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提问的女生一脸震惊,捂着嘴惊叹,“没想到班长那么高冷的人,信息素这么……骚……”
课前的尴尬褪去,储一嘉自觉屏蔽掉那些好奇或打量的目光进入上课状态。
表面上alpha正襟危坐,双眼目视前方,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实际上储一嘉的余光一直落在江一念身上。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来陪他上课的omega,自从上课后就一直埋头和施文星开黑打游戏,再没有理过他。
只有天灵盖上被江一念揉搓出的一撮呆毛朝他弯曲着。
虽然对江一念陪他上课的原因储一嘉心里有过猜测,但当真切体会到被自己的omega当成工具人的滋味还是……挺上头。
储一嘉余光里看见江一念结束一局后整个人微微朝那边倾斜,刚欲搭话,只见对方手指非常灵敏地点了再来一局,动作连贯得很理所当然,期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储一嘉默不作声在心里背了一遍莫生气。
高中时候,只是远远地望着江一念,偷偷释放爱意,哪怕只是亲眼看到江一念吃掉桌洞里的糖果储一嘉都能高兴好几天,至于其他人,施文星也好,其他追求者也好,从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可自从订婚后,伴随着两人关系的改善,储一嘉想的越来越多。这些想法从最初简单的生理上的配合已经逐渐演变成期盼江一念情感上的回应。
江一念救人住院的那天,当他亲眼看到江一念对施文星的信息素产生生理性抗拒,痛苦地在床上低吟时,他就暗自下定决心——他不能让许牧禾的悲剧在江一念身上重演。
没有爱情只有信息素羁绊的婚姻注定会以惨烈的结局收场。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他为了追求江一念,给毫无信心的自己的一点心理慰藉罢了。
因为家世和性格的关系,「自卑感」这东西在过去十几年暗无天日的暗恋长河里已经深植在储一嘉心中。
每一句和江一念发生的对白都在心底经过无数次预演,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小心翼翼收集着每一帧或喜或厌的变化。
施文星那天说的对,他只不过是沾了契合度的光,若非如此,他可能连和江一念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他和江一念每天做着亲密如爱侣的事,但他也清醒地知道——江一念对他的依赖仅仅是因为病症而已。
他只能每天打着“医嘱”的旗号,在什么都不懂的江一念身上沾染自己的信息素,以一种非常恶劣的手段,宣示一个alpha对自己omega的主权。
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alpha知难而退。
另一边江一念和施文星玩得飞起,他又有了一个新发现,在储一嘉身边他不光吃饭香,就连打游戏都顺畅了不少,技能施放的又快又准,施文星甚至偷偷私信问他是不是请了代练。
不适的症状得以缓解,午饭糊弄的后遗症开始显现。
这一局结束的时候,江一念让施文星先等等,然后用膝盖轻轻碰了下储一嘉,微微向对方倾身,小声问道:“你有吃的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