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跑了,就是玻璃。
“老板,可以摸吗?”
玻璃恹恹道:“我不是老板,他有事出去了,我只是来帮忙照顾店铺的。”
林争渡看了看他肩上的产品,沉默地退了出去。
虽然玻璃和眼睛关系很好,但现在和他相认有点莫名其妙。而且眼睛一向不露面,林争渡又要戴面具去见他,麻烦。
她看了看柜子上的产品,西里亚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小雕塑,说:“没有感兴趣的?”
“暂时没有,”林争渡垂眼看了西里亚手上的,“黄莺?”
“对,转身就看见了,干脆买下来。”
店铺还有二楼,林争渡见陈聪和邱旭还在选购,她准备再去逛逛二楼等他们。她转过身,忽然瞥到门口进来的新顾客。
来者昂着头,双手揣兜,也不左右顾盼,只晲着前方。
这是辛克莱·费雪。
今天是踩狗屎运了,熟人一个接一个的来。这是林争渡第一次在线下见到辛克莱,模样有些区别,但也说不出来具体区别。
林争渡就在那儿站着,等着辛克莱转过来。
如果他转过来,林争渡就和他坦然地打招呼,并主动摘掉身份,如果他转不过来……那就等他自己多久发现了。
“辛克莱,”同行的人好奇地左右张望,“都好漂亮!”
“……一般。”辛克莱说。
“哎呀,多看看嘛,那边人多,我们去那边!”同行者架着他的胳膊小跑向玻璃那边。
很可惜,辛克莱并没有发现林争渡,他脖子根本就不转一下,像是落枕了。
陈聪和邱旭结完账提着袋子跑过来,“段不容呢?”
“她在外面的鱼池附近等着。”西里亚说。
等西里亚结了账,他们离开鸣鸟之天,朝段不容口中的“鱼池”走去。
在步行花园里绕过几棵树,视线中心赫然伫立着一个水池装置,多个半径四五米的圆形透明水池,呈垂直循环上升状叠起数十米。
每一个水池中游动着数尾彩鱼,日光下照,花园彩石铺就的地面上轻漾着水纹。
段不容就站在下面仰望着池底。
花园里走动、停留的当地居民很多,很多人都顶着一头紫铜色的头发,这个时候,他们能真正地感受到段不容确实是来自海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