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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波本,你说,我明明给了猫猫优越的生活条件,为什么他还会想绝食啊?”昏暗的酒吧中,利口酒面对着调酒师坐在吧台前,用胳膊支撑着下巴,看着对面具有近乎旖丽面孔的男人展示他娴熟的调酒技术。

刚刚结束的一单任务,针对了一对研究员夫妻,因为孩子渐渐长大而天真的想靠着之前的成果逃离组织的掌控。波本负责从他们嘴里撬出最近的研究数据,而利口酒则负责最后的清理工作。而他表现出来的对生命的漠视,让哪怕在黑暗中沉浸多年的降谷零依旧感到心惊。

“差不多了吧?”先是许诺只要交出数据,就可以放他们一家离开,然后再稍微恐吓一下关于拖延可能会造成的结果,事情进行的比降谷零预想的还快的多,采用人体实验而毫无悔意的人,死不足惜。唯一让降谷零无法放下心的,是躲在衣柜里的孩子,在他开枪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啜泣。

无论怎么说,八岁的孩童是无辜的。

波本的枪口还散发着余温,他举起手中的u盘,向刚进屋的利口酒扬了扬。

“只是简单的任务而已,波本。”如果不是因为有高额的任务奖励,这种纯粹浪费时间的工作利口酒根本不会参加,抱着自家的猫猫在家里睡觉,摸摸头,挠挠下巴的生活不是更好么。

“而且,你并没有完全完成吧。”说着,利口酒一步步走向床边的衣柜,站在衣柜门口静静地盯着门间的缝隙。

波本没有回话,也不敢回话,甚至连攥拳都本能都在克制,逼迫自己放松下来。尝试包庇幼童已经是冒险的行为,他才刚取的代号,组织的信任脆弱的就像一层糯米纸。

猛然间,利口酒打开衣柜的大门,孩童尖锐的哭声咋响。“啧,吵死了”利口酒单手钳住男孩挣扎的双臂,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摸出准备好的胶带往他嘴上缠绕上去。很快绑住了双手双脚,不会比抓一只鸡更难。

“抱歉,没发现这个孩子是我的失误。”波本盯着在地板上挣扎唔叫的男孩,缓缓抬起手里的枪。

“不,这个肉猪不用杀死。”

“不好意思,您说什么?”波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组织有人口贩卖的业务,我说的是,如果他足够聪明且听话的话。”利口酒盯着面前涕泗横流,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命运的活的肉块。“下下等,他身上的器官也是需要的。”

波本几乎要窒息,房间内四面八方的空气都在挤压着他,他父母的尸体还在自己两步开外的地方死不瞑目。是自己害了他吗,如果早就把他拉出来,至少,至少枪毙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利口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从波本微笑的假面看到崩溃的内里,微风透过开着的门窗拂过波本的额发,让他猛地一激灵。本能的拾起理智,掩埋好不应有的同情,“抱歉抱歉,是我考虑的不太周到。”

“那这个人就归你处理了,记得把房间的痕迹都处理干净,并且这个男孩的功劳,一半归我。”利口酒没有再看那个男孩一眼,在组织里无法对孩童下手不能说明他是个卧底,也可能是个有基本同理心的正常人。

想到正常人,利口酒小小嗤笑了一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如果自家的猫没有被自己提走,想必经过卧底过硬的本领和内卷的本领,这会也应该拿到代号了。波本如果是卧底,就有是诸伏同伴的可能。想着波本一时半会出不来,利口酒摸出手机,打开相册开始猫猫睡觉的照片。

嗯,可爱的,会呼吸的猫猫,高兴起来轻轻啾你的脸侧,大发慈悲的允许你拥抱他,抚摸他的脊背,揉捏他并不光滑的双手。要是不高兴就一句不说的闷在角落,扮演一个在墙角发芽的蘑菇。

但是猫猫,就算是不高兴都是可爱的,猫这种生物啊,就是让人又爱又恨,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里面已经处理干净了,这个人我先带走处理了。”听到波本的声音,利口酒马上收起手机,冷淡的应声,本来做这些事只是为了增加一点外快,就像打工人加班至少得拿到加班福利一样,只要波本给钱,无论这个孩子是落入地狱,还是被正义的一方拯救,一辈子活在恐惧和仇恨之中,都和他没有关系。

“等会一起喝杯酒吗?”利口酒打开车门,刚要离开想起了自己还未解决的另一半“任务”,“酒吧,老地方”

“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好?”波本将盛着冰块与威士忌的玻璃杯推给吧台对面的人。

“啊,说的有道理”,利口酒侧倒在吧台上,看着冰块随着自己的戳弄上下起伏的样子,“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因为发现自家的猫猫有可能是条子什么的,就给了一点小小的惩罚。”

“我真的是很生气很生气,所以拔了他的牙齿,砍断了他的四肢,剪掉了他的舌头,让他再没有办法离开猫笼。”说罢,在波本微缩的瞳孔中,慢慢直起身,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显示相册第一张图案,没有拍到全部的正脸,只有隐约的侧容,模糊的就是最先进的人工智能也无法识别他的样貌,还有被禁锢在床上,扭曲的四肢。

利口酒将照片展示在波本眼前,满意的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绝望,愤怒,是最容易分辨的情感,几乎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听到微笑背后咬紧的牙关,亦或者,利口酒隐晦的瞟了眼吧台内侧波本下垂的手臂——紧攥的,鲜血淋漓的拳头。

“怎么今天把我放开了?”绿川光慢慢的踩着楼梯下来,看到了在厨房里的利口酒,稍稍一愣,才想起已经快要饭点了。

利口酒看着他眉头紧皱,赶紧快步上前,将人正面托在怀里,安放到厨房的料理台上。索性在做鱼生盖饭,还没有需要开火的地方。“你怎么现在下来了,你的双脚都才刚刚接上,最好不要用力。”

利口酒懊恼的摩擦着绿川光的脚踝,饶是生气,也只敢轻轻的揉捏。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是说生自己的气。因为猫猫有了自己不愿意分享的小秘密而折断手脚什么的,要是不想说便不说了,自己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发现,现在倒好,猫伤了,难过的还是自己。

“我知道,所以我走的很慢,不会有问题的。”绿川光故意摆了摆自己裹着绷带的手臂,无奈的开口,“虽然手臂暂时用不上太大的力气,自己吃饭还是没问题的,我觉得你可以不用每餐都喂我。”一个正常男性被搂在怀里喂饭怎么想都不对吧,更何况背对着接触,股缝总会不小心碰到对方…真的很奇怪啊。

利口酒径直插进他双腿中间,轻轻揉动他的手腕,“对于警察来说,就算双脚不是最要紧的,为了射击的准确度,至少这一个月让我来喂你。”听出对方话中并没有商量的余地,绿川光真心实意的叹了一口气,把头轻轻搁在对方肩膀上“你都知道我是警察,怎么还要考虑我今后会怎么用枪?”

利口酒缓缓摸着怀里细软的发丝,不合时宜的想到了绿川光刚来时远没有现在柔顺的头发,忍不住产生一点来自于饲养者的自豪。手慢慢从头发划过脖颈,再抚过脊背,如愿的听到猫猫低低的喘息。“我也不知道。”利口酒微微沉默后回答,“很多事想这么做,就去做了,我考虑你以后开枪,大概,就只是这么想吧。”

绿川光将脸埋在他颈旁自暴自弃的乱蹭,长期做猫的经验几乎要模糊他对于亲密行为的定义,“你还没回答我,怎么今天把我放开了?”绿川光的心跳不正常的跳动。

这不是一个需要瞒着的问题,利口酒明白,无论早或者晚,自己迟早是要告诉他的,只不过原本他想放在饭后而已。“因为没有必要了。”

“什么叫……没有必要了?”绿川光好像听到自己颤抖的牙关,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心脏的跳动达到高峰,他在答应卧底任务时就做好了自己牺牲的准备,被利口酒带走囚禁之处,也做好了做性奴,甚至更糟糕待遇的准备。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接受自己的发小,降谷零,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暴露。没有人比绿川光更清楚利口酒的恐怖之处,这个男人的恐怖,不在于精湛的狙击技术,或者超高的任务完成率,而是及其精准的谎言和情绪分辨才能。

利口酒将一直用力往自己怀中钻的猫猫挖了出来,安抚的亲了亲他的侧脸,看到对方定定的看着他,几乎要随时逃跑的模样,又抚摸着脸颊,贴了贴他的唇。

绿川光急急的贴了上来,迫不及待张开嘴,叠上利口酒的唇,将自己的舌头送了上去,和利口酒的紧紧缠绕在一起,“嗯…嗯咕、哈…,你告诉琴酒了吗,你告诉组织的其他人了吗?”

利口酒安抚的扫着他的口腔内里,舌尖轻轻划过对方的舌头,来回舔舐。“放心吧,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用手抹去嘴角溢出的津液,“饭马上好了,先吃饭吧。”

端上来的还是熟悉的鱼生盖饭,碗中肉眼可见的部份是满满切成好入口小块的金枪鱼中腹和大腹、肥厚的鲷鱼,鲜甜的海胆和白色同样甜美的鱿鱼。盖在鱼肉下面和热腾腾米饭接触的一定是冰凉的三文鱼籽,相隔一层薄薄的美乃滋以做缓冲。除了鱼生盖饭外,还有一小盘淋了鲜酱油和麻油的烫青菜,甜品是厚厚的玉子烧。绿川光纠结的看着鱼生,隐隐有些绝望。

生鱼是好吃的,很新鲜。但是每天没有选择的吃同一份食物,就算是美味也变得痛苦起来。绿川光伤到手之前还有进厨房的机会,趁着利口酒出去工作的时候自己做一些咖喱猪排饭或者三明治。在第一次偷偷尝试,利口酒没有制止而是在冰箱里加了一些生鱼片外的其他食物后,这种行为就变得逐渐放肆起来。但是一旦利口酒在家中,那么三餐的决定权永远不在绿川光手上。

家里猫猫趁着饲养员不在想吃点零食很正常,不止一次在冰箱里发现田螺猫猫留下的手作汉堡的利口酒想到,又往冰箱里填了几块汉堡肉饼和半成品炸鸡。但至少饲养员在家,不能让猫猫做饭。

利口酒将猫饭小心拌好,把猫猫从沙发搬到腿上,让他侧着身子坐在自己一条腿上,拿着碗的手绕过绿川光的腰,另一只手扯过沙发上的的靠垫小心的垫在猫猫脚下。

绿川光神情复杂的动了动脚,脚腕只偶尔有一些异样,甚至称不上痛,但是造成目前状况的罪魁祸首就是利口酒本人,而且哥哥和零……“晚上不想吃鱼生了……”绿川光用头一下一下撞着利口酒的胸。

“好,那晚上吃烧鸟和寿喜烧。”利口酒好脾气的答应了,正好冰箱里还有一点雪花和牛。

可是晚上吃寿喜烧诶,心里的天使景光小小的反驳到。

清淡的鱼生和鲜甜海胆,鱼籽则添加了格外咸香和丰富的口感,美乃滋柔滑的质地缓和了鱼籽的刺激,使得味道更加的温和。每吃几口的乖巧猫猫都会得到饲养员奖励的嘴角的亲亲。

许是刚经过情绪的大起大落,也或许是现在的氛围太好,绿川光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怎么处理他?”

“你说波本,那个金发黑皮的情报人员?他倒是很关系你。”利口酒想到自己对他说了什么忍不住心虚了一秒,随即回复道,“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怎么样?”

又是一口饭停在绿川光面前,将他好不容易凝起的气势冲击的七零八落,“你知道我没法在你面前撒谎。”绿川光闷闷的张嘴。

“利口酒不会对了绿川光撒谎。”等对方咽下,又夹起一块玉子烧。

虽然只收到了口头的保证,但绿川光还是诡异的安心下来。

利口酒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真实的名字。”

“你都发现了我哥哥,居然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绿川光脱口而出,一瞬间震惊后又别扭的补充道,“我以为你早就查过了……”

眼睛圆溜溜地瞪大,很可爱,利口酒摸了摸绿川的发顶,“我知道,但是我只是想听你告诉我而已。”

好过分,太过分了,恍惚间又被对方啄了一口,很快,也很轻,和利口酒高大又冷淡的形象完全不符。“诸伏景光,我叫诸伏景光。”

“利口酒不会对诸伏景光撒谎。”利口酒再一次做出保证,“景光,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像你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对方的眼侧。“至于波本,我不会对他做什么,找卧底是琴酒要做的事,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任务就行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每次赶在任务ddl前才开始赶任务的拖延症社畜毫无压力的发言,至于其他的心思,嗯,隐瞒不算欺骗。

“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呢?”

“因为正好有这个才能罢了。”利口酒从景光的衣服下摆伸进手,从肚脐一路覆盖摸到胃的地方,揉了揉,在景光忍不住想动手之前拿了出来。火热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皮肤上,诸伏景光没有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

“没有什么充满遗憾或者被欺压的童年,也没有虐待狂或者精神疾病的父母,只是在一次帮助女生摆脱小混混的时候正好发现了自己杀人的才能,而黑衣组织又正好能付给我高额的报酬而已。”利口酒将剩下的玉子烧和烫青菜全部加到饭中再拌匀,开始自己的午餐。“你想和你哥哥联系吗?”

“诶?”诸伏景光咬了咬唇,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怕我向公安传递黑衣组织的情报吗?”这几年在利口酒身上获得的任务情报只多不少,只要能开传递情报的口子,那么黑衣组织……

原本只想让猫猫偶尔和家人一起吃顿饭的利口酒沉默,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把猫猫提走,恐怕他和卷王波本也不相上下吧。

“你想要传递情报么?”估算了一下自己手头上的情报和公安解决黑衣组织的速度,利口酒欣慰的发现正常情况下自己大概还能再赚几年的钱然后提着猫猫跳槽跑路,“等你手脚没问题后可以安排你和波本见面。”知道组织上一个公安卧底是如何暴露的利口酒说道,波本暴露死了就死了,但是诸伏景光不能出事。

诸伏景光还想开口,但利口酒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放下碗就抱起景光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等等,我手已经差不多好了,我可以自己刷牙了!”

小剧场:

双手双脚刚接好的那天,利口酒就给房间每个角落都铺上了柔软的地毯,并给了他按铃,表示只要猫猫想上厕所就按一下铃。

诸伏景光从恐惧中缓过来后开始生气,又生气又委屈,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后就躺回床上背对着利口酒。

冷战持续到利口酒在监控里发现穿睡袍的猫猫不听话自己去上厕所,直接上楼抱起正在上厕所的猫猫,也不管因为猫猫的惊吓而乱飞的污物弄脏了两人的衣服。

“放开我,放我下来!”诸伏景光又羞又气,尖叫到几乎破音,整个人被利口酒抱成把尿的姿势,挣扎的就像落入油锅的水。

利口酒不敢放下诸伏景光,害怕要是脚落地会产生二次伤害,那么可能今后的所有阴雨天脚腕都有难受的可能,只能威胁到,“如果你再挣扎,我就用链子把你直接锁在床上。”

怀中的猫猫安静下来了,等淅淅沥沥的水声结束,利口酒抽出手拿了张纸擦了擦小景光,感受到肩膀中的湿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猫猫双腿环着自己的腰面对着自己,“我很抱歉,光,我很抱歉。”怀里的微微抽泣还在继续,肩膀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利口酒一手抱着猫猫,一手打开浴缸的龙头,然后一下一下摸着猫猫的脊背。

“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我保证。”不用看也知道肩膀一定被咬出血了,利口酒侧了侧脖子,露出另一边的肩膀,“这一边也可以咬。”

然后利口酒帮猫猫洗澡被挠了一身。

冷知识:

1利口酒一开始吃饭也很随便,不想做饭的时候随便把牛排烧熟也能应付一餐,自从养猫之后才满满学习了猫饭技能,一点点把日料店搬到家里,然后在家的每一餐都有好好对待。

2利口酒根本不在乎组织会不会被公安扳倒,打工人打工魂,拒绝精神资本家。

3琴酒欣慰的发现咸鱼利口酒开始主动接任务了。

“波本,这就是你给我的情报?”利口酒半侧身体几乎被血浸湿,顾不得包扎,直接将枪怼在波本眉心。

“啊,抱歉抱歉”波本笑着道歉,但任何一个看到他面部的人都不会认为他真的心怀愧疚,眼中的恶意几乎要化作锋利的箭矢径直射出,“毕竟那些家伙突然提前交易也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事”,假话,放出一点似是而非的交易让那些交易毒品的毒虫慌乱的更改交易时间与地点,熟知利口酒踩点做任务的习惯,再由公安抓捕接手那些人来得到上下线的消息,若是能抓捕利口酒,撬到他身上的消息,更是大收获一件。

唯一没料到的事,面前这个男人的恐怖的能力,硬生生从伪装成交易毒贩和埋伏的三四十个公安中逃脱。波本用力闭了闭眼掩盖住自己的眼中的不甘与仇恨,恨不得现在就掏出枪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不行,公安不能再损失第二个卧底了。

全是假话,利口酒几乎要冷笑出声,“如果你只有这种水平,那还是早日和朗姆请辞。有去练牛郎功夫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和朗姆解释。”说完不等波本反应过来,一拳重重打向了波本的腹部,代号成员之间不能自相残杀,可殴打可不算杀。

波本反应极快,直接向利口酒侧腹部的伤口踢去,两人直接在组织据点中殴打起来,双方都下了死手,利口酒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被波本一刀刺穿小腹,波本也被利口酒回敬了一枪。在利口酒抓着波本的头发正将他的头往地上砸时,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琴酒开口,“够了,别闹过界了。”说着,扔了嘴里口中的香烟,用脚踩了踩。

利口酒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波本,得到了波本挑衅的笑容,“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离开向朗姆大人述职了。”

“呵,朗姆。”琴酒冷笑一声。利口酒没有接话,“这次的任务是我办事不利。”

“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去疗伤。”利口酒这才离开。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琴酒和朗姆,注定会相互敌对,boss也老了,对永生的渴望和权利的追求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那忠心啊,在权力面前,是最珍贵也最看不到的东西。

**

“所以就是这样。”在外已经提前处理好伤口的利口酒在进屋时还是被敏锐的猫猫嗅到了血和药的气息,只得向着急的猫猫说明事情的经过。

纵容着猫猫掀起自己的衣服查看绑满绷带的腰腹,附上猫猫的手引导着摸到自己被波本捅出来的伤口上,“嘶,波本真是一点都没留手。”隐瞒了自己曾经对试探波本说过什么话的利口酒好不心虚的抱怨着。

“对不起,是因为我的缘故吗。”诸伏景光喃喃道,替自己的好友道歉。

“不,他的行为正合我意。”利口酒横抱起诸伏景光就向沙发走去,将他小心放在沙发上后,随即俯身双腿跪在他腿侧,头埋在他脖颈处深吸。

“等等,别。”脖子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弱点之一,感受到的另一个人急切的呼吸几乎让诸伏景光皮发麻。鼻尖,碰上来了,对方的唇也若有若无的擦过侧边的皮肤,“哈,等下,什么叫,嗯,别舔!……什么叫正合你意?”

满意于自己挑的牛奶味洗浴香波的利口酒没忍住舔了舔猫猫敏感的皮肤,莫名感觉自己牙齿有点痒,含住景光的喉结轻轻啃咬,含糊说道,“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忠心组织,相反可能更希望组织毁灭也不一定,对组织忠心耿耿的只有琴酒,而朗姆,则是追逐金钱和权利的狗。”

感受到猫猫推攘自己肩膀的利口酒遗憾的松口,抬头看见景光眼角通红,张开嘴不住的喘息,能看到嘴里白色整齐的牙齿和乖巧的软舌,嗯,很健康。利口酒凑过去在眼尾和嘴角亲了亲。

诸伏景光浑身发抖,这不是装猫要做的事吧,这是猥亵吧,这就是猥亵吧。要不是看在面前的家伙受了伤,还在说情报的份上,恨不得直接抓花他的脸。“然后?”看见对方停下来,诸伏景光瞪了利口酒一眼,连忙再推了推他。

“boss已经老了,不会全然信任一个年轻、有能力的下属,更不会信任一个野心勃勃的下属,所以朗姆和琴酒不和内耗,是他乐意见到的事。”利口酒的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摸到身下人细腻的腰侧上下抚摸,感受到猫猫又开始全身发抖,只得再附上唇以作安抚。细细捏了捏,利口酒严肃抬头,正当景光以为对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时,只听到他开口说,“胖了。”

利口酒被炸毛的猫猫用抱枕打的抱头鼠窜。

“好了好了。”闹腾了一阵后,利口酒捉住猫猫的双手,将他提溜到自己身上坐下,“但boss还不够老,他还能思考,勉强驾驶黑衣组织这艘大船。”利口酒从猫猫的腰侧抚摸到肚脐,再慢慢打转。“所以再等等,等到boss疯狂,再利用波本,在外侧打破组织和高层的合作,在内侧等到琴酒和朗姆消耗对方的实力后逐个突破……,那你想做的事就会容易很多。”

诸伏景光很想问这样告诉我没有关系吗,还想问利口酒愿不愿意做警方的线人,只要他不再随意的杀人,自己就能努力保下他的性命,想问的话有很多,但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脆弱的平衡,脆弱的信任,就像行走在窄桥之上。利口酒能信任一只完全受他掌控的猫,但是他能信任警察诸伏景光吗?诸伏景光不敢去试探,他还需要情报,需要和零联系,需要消灭黑衣组织,而自己的私心,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敏锐感觉到猫猫情绪低落下来的利口酒满头问号,“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组织不知道我的能力,所以不会猜到我手上有多少情报。”仅仅是辩谎的才能,就足够凑一大批和黑衣组织相关的高层名单,至于其他,呵,波本要是这么没用不如直接收拾东西回公安老家。

“我们会是安全的,波本也是。”利口酒双手在猫猫身上流连,从肚脐抚摸到背部,从腰侧揉捏至胸前,终于让猫猫没有精力去考虑那些不开心的事。

感受到下身紧贴部位的变化,利口酒沉默了半晌,“你硬了,要先去房间里解决一下吗?”

诸伏景光从自我奉献的情绪中挣脱,听到利口酒的话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房间和厕所中纾解过,“等等,你不会看了吧,你看了多少?”

“嗯,看到过几次。”利口酒毫不心虚的对着诸伏景光的眼睛。利口酒不会对诸伏景光说谎,但是房间和厕所里的监控每秒都看了和说看到过几次并不冲突。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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