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华香从屋里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的景致,林寒洞肃冷清的很,桂花树郁郁葱葱也没了那甜腻的香气,旁边的月季海棠之类,掉落的只剩几根光秃秃的枝丫,零零落落吊着几片枯黄卷曲的叶片。
还好屋里的人并非要赏景,只想要看清正门的位置便可。
过不多时一个人匆匆进来,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齐渃期待的抬起头,迎面而来是刚抓好药进来的小安子,一路跑来被寒风吹得鼻子嘶溜嘶溜吸着气,来不及缓口气就一头钻进煎药房给齐渃煎煮今天的药汤。
略带失望的低下头继续阅读手中书籍,心中已是安定不下,今天已是腊月二十七,往年最后三日齐潇都要封笔封玺不再办公,既然不办公又何来他们所谓繁忙。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冷不丁冒出的想法,让齐渃浑身紧张起来,马上宽慰自己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但越是想将注意力放在书上,思绪不受控制的越往坏处想。
翻了不过一页书,已是有些坐立难安,又想到之前王锐似有隐瞒的表情和不寻常的近况,更是恨不得马上去找齐潇。
心烦意乱的把书放回案上,款步走到门口,华香紧跟在后,走到门口时用身体帮她当住些风,又阻拦住了齐渃的步伐,院落的冷冷清清,石道上还有昨日小绿洒下的一滩水,在今日寒冻下,结成了一层薄冰,侧门可以那可以看到升起的白烟,应该是小安子正熬煮今日的药汤,大概再过不多会就可好了。
一切似乎与之前并无不同,而引起齐渃慌乱的只不过是她猜测,甚至可说是臆想。但是这不安无法自行消退,反而愈发强烈。
“公主……”华香侧过身说道,“外面天寒,您还是别在风口里站久了。”
被这么一提醒,齐渃倒是真被这寒气冷的打了寒颤,又在心里默念几遍让自己定下心,转过身想要回到躺椅上继续看书,才走了几步,背后传来一串疾步之声。
不是传旨奉赏的小太监的唯诺脚步声,也不是宫女们莲足踩地的小跑,脚步声有些凌乱却不失正气,每一步都像是用小锤敲打了鼓边,塔塔作响。
转过身看清来者何人的同时,对方已是跨入殿内,屋外的寒气还围绕在他乌青色的官袍上,胸前是彩绣仙鹤腾翅吉图,走得很是匆忙让他站稳原地仍需喘息了几口气,才抱拳拜见道:“臣魏秉诚,拜见公主,公主千岁。”
过去揽月宫的常客,但是自从齐渃与齐潇那明明暗暗遮遮掩掩的关系在朝中恣意横行之后,他已有一年没有再前来过,上一次前来还是跟着齐潇前来探望她的事情,而最近一次见面还是游湖的那天。
不再前来揽月宫避嫌是其一,更重要是要断了自己的痴望,而齐渃也不再是过去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她多少理解了魏秉诚无意中投来的目光和有时若有所意的苦笑。
既然无法回应他的感情,齐渃不会虚情假意的前去维持过去关系,虽说失去一个良师益友很是可惜,但为抱有赎罪或是歉意同情的交流,对她而言太过虚伪,更是对对方的残忍。
但至始至终,魏秉诚在她心中依旧占有一席之地,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