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新打开的一匹绸缎,里面的味道被包住了还没有散去,可以说是很明显的。
御史大夫重新打开绸缎凑上去闻,也让手下的差人和王府的内侍官员们来闻,先前没有人注意到的那丝淡淡的味道在被王妃提示了之后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确实与万仓曹平时常配的香一样。于是御史大夫放下绸缎说:“我早就怀疑是万仓曹换的绸缎,但只差一点想不通,如今全明白了。”
你早就怀疑了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一个劲儿地审问张长史,审问府里所有的人?让我以为你一定会怀疑张长史呢?素波放松了心境之后恨不得立即去质问御史大夫,为什么要自己担了这么长时间的心!
当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听着御史大夫指着绸缎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是张长史,你们看这绸缎折得如此整齐如此巧妙,全部按贡品的样式,他或者那个来自边城的同袍应该不会,而且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万仓曹是专管仓库的,他不但会按贡品的样式折叠绸缎,而且还有大把的时间把绸缎叠得如此巧妙,让领绸缎的张长史根本没发现。素波的脑子一闪,这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破案的细节呀!
“还有,你们再看这些旧绸缎上面都有很多的皱褶,每一匹上的都很相似,我一直在想这是怎么形成的,”御史大夫说着拿起一匹旧绸一圈圈地围在一个差人身上,然后再用布条一系,完全将皱褶的形成显示得清清楚楚,“王妃闻到的香味让我明白了万仓曹就是这样把旧绸运进王府,新绸运出去的。”
“至于运进来的旧绸是哪里来的,新绸去了哪里?我早已经让差人去查了,恐怕还要用些时日,”御史大夫就带着宗正寺官员和手下的差人们恭敬地行了礼,“待追回绸缎一定再来向王爷和王妃禀报。”
接着,御史大夫、宗正寺的官员,还有一大群或哭哭啼啼,或哑口无言的万家人就都离开了。
素波竟还有些不敢相信,事情就算解决了?
忽然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王妃,你应该让大家都回去了。”
素波回头一看,原来是留福,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了,真不知刚刚那样关键的时候他去了哪里,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素波只有站起来吩咐道:“大家都先下去吧。”然后又想起来加了一句,“今天太累了,大家都休息吧,典膳所也不必再送晚膳。”
才回了殿内,留福就催道:“王妃,赶紧做饭吧,王爷饿了。”只有他们三个人时他是很随意的,时常把胶东王带到了小厨房里在一旁等着王妃做吃的。
其实素波也是又累又饿,一直坐在花厅上面的宝座上不能随意乱动其实是很难受的,她又不比胶东王从小受过专门的教导,早觉得身子都快僵掉了;还有,中午饭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吃,她还从没有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呢。
还是在中午的时候,她曾经想提醒御史大夫休息一会儿吃饭,但因为那时的气氛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后来她就被案子搅了进去,也忘记了吃饭的事。
刚刚想到大家都很累,便没有让典膳所送晚膳,所以就算留福不催素波也是打算立即做饭的。
当然,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做复杂的东西了,因此素波洗了手随便舀了些面放在盆里加水各成稀糊,倒在平底锅上摊平,然后在上面打一个鸡蛋,再随意放上一些盐、花椒粉、葱末、香菜之类的调料,用锅铲卷起再对折,一个鸡蛋摊饼就好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