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姓书记载中,多年前曾有大义灭亲之举的石家老祖宗说这话时明显是真动了怒,问他问题的口气也是怎么冲怎么来,而晋衡听到他这么质问自己也没有着急吭声,停顿了一下才口气硬邦邦地回答道,
“不曾。”
“那我再问你!那一晚发生命案之前,他有提前告知你,他会去他母亲冯至春家吗?”
“没有告知。”
“既然不在一块,他又故意没有和你告知,那你有什么底气敢说自己可以替他担保!而且你可曾知道,那根断掉的红绳子和蛇类的鳞片就在石文彪的尸体旁!邻人也曾目睹秦艽和他们夫妻二人争吵!多年前他就曾犯下过同样的错!而如今你却并不能为那段时间的秦艽做任何佐证,甚至连你刚刚口中所说的所谓证明秦玄还活在世上的所谓二重身如今都消失不见!无凭无据!全靠你一张嘴说他没有就能把一条好端端的人命抛之脑后吗!”
怒容满面的石家老祖宗说这话时明显是觉得自己这番话颇有道理,毕竟任凭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可能会相信秦艽这么一个过去有前科,品行也一向不怎么好的人。
可晋衡闻言却只是表情发冷地抬起淡色的眼睛,等用一种不怎么好形容的眼神扫过石家老祖宗和冯至春后,从小到大都不会在这种场合怯场的他大舅才面无表情地垂下眸又一脸镇定地慢吞吞问道,
“您说完了,现在可以让我开口说话了吗?”
“……”
憋着心中一口气又有点想骂这看着不爱吭声,但说起话来却相当气人的小子,心烦意乱的石家老祖宗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计较,只是挥挥手示意他随便说,说不出道理自己再尽管收拾他。
而从到了这儿就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思路的晋衡沉默了一下这才重新看向面前的冯至春,又在她躲闪又慌张的眼神中皱着眉缓缓开口道,
“你根本就不姓冯,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真话?”
“……”
“你还是不相信他会改过来对吗?”
“……”
这接连几个问题让‘冯至春’一下子就白了脸,但在石家老祖宗面前她也不知道该开口仔细解释,只是红着眼睛有些肩头僵硬地回避了面前这青年的问题,而见状,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的晋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只能锁紧着眉头地看着他,又用难得夹杂着丝不快的情绪的口气开口继续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知不知道他那天到底为什么去你家?”
“……”
女人茫然的眼神显然说明了一切,抿了抿唇的晋衡见状心中替秦艽更加不值的同时,倒也没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反而是将视线自顾自调转到石家老祖宗那边,又在沉默了一下之后才尽量保持态度端正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