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随着这个双方被迫靠的很近的错身,因为这人身上残留在空气中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而皱起眉的晋衡仿佛就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眼前这个和他擦肩而过的男人自己可能在哪里见过。
这种感觉来的实在突兀,但很快眼神一沉并很快意识到什么正在朝他和廖飞云过来的晋衡骤然便清醒过来,又在将沉沉的视线转向廖飞云那个的方向猛地做出了一个完全下意识举动——
“曹氏!”
燃烧起来的姓纸随着姓师的呼唤声像是一阵烈火中燃烧起来的巨鸟照亮了半个鬼集市,从万家姓中飞出的的英气少年抬手一剑就挡在了廖飞云的身前,随后才一个转身化作一道金光无声地回到了晋衡手上夹着的那张纸中。
一瞬间,谁也没想到,变故竟来的如此突然。
几乎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黑暗的鬼集市上就随着这场忽然爆发的骚动而乱作一团,脸色惨白跪在一边地上的廖飞云刚刚被晋衡和曹氏一起侥幸护着才躲过那险些致命的一击,可胸腔里那颗小心脏却直到现在都有些蹦的吓人。
而见状缓缓转过身来,又眼神玩味地眯起了自己灰色的眼睛,方才故意从一旁试图击杀廖飞云,在最后一秒却自己主动收回手的秦艽隔着脸上的软烟罗就冲着晋衡的方向显得很不友好地笑了笑。
“看起来,咱们这儿似乎来了一位姓师?”
他说这话时,祟化后的喉咙带着和平时明显不太一样的怪异嘶哑感,面具后的晋衡仔细确定了一下这声音并不属于任何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当下也没再去理睬这个只敢躲在暗处随意伤人的恶祟,只连忙去伸手搀扶起了一旁浑身狼狈,就差没吐出一口血来的廖飞云,又照顾着两人的身份不能泄露问题压低自己本来的声音暗自询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
“没……没有……妈的这妖里妖气的货太贱了……老子待会儿一定要亲手弄死……咳咳……”
被虐的有点惨的廖飞云狠话还没放完就一脸半死不活地又咳嗽了起来,抱着自己那盆丑的要死盆栽的秦艽听到他这么评价自己,也只是歪着头玩味地转了转灰色眼珠子却没说话。
可他这种拽到简直要被吊起来打的态度明摆着就是对自己并不放在眼里的人才会有的戏弄,第一受害人廖警官看的一时间火气更大了,就差没扑过来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堂堂正正的打一架了。
而真实的心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也和廖飞云想的差不多,虽然说起来其实一直不是很搭理祟主的那些无聊的命令,但其实做人做腻歪了的秦艽有时候也会想搞些类似于这样的事来消遣消遣。
加上顺者昌逆者亡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这种道理放在祟界简直再寻常不过,他就算是刚刚真的想直接杀了廖飞云,按照他们这里的那套规矩也不是指的大惊小怪的事。
秦艽这样的想法显然很符合他自己一贯的做祟态度,反正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是这种想怎么着就这么找全凭自己心情来的疯子,和他酷爱在人前装模作样出来的随和善意慷慨无私完完全全是两码事。
然而有时候这世上的事也正是如此不凑巧,因为此刻的秦艽并不知道几步开外那无常鬼面具下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他前几天晚上因为一个生日蛋糕就辗转反侧,想到后来睡不着只能坐起来擦地板的他家晋衡,而另一个还恰好就是他家晋衡的半个姐夫,和他也算名义上的半个亲戚。
而现在或许还能保持这样理直气壮的态度想杀就杀,日后却被这事给坑的挺惨的青蛟君从某方面来说居然还挺敏感的,见自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