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而对比起歌曲本身的嘈杂闹腾,打从刚刚上来开始就一直没怎么吭声的秦艽则表现的‘沉默内敛’了很多,只在偶然间才会地和对面那个缩在角落里的‘老谢’对视一眼,又显得皮笑肉不笑地就勾了勾嘴角。
“老谢,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为什么不坐过来一些?”
“不……不用了,哈哈,我这人就喜欢坐的远点……哈,哈哈……风真大,真大……”
两个明明一个鼻孔出气的主仆这么故意假客气着居然也不嫌膈应人的,而这一幕幕落在此刻坐在一旁的晋锁阳眼里自然是有些奇怪,再一想起先前这个老谢和秦艽在车前面悄悄私下说的话,更是令他顿时有些不解起来。
等暗自看了眼那个从态度上明显十分回避秦艽的老谢,皱了皱眉的青年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两人之间奇怪的关系。
更令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那顶着一张奇特的大方脸,走起来还和站不稳一样摇摇晃晃的老谢虽然早早就说了自己认识秦艽,却也一直不敢和对面的秦艽怎么主动交谈。
只被动地有一句答一句,半响才战战兢兢地将暗自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又忽然有些没话找话地干笑着冲他开口道,
“咳咳……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那个前小庄村……现下属东山水产品养殖委员会的一个做买卖的商户……我姓谢……一般这附近的人家啊都管叫我老谢……平时呢,我就自己做点水产生意,什么泥鳅河鱼虾蛄子啊……随便跑跑这周围找找销路……”
“……”
“昨天啊……我恰好听老塔说起,你们今天准备一块下山去查那个公鸡郎还有那个小庄村的事,这事啊我平时恰好也听周围人说了不少,正好今天有空……就想跟你们一块过来看看,顺便主动提供一些重要的线索……说起来,我和杨花的爸爸其实也认识好多年了呢……倒是小伙子你看着有些眼生啊,你可是从山外边来的?你脸上的这些东西就是因为惹上那公鸡郎对吧?”
凭良心说,这番瞎话扯得还算有头有尾,配上横行介士这老东西一脸热情周到老好人的面相看上去居然还莫名地挺有说服力的。
而晋锁阳听到这话也是一愣,随之才看了眼一旁眯着眼睛没吭声的秦艽,又显得明显有些不善言辞地皱着眉回答道,
“嗯,从山外来的……不过您刚刚说您……其实也听说过公鸡郎和小庄村的事?”
出于对态度和善的陌生人也要礼貌些的角度,尽管内心觉得这样的对话展开有些突兀,可晋锁阳还是在沉默了一下之后,点点头态度认真地回答了。
而当下因为晋锁阳的态度也对他多了丝好感的横行介士闻言连忙转了转青白色的眼珠子,又显得态度不错地就笑着接着往下胡扯道,
“……是啊,我这么多年来时常在山底下走,平时见多了乱七八糟的事自然也会对这种怪事有点印象……早年间啊我其实也在小庄村附近住过一段时间,对这个94年屠村案的事情就印象比较深……”
“……”
“听说当时一村子的人都无声无息地在一夜之间死光了,大伙都说是石暮生杀了村里那么多口人,还放火烧了村子,不然就只有长着翅膀从天上飞下来的神仙才能这么杀完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结果弄到最后凶手也没抓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逐渐成了冤案一件,如今也没人知道石暮生究竟去哪儿了,然后有一天,这个公鸡郎就忽然回来了,你说这事倒是巧不巧……”
横行介士嘴里念叨着似乎也就是顺嘴一说,毕竟这些零散破碎的信息他之前也早就和自家龙君通过气了。
现在自家龙君既然也在场,以这种方式故意透露给这被人面禽缠身的小子让他自己接下来慢慢琢磨也未尝不可。