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大枕头匹配的另一个枕头,确实在次卧室里。”
“这个房间就这样吗?”我问。
肖大队点点头,说:“重点是,死者的睡衣、内裤都脱在主卧室的被子里,是脱下来的,不是撕下来的,因为没有任何损伤的痕迹。后来我们找赵雅辨认了,当天晚上,她妈妈就是穿着这一身带着她睡觉的。”
“欧阳翠屏裸体从主卧室走到楼下工具间?”林涛问,“是被胁迫的吗?”
“尸体上没有任何威逼伤、抵抗伤。”肖大队说,“疑点就是在这里,没有人会到一个破破烂烂都躺不下去的地方去实施强奸吧。”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现场就这样了吗?”
“嗯,次卧室里没什么异常,没有翻动什么东西。”肖大队带着我们走到次卧室门口,指着床说,“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小床的被子是叠好的。”
“被子是叠好的?”眼尖的林涛瞬间注意到床沿的异常,走进房间看了看床沿,说,“那也就是说,这里的床单形态就是原始形态?”
肖大队说:“嗯,这个房间我们提取走了一个纸篓,其他都没有动。”
“可是,你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完整的臀印吗?”林涛指着床沿皱缩的垫被说。
“啊?”肖大队有点儿慌,“是吗?臀印?这没意义吧!别人坐在床沿就可以留下这样的痕迹吧?强奸不可能在这里发生,不然垫被的褶皱就没这么轻了,而且床头叠好的被子也不会这么完整吧。”
“只是坐在床上,不会导致垫被往床内侧皱缩。”林涛说,“这应该是一个人坐在床沿,有力量把她往床内侧方向推,才会形成。”
“也就是说,确实有可能存在性行为的动作?”我问。
“不可能。”肖大队说,“你看看,这个床沿这么低,如果是女性坐在床沿,身体就过于低下了!这……这……这没办法实施啊。而且,现场的纸篓我们提取了,dna都做了,只有欧阳翠屏的dna。”
“纸篓里有卫生纸?”我问。
肖大队摇摇头,说:“不是。纸篓里啥也没有,但有一些,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呕吐物?反正我们进行dna检验了,只有她自己的。”
“呕吐物?”林涛说,“这样就可以解释了!你们不是说坐在这么矮的床边,没有办法完成性侵的动作吗?其实非正常体位性行为不就可以吗?你们看,这样,女的坐在床上,高度是不是正好?”
“你们这么肆无忌惮,有考虑过小羽毛的感受吗?”韩亮站在门口嬉笑道。
我回头一看,想起现在我们勘查组里已经多了一个女同志,刚才我们不断地“模拟”某些动作,确实不太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