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行行行……说……说……”
“分”这么说着黑乎乎的脸上也露出了些小害怕的表情,毕竟秦艽这家伙真发起疯来他确实也可能会被直接摁到河里喂阴尸,而这么想着,原地打了个哆嗦的‘分’也不想刺激他了,只能迅速地节省彼此的时间,又竖起自己的一根黏糊糊的黑色手指比划了一下并哆嗦着开口道,
“我之前……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么,年兽,也就是你们那个老祟主最开始就是看管着‘年’的一种远古时期的动物嘛……‘年’呢,则是和我一样是一种会说话,会思考的,但是和我又有些不一样的是,它不是一个化身,而是有两个化身,在农耕文明时期,许多人部落先民的家中都会贴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年画娃娃戏弄年兽的红色剪纸贴画,大多数人以为中间那个长相奇怪的兽类其实是年,但其实那两个亲兄弟打扮的孩子才是老祖宗们所描绘的‘年’的化身,而这两个孩子,因为一般人一生往往大多只有百年寿命的关系,所以一个被称作人的前五十‘年’,一个被人称作人的后五十‘年’……合起来就正好是一个人一生中的百年光阴……”
“……百年光阴?”
“是……是的,相传从前北方一带曾有这样的故事,说有这对‘年’兄弟永远长不大,所以始终在时间中来回徘徊,用孩童之身和稚子之心来管理岁月变迁,然而正是因为他们还小,所以才总是会被邪祟盯上,稍有不慎就会被一起吞吃干净,可凶猛的年兽虽然每每活生生吃了他们,却发现‘年’的神力并没有来到自己身上,相反它居然开始急速地衰老,而吓得把这两个毛孩子赶紧飞快地吐出来的年兽一见那‘年’兄弟一落地就开始哈哈大笑顿时也没办法了,只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们回去做了看门神兽……可民间故事到底是民间故事,虽然那时的年兽确实勉强压抑了自己的兽性,但多年后它还是成功地把‘年’兄弟给一起抓走了……”
‘分’这么说着也有点头疼,注意到面前的秦艽和它一样露出微微停顿的表情更是无奈地很,而艰难地呲着牙喘了口气,又挥挥自己黑乎乎的手,‘分’这才一脸悲愤欲绝地开口道,
“晋衡的外甥……还有那个被你总带在身边的小胖子,他们的身上就带着‘年’兄弟的味道……再联系联系他们两个各自的年龄大小和身世,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要是从前的我肯定也不会这么断定,但这件事真的太巧了实在太巧了……你听懂,听懂我是什么意思了吗?”
这番话可谓是有些让人后背发凉的,一直没搞懂‘分’那段时间到底为什么会愿意逗留在他们家的秦艽一时间只脸色阴冷地死死盯着这个通体乌黑的小怪物,却始终不敢去开口断言它说的真假。
只是以此同时,在脑子里秦艽却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疑点,比如说先前晋衡和自己提到的那些关于晋淑去世的细节,再比如,张秉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杀让他恨之入骨的张长声,以及西北城主来之前说过的某些话,而即使明白某些真相已经就在眼前,秦艽却还是脸色难看地不想去直接确认,直到一旁的‘分’有些无可奈何地摊摊手捏着嗓子道,
“‘年’被年兽从‘门’中偷走已经很久了,过去的许多年间它一直都作为一件稀世宝物被珍藏在祟界,你的朋友张奉青也许最开始并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在很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解救了‘年’又无意中从祟界放走了它,可和我现在一样失去了‘门’的‘年’当初压根无处躲藏,只能寄生在全新的生命上传递下去,而这对无辜的夫妇可能就这样被当时并没有是非善恶观念的‘年’兄弟给连累了……”
“……”
“我想张奉青和他的妻子应该都不知道这将会给他们的亲人朋友在未来带来一场什么样可怕的灾祸,但事实就是……张奉青的死和这件事肯定脱不了干系,晋衡一家会家破人亡也很可能是因为老祟主急于找到‘年’兄弟,我甚至可以有理由地猜测一下,晋衡的姐姐在死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