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2)

('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我喜欢容与,当然是什么样的容与都喜欢。”

黑暗中容与没有说话,炕上的温度把赵长赢烘烤的分外燥热,他心中又紧张又焦虑,只觉得那热度顺着背部的经络扩散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他就是那网上挣扎的飞蛾,一面被火灼伤,却又挣脱不开。

就在赵长赢百蚁挠心的时候,容与终于轻轻说道。

“好。”

赵长赢一怔,“什……什么?”

容与将被子拉上来,盖过了他半个脑袋,他蜷缩在被子里,声音都带着些宁北的粗犷。

“我说。”

“好。”

“所以……容与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在一起了?”赵长赢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嘟哝着,一抬头见由孜兴高采烈地推门进来,嚷嚷道,“长赢,长赢,你猜我今天在街上听说了什么?”

赵长赢兴趣缺缺地瞥他一眼,“由孜,你什么时候能敲门再进来?”

由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赵长赢无奈,将外套穿上,随口问道,“听说了什么?”

“过两日,城里有个挺大的集会,可以去逛逛,听说有许多外地的杂耍艺人什么的都会来。”由孜献宝似的说道。

赵长赢哦了一声,故意装作没兴趣的样子,逗他道,“集会多的是,那有什么意思。”

“可武风城集会难得得很,好长时间才会有一次呢。”由孜的脑袋耷拉下来,没精打采地叹了口气,失望地说道,“那怎么办……长赢,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么厉害?”

赵长赢阴谋得逞,笑眯眯地回过头,说道,“行了行了,叫声哥听听,我勉为其难,指点指点你。”

这事情还要从前几日说起。

赵长赢自受伤以后,好久都没有像之前一样每日练功了,本来伤好以后就该重新拾起来,只是好巧不巧之后又都在赶路,因此一直耽搁到现在。

由孜早上出门给他爹买馕饼,这卖馕饼的生意好得很,天不亮就出摊,等蒙蒙亮就卖完了,因此得起个大早去抢。由孜回来的时候路过庭院,就看见一人一身黑衣劲装,手中长剑如同青龙一般游弋自如,将这早春的寒风斩得七零八落。

院中那人一人一剑,由孜起初还未察觉,此时竟发现剑气所到之处,地上黄草结的薄薄的一层霜亦随之化开,仿若春来雪融,竟生出茸茸的绿意。且这一招一式间不曾有尽之感,好像每一招未曾使老便生出无穷万般变化,招中又有招,生生不息,绵绵不绝。

由孜不禁看得呆了,等到那人停下剑招,向他打了声招呼,他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东方既白,手中的馕饼也已没了热气。

“长长长长……长赢!”由孜大喊一声,向笑意忽然僵住的赵长赢猛扑而去,把他撞得一个趔趄,由孜丝毫不觉,满眼兴奋地搂住赵长赢的肩膀,狠狠摇晃着,说道,“长赢你这剑法好厉害!我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剑,我爹他比起你差远了,你快教教我,快教教我!”

“……”倒霉孩子,有这么损自己亲爹的么。赵长赢一脸无奈,他收剑入鞘,抬手拍了拍由孜的肩膀,说道,“不急,你先使几招,我看看你的水平。”

数招过后,赵长赢看着由孜,十分沉痛地叹气道,“这个……不然你还是跟你爹学刀吧?”

“不要啊!”身后传来由孜的哀嚎声。

“所以,你为什么要学剑?”赵长赢禁不住由孜的软磨硬泡,终于松口,同意由孜用集会这个“重要情报”,换学剑的机会。

赵长赢抱剑立在院中,他今日依旧一身黑衣,神情严肃地看着由孜。

由孜也收了笑意,沉思半晌,说道,“我娘生我时难产,我出生时她便去世了,十几年来一直是我爹一个人拉扯我长大,克勒苏伯伯逃到南方去以后,我爹也就退出了狂沙门,靠走镖为生。”

“我想学好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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