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潇转了头看到齐渃蒲扇睫毛下闪动的眼睛,面上浮上不明的情愫,她自幼性格淡漠,早就习惯把凡事藏在心里不轻易示人,连带对一个人喜爱都不知如何去表达,齐渃倒是不同过去,轻易的就说了浓浓情意的话语,让她又羞又喜,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可没有多想。”大殿上睨视群雄,古籍中博古通今,文采同样卓尔不群出类拔萃的女帝,却是连一句情话都说不来,只能一如既往用了淡然的表情道“我也该回去了,出巡在即,太多事情需要整理,渃儿你也快歇息吧,明个让膳房给你送药膳过来。”
握着齐潇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跟紧的握住,齐渃目光如炬的看着齐潇,接着微踮脚尖,蜻蜓点水般在齐潇薄唇上落个吻,然后低了头羞涩的笑着,像是偷着了什么好东西。
齐潇心里漾了圈圈涟漪,手回应的握紧了下,仍旧说不出些什么,相互不语的感受令人舒心的气息,又过了会齐潇便回宫去了。
之后齐潇一直忙于朝政,但是补气的药膳每日都会送来。过了四日,送来药膳的同事,公公带来了齐潇出巡,齐渃同行的圣旨。不过旨意中,除了说明时间和目的地,竟然还附加一条,就是这次齐渃出行不可带随身侍女,出巡的侍女由齐潇安排。
裳儿心里千百个不愿意,自从跟随了齐渃,自己哪天不是候在身边照料,主子习惯她都清楚——虽说齐渃凡事都很随意并不挑剔,但是总归外人照顾的肯定没她好,这信阳离京城少说千里路呢,齐渃今年又一直身体欠佳,万一水土不服那些侍女可是会比裳儿更上心?
最关键是,两人十年相处了,除了落水之后主仆两人分开一阵,两人都是形影不离,一想到要个把月见不到齐渃,裳儿心里甭提多不舍。
可是,谕旨都下来了,裳儿只能心里愤愤,手上不停的给齐渃整理物品,还不忘反复叮嘱齐渃路途上的安危,俨然一副慈母送别儿千里远行的样子。
又过了三日,几个公公一早来到揽月宫接了齐渃,裳儿终于止不住,掏了帕子拭泪,嘤嘤哭泣地反复叮嘱齐渃路上要当心自己身体,小绿和秋林被裳儿这么一带,也都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来到太和殿后方,没有之前祭祖的浩荡队伍旌旗滚滚锣号震天,只有几辆马车和大约五十来号的侍从,个个都是精挑细选武功高强,化妆成了一旅商队,从皇宫的玄武门出发。
皇宫内,以齐潇身体欠佳为由,暂不上早朝,事务交由大学士与翰林院处理,每日都会有快使将紧要的奏折快马送至齐潇手中。
因为行装简易,齐渃和齐潇同在一辆马车内,为了方便保护,魏池羽穿了一身男装假扮成仆人驱了一辆马车,跟随在后面。
齐渃和往常一样,穿了件淡色的外衫,头发随意的批下,像是个深藏闺中的小姐难得出门游玩。而齐潇为了符合商旅队的身份,改了过去华贵艳丽的服饰,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襦裙,牡丹争艳的腰间上挂了块翡翠铜钱,长发被利落的盘在脑后,袖口被修建的短小方便行动,表情莫不可测,的确像个精明游走于各地的商人。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之二
☆、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