,嗯?”
塞隆的脸色果然随着这句话好了许多,青涩的笑容再度回到她脸上,希珀握着她的双手,想让她松开已经被抓皱的布料(海克特拉一定会抱怨需要额外的熨烫),但塞隆有小小的抵抗,像是不情愿拿下来。
她纵容地把塞隆的胳膊往后拿,也许是浅浅的笑容蛊惑了这只美丽的野兽,塞隆晕晕乎乎地松开手,双臂就此搭在她肩上。
这回是真的非常接近了,突破了老旧的羊皮纸味道,希珀的气息被她自己的呼吸加温,变成了一种又暖又甜的气味,她一边想不顾一切地大口呼吸,一边又唯恐希珀会看出什么来。
她心想这时候那双灰色的眼睛一定会非常美:暗夜之中的唯一华光,流转的眼波甚至在自己脸上映出彩色。塞隆大着胆子抬头,冒冒失失地对上了希珀沉静的双眸,但只是片刻的对视她就受不了地低下头--那目光太澄澈了,好像能看穿所有秘密似的,只怕再多两颗砂的时间,希珀就会看穿一切而来质问她为何满怀龌龊的思想,而她现在所拥有的温情,就会真的像幻象一样,一碰就化为满地灰烬。
这想法真让人沮丧,塞隆躲开直视,悄悄盯着希珀的嘴唇,和从前一样,在希珀不知道的地方,她就可以尽情地肖想她的老师。
冷峻而锋利的线条,交汇起来却变成了精致而美丽的下颌,嘴唇红润润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神秘微笑。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几乎与此同时,希珀也叹了口气。
她在忧愁什么呢?
塞隆犹豫了半天,不知怎么问出口,可就在这时候,听见了一种古怪的声响,接着她的肩膀被撞了一下,希珀和她都不约而同地扭头去看,又各自臊红了脸转回来,希珀咳嗽了一声,小声说:“让一让。”
那对吻得难舍难分天旋地转的男女才慢慢晃到了远处。
这太尴尬了。
也太反常了。
一直以来,大法师都能像对待动物发情一样对待这些在公共场合不顾一切的男男女女,可不知为何,一想到旁边是塞隆,就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好像“我也想这么对你”这个秘密就会就此揭穿似的。
怕她脑中正在接吻的两个小人发出的同样声音被塞隆听见。
她几乎不敢看塞隆,可塞隆离得太近,几乎占据了她视线的每个角落,只要她不是完全地把头扭开,就总还是能看见塞隆。
塞隆低头不知道在看哪,她也只好低着头,唯恐眼神会有任何交汇。
这只已长大成人的小野兽还乖巧地缩在她怀里,可眼睛能看见的部分已经不是曾经稚嫩的样子,她现在美得惊心动魄,单单只是这么近地看着她,就会让人忍不住盘算:这两片嘴唇亲上去是不是也和想象中的一样甜美而柔软?
如果被她注视着,又会让人有多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