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倒把他吓跑了……”
“我哪知道……”阿波罗隐隐有了种猜测,却不好说;难道要告诉人是自己自作自受,才让情人不肯交付信任嘛?
这时,大风突起,散落的纸张腾起翻卷;阿瑞翁马蹄踏出,踩住了被西风吹起的一张,等着人收拾的同时又低下头去看,“咦,这是菜谱呀。风味烤鱼,看来你的晚餐不错啊,阿波罗。”
阿波罗听到鱼心里不太舒服了;又想到了阿瑞斯那个拙劣的恶作剧,和自己那个悲催的热吻,脸上沉得像是雨季的天。
“菜谱……哼哼,还是烤鱼。”阿波罗冷笑,“我从来都不喜欢烤鱼,我喜欢水煮活鱼。”
找不着情人又睚眦必报的阿波罗鬼鬼祟祟地来到了神庙的后面,虽然是暗地里的动作,但让他温文尔雅的光明神做起来不但不显龌龊,往来碰面的斯巴达卫兵还向他频频点头示意。他翻过身,背靠着大理石的岩壁,四下观察,有没有注意到他的漏网之鱼。
“阿波罗,你又要干嘛……”阿瑞翁就跟在他的身后,还有他带领着的马队也一步不让。
阿波罗没搭理他们,紧贴着墙壁的手掌微微发烫,灼热的神力按照这他的心思传递而上,聚集到了二楼浴室的石岸上。
阿波罗眉梢轻挑,“阿瑞翁,你吃没吃过干锅鳕鱼?”
阿瑞翁摇了摇马头,“我没有。我实际上连鱼都没有吃过。”
“哦?那你今天可要吃个够了。”阿波罗玩味说道,运着灵活的金色神力,开始加热。他在他的神庙已经出色的完成过一次,这一次也是轻车熟路。
隐藏在石壁中神力通过的地方,通红的石头形成了一条通路,直直连接到了水池的池壁上。一瞬间,整个浴室的墙壁地板也变得灼热通红;被遗弃在地上昏迷的人鱼,也蓦然张开了眼。
“啊啊啊啊!烫!”惊慌痛苦的人鱼手按着地板,肥大的尾巴在平面上击打。没法制止的剧痛让他失去了理智,看到了身边沸腾的泉水,竟然毫不迟疑地投身而入。
“啊——”马上又是一声高亢的尖叫,滚烫的热锅和其中舞动的海产,已经完美的诠释了光明神悉心准备的一道大菜。
阴暗的密室中,厚重的壁毯遮住了门窗,也把其中的嘶吼和痛哭隔绝开来。一面是现实,一面是地狱。唯有屋顶上的那一方天窗,投出了一块光斑,照射在此中受难的牺牲,血红的修罗场上。
阿瑞翁在外面静静地看着阿波罗的举动,时不时转头跟黑马们挨挨蹭蹭互动一下;不多会儿,就有点不耐烦了,“阿波罗,你到底在干嘛?什么鱼不鱼的,在这里站着有鱼会来?”
阿波罗没说话,又是向朋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暗自加大了力度,心中算计着成熟的时间。阿瑞翁则烦躁地踏着步子,左摇一下右晃一下,四处打量着行人。正在这时,他耳朵前后摆动,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
“你听!阿波罗。有声音……”他凝神说道,“好像是有人在叫喊。听到没?”
阿波罗依旧没有应答,黑马们倒是统一转动着他们敏锐的马耳,向可亲的情人点头肯定。阿瑞翁对这嗡里嗡气是分外在意,因为这声音简直太熟悉了,他在海里生活的时候,几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