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这次不听我的!早晚有你后悔的!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你老婆去,你刚刚给别的男妖精手上拴红绳了!还抓着人家滑不溜丢的手腻腻歪歪占半天便宜不放开!我可都看见了!我回家就托梦给飞熊!再找咱们舅妈匿名举报去!你给我擦亮眼睛等着吧!!看你爷爷和你老婆知道以后怎么收拾你吧!”
晋衡:“……”
嘴里一通颠倒是非,发完好大一场脾气的老耳朵说完就咻的一下没声了,挂在他胸前的白猫娃娃接下来也不再有任何动静发出来,之后更是任凭晋衡怎么去低声呼唤他的名字,真生他气的老耳朵都再没有理睬过他。
不过大概也清楚老耳朵嘴里刚刚说的都是些气话,实施的可能性根本不大。
所以人正好已经走到喜堂大门口,准备跟着前面的邪祟们一起进去的晋衡一时间只眼神无奈的将包袱上的白猫娃娃取下来收好,也没再去管这些有的没的了。
而等他仔细辨别了一下之前那嚎哭声隐约传来的方向又埋下头,白无常面具下的年轻姓师接着就将视线集中在远处自己真正要去的地方,随后才稳稳的锁定住自己要找的那个目标,悄然隐匿掉身形快速地融入一起步入喜堂的鬼祟之中。
“哟,我没看错吧?河伯您今天居然也在?快来这儿快来这儿,快来与我一同进去喝一杯水酒……”
“哈哈,小老头我远道而来正是想看看那火神娘娘的真容,沾沾祟主结亲的喜气啊,不过我刚刚看那个谁好像也来了呀……”
“哪个谁?哦哦哦,那个谁……是啊是啊,我刚刚从旁边过去都有点不敢相信呢……是那个祟君吧?”
身旁邪祟们口中议论的那个谁自然就是提前晋衡一步已经先过来的某个人了,本以为他不会过来的晋衡闻言也是一愣,抬头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他们说的果然就是先前和自己说要先离开的那个人。
只是不知道他之前是先去做了什么事,此刻兜兜转转的居然又回到了这儿,而事实上坐在离喜堂最近的一张喜桌边上的秦艽,就晋衡一眼看过去的样子的确也显得相当不受欢迎。
虽然桌前也有丰盛的喜宴酒菜和人肉烹羹,可身边所有谈笑风生的邪祟却似乎都下意识的离他远远的,只偶尔才会有几个和他有点交情的悄悄过来,并以一副小心翼翼的口气和拿着酒壶酒杯在桌边低着头自斟自饮的青衣男人搭话。
“祟君,今天晚上您怎么会忽然过来呀?”
“恩?其实按岁数……我比咱们祟主其实还要大上几个月,他今晚娶妻……我当然要回来看看,就是不知道我秉忠弟弟……这次欢不欢迎我回来了……”
秉忠就是如今这位新祟主的大名,但仔细说起来,除了祟巢深处的那些平时根本就不出山的老祟鬼们,如今也就只有面前喝的醉醺醺的这位敢这么直接又随便的称呼现任祟主了。
不过任谁心里都明白,他青蛟君也就是这会儿嘴上叫的肉麻又亲昵,真一会儿对上了,两个互看对方不顺眼很久的家伙也不知道会斗成怎样一对乌眼鸡。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为了呼应秦艽最后阴阳怪气的那句话,本来还说得待会儿拜堂才会正式出来给大家敬酒的新郎官一听到秦艽这不高不低传进里面去的声音,忽然就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片血红的礼堂之上。
接着之前还津津有味的吃着凉菜的宾客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脸比夜叉鬼还狰狞,腰比泔水桶还粗的大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