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了几步,脚下踢到一个空了的酒壶,盖子已不知去向,只剩下空空的瓶身横躺在那,略有皱眉的绕开齐潇直径坐到了椅子上,瞧了眼坐在地上的齐浱,又敲了敲桌上空了的酒罐:“皇兄真是海量,朕酒窖中的酒被你这么喝下去,大概用不了多时,该是见底了。”说到这齐潇又轻轻冷笑一声,“只是举杯消愁愁更愁,皇兄这是怕朕出尔反尔不成,不过君无戏言,你手下的将士死罪可免,囹圄行劫是不可避免的。”
齐浱眉头一动,酒到口中没有急忙咽下,似是在反复斟酌着这美酒,齐潇不见他回话,继续道:“不过朕这次前来,倒是为另外一事。”
齐浱放下了酒杯眯起眼等着齐潇接下去的话。
“那便是,帝位。”
之前还有些微醺的双眸被这一句话,震的清明,齐浱沉了沉眸子带有探究而警惕,之前就绷紧的气氛又增添了另外一道诡秘。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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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酒
端本宫大殿内,桂花的馥郁香甜混着清酒的醇厚悠长充斥了整个房间,红烛幽暗的火光似乎把空间内的气氛点燃的暧昧不清,齐浱回味着刚才齐潇的话语不作回应,而齐潇也不急于继续解释,摆弄了宽大的袖口,平整铺满了腿上,若有似无的打量着齐浱的反应。
白皙修长的颈脖傲然的挺立,轻巧的下巴微微抬起让目光变得俯览不羁,双手交叠在双膝上,金纹龙袍的袖口遮盖住了手掌只露出几段如玉脂的手指,优雅端庄盛气凌人,再也见不到之前怀抱重伤齐渃时的脆弱。
大殿内寂静无声,双方各自打量对方,希望从中找出破绽。
终于齐潇有些显得倦怠,撤回了眼神,单手支颐将目光锁定在了桌边的红烛,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和齐浱耗下去。
那一边齐浱心中困惑,现在自己已是阶下囚,要生要死都是对方一念之间,这会齐潇扔出这句话是有意试探还是另有其意,双眉不禁更加拧紧了一度。
“我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帝位所及又岂是我说的算,你这是存心的挖苦我吗?”
好不容易等到齐浱有所反应,齐潇把眼神从烛火处收回,戏谑道:“不过一日之前,皇兄不还打算自立为帝,怎得如今却是无可及了?”
察觉出齐浱瞳孔中冒出的怒火,齐潇不再揶揄下去,正下神色:“朕答应过留你一命,只是谱牒上已记有你的生卒,当初端本宫走水是天祸是*不可查,但如今你大军围京,弄得满城皆知,让朕如何安心留你一命。”
像是反问又像是询问,齐浱倒是从话语中听出齐潇并不打算取他性命,重新坐正了身姿双腿盘起,一手撑在膝盖一手扶着酒坛,颇有些蛮夷战士的风姿,“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